與此同時,無傷道人化成鋼針的拂塵也已然向寒子的整個臉罩了下來。
直勁一米多的拂塵鋼針,如盛開的帶刺食人花。
寒子右手沒有收回,他微側往一邊的臉也沒有收回,左手執斧自下而上掄起,一道森森斧勁隨血斧斜劈而出,無傷道人的拂塵剛近得他的臉部半尺之內,那道狂厲的斧刃便已擊到了他的胸前,“嘭”的一響,無傷道人再次被擊得向後猛退,蹬蹬蹬蹬蹬連退了五步,單手撫胸,臉上露出驚駭無比之色。
遠處,古黛玉的臉上突現一絲怪異之色,目光變得極爲複雜起來。
因爲,她看到了一雙緊緊盯着她的眼睛。
那當然是寒子的眼睛,那眼睛,就象是禽獸的眼睛一樣,血絲滿布的雙眼閃着野獸一般的光芒,那樣子,就象是要把她生吞活食了一般,又象是……而自己又象是一個全身精赤的站在他面前準備任他蹂躪的羔羊。
她想不明白爲什麼看到他的眼睛有何那種感覺,或話是因爲自己污衊他強暴了自己因此在潛意識裡生出這種畏懼,又或許是因爲寒子此時腦子裡真的有那個意思,反正剛纔寒子反手一掌拍出之後,臉剛好轉到她那邊,看到了她,雙眼就沒有離開過她。
就連向無傷道人劈出那一斧之時他那噬人的目光亦沒有離開過她。
“飛伯伯,他估計是走火入魔了,看他樣子,真氣已然紊亂,趁此機會快點拿下他,不然恐怕尺則有變。”嚇得後退了兩步之後她突然尖叫道。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寒子此時的情況了,雖然她不知道寒子爲什麼中了自己得自古方秘製而成的鎖龍水、藥力被藥引激發之後還能再戰,但瞧他之樣,鎖龍水已經完全起了效用。
不用她說,飛無痕和其他的掌門家主也都看出寒子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之樣,飛無痕是這次所謂的“挑戰”會的總指揮,當下一揮手,四面八方的九派弟子便聚攏過來,將包圍圈比原先縮小了一倍。
以飛無痕爲首的九個門派世家的家主或是代表人則在寒子的周圍圍成了一個更小的包圍圈,各自祭出了手中的兵器,有刀有劍,有棍有戟,個個均是神色嚴肅,想必是已然運起了全身的功力,許多人的衣袂都脹鼓了起來。
飛無痕就站在寒子的正前方,手中一把青鋒寶劍,劍氣森森,與他臉上的冷峻剛好相得益彰。
“**,今日這龍山便是你葬身之地,拿命來吧。”飛無痕手中寶劍一抖,舞出了五花劍花,劍花如梅花綻放,冷豔無比。
“哈哈哈哈,好一個名門正派,好一個替天行道,原來只不過是被古家賤人利用的一幫糊塗蟲罷了。”寒子對圍着他的這些人視若無睹,野獸般的目光從圍着他的人羣的空隙中迸射而出,落在數十米外此時已然站到了一塊巨石上面的古黛玉身上:“好你個賤人,今日我若得不死,你就等着遭受人世間最殘酷的處罰吧。”
他野獸般的目光一落到古黛玉的臉上,她禁不住激凌凌的打了個寒戰,身體不自覺的向後縮了縮。
內圈的一個老人沉喝道:“好個妖孽,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污言穢語不止,拿命來吧。”
話一說畢,手中短戟突然斜裡一劃,向寒子的左肋刺去。與此同時,寒子右方的一人手中長劍自下而上,使了個挑字訣,挑向他的右腋。而寒子的後面,一個老者低吼一聲,手中八郎重棍帶着呼嘯聲向他旋點而來,所指之位,正是背心靈臺死穴。
寒子身上的乾龍真氣盡隱,潛龍真氣卻是一片混亂,而且正在一點一點的消逝,狂竄的真氣令得他腦子裡除了具有毒婦之心的古黛玉和滿腦的殺心早就沒有任何的想法。
血斧迅速的交到右手,對於三個方向攻來的一乾一劍一棍視若無睹,血斧大力的沿着身體周圍劃了一個氣圈,轟隆聲中,斧氣縱橫,碎石夾着冰雪變成了最爲凌厲的暗器向四下裡迸射而出。
受狂亂的潛龍真氣作用下那些碎石和冰雪塊粒劃破空氣傳來了一陣陣尖嘯聲。
首先從三個方向攻向寒子的三人首當其中,駭然後退,一邊退着一邊舞動手中的兵器將飛向他們的碎石碎冰雪擋住,哪裡還顧得上去進攻。
其餘六派高手見那化作暗器的碎石碎冰雪來勢洶涌,也不也怠慢,紛紛揮動手中的兵器,舞得水泄難通,將自己周身護住。
瞬時之間,只聽得“乒乒乓乓”不絕於耳,同時外包圍圈傳來了數聲淒厲的慘叫聲,卻是九派弟子之中一些人被那些碎石碎冰雪擊中,均自受了傷。
“擋我者死!”寒子兩眼佈滿了血絲,血斧自上而下劈出一斧,無匹的斧刃伴着狂風向前方劈去,飛無痕刷刷刷的連甩出三道劍氣,人卻向旁邊閃了開去。
三道森森劍氣一遇到斧刃,發出了“啪啪啪”三響,瞬時之間便被擊散斧刃未歇,劈在了前方山石之上,“轟隆隆”聲中,堅硬的山石被劃出了一條深深凹下去的溝。
寒子身體突然一陣劇震,狂亂的潛龍真氣突然象發了瘋一樣的向他的奇經八脈涌去,他的全身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飛無痕此時已然閃到他的左方,看到有機可趁,身形暴閃,手中青鋒寶劍刷地刺出,“嗤”的一聲,青鋒劍已然刺進了寒子的左腹,血光飛濺,頓時染紅了地下雪白的雪花。
右方一人動作比他只是慢了半拍,手中長劍使了個劈字訣,刷的一聲,從寒子的右肩劃過,自肩膀而下到右臂,划來了一道深可見肉的口子。
寒子對於這些好像沒有了感覺一般,右手血斧橫劃半圈,飛無痕抽劍後退,仍被他的斧刃劃中,“當”的一響,青鋒寶劍立即斷爲兩截,前半截在嘎嘎聲中更是被狂亂的潛龍真氣震得碎片。
血斧餘勢未變,向右邊那人劈去,那老者舉起手中長劍一擋,但聽得“嘣”的一聲,長劍被從中間劈斷,緊接着整支長劍都被震成了碎片,而血斧勁刃未斷,“嗤”的一聲,將那老者的整隻左手連手帶半邊肩胛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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