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蕭兒但覺得腰間一緊,一雙滾燙的厚脣便已印於她的薄脣之上,滑膩的舌尖如蛇一般的滑入,瞬間繞纏在了一起。
此刻,她兩眼已張,近在咫尺之間,看到寒子的雙目正開,眸子之中滿含着情意。
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那是純而極正的情意,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欲意。
那一刻,她感動着,漸陷入,卻不迷茫。繞纏之間,由疏而合,如津渡之融,卻脫天心而入凡心,由仙入人,由人至凡,返璞歸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的感覺裡,似乎是過了一刻,又彷彿過了一天,更恍若滑過了一年兩歲乃至萬載。纏綿的滋味,把她帶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天地。
那個天地,那種感覺,如初生之嬰兒一般純真,又似母乳一般的甜美。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那彷彿纔是生靈萬物,千秋萬載,所追求的終極。
那就是愛。
只有愛,纔是生靈萬物永世不衰的主題。唯有愛,纔是萬物生靈生生不息,傳承億萬年的支柱。
相對於愛,所謂的天道,所謂的長生,都已變得無比渺小,真可忽略。
一番熱吻之下,逸蕭兒已然是淚滿眸眶,欣喜難摁。多年的天道之尋,多少載的仙道求索,又哪裡比得了這一刻的歡欣與喜悅?
“蕭兒,我雖沉睡,但意識仍在,你們所說,我都聽見了。我很歡喜,真的。”輕捧俏顏,深情凝視着她,寒子款款而言,用的,是他的心。
臻首輕偎,靠於他強健的胸膛,藕臂緩展,緊緊的掛摟着他,她沒有言語。
此時無聲勝有聲,心已相連,何必再述?
兩人相擁良久,逸蕭兒方纔問起津渡過程中那髓精之事。寒子笑道:“我既是你夢中夫君,想來龍神前輩早在億萬年之前便已設下了此境。你身上那一滴髓精,必是龍神前輩的三滴龍神精髓之一無疑。”
當下便把關於龍神三滴精髓之事與她詳述了。逸蕭兒聞畢,方自恍然大悟,深情說道:“原來並非是冥冥之中早已有定,而是龍神前輩在億萬年前便已定下的這一奇緣,寒子,自從見到了你,蕭兒才知道,什麼纔是愛,什麼纔是蕭兒最需要的東西。”
言罷,再次前頭靠於他的胸膛,呢喃道:“蕭兒感到好幸福,真的幸福,靠在你的胸懷裡,好溫暖,好舒服。”
寒子突然想起一事,嘿嘿一笑,低聲在她耳邊輕語了片刻,逸蕭兒粉臉霎紅,撲在他懷裡不敢擡頭,小手輕捶其胸,嗔道:“你壞死啦!”那嬌柔之態,說不出的嫵媚迷人。
寒子嘿嘿笑着捧起她的俏臉,滾燙的雙脣再次印下,兩舌再次繞纏在一起。如此良久,當兩人從中迴轉之時,逸蕭兒才問起龍筠儀之事來。
寒子也不瞞她,把自己與龍筠儀之事再次述說了一遍,自然的,比之那晚在奉天閣裡一簡述要詳盡得多。便是火龍所說的關於如何將三髓合一,成就龍神力量回歸之事也一點不漏的跟她說了。
逸蕭兒心願得償,與他儂儂我我一番,與他已然再無隔閡,聞言便道:“待得與你去往神宇龍星,蕭兒再與龍姐姐相議,如何制你這花心大少。”
寒子哈哈大笑道:“得你們之愛,吾心滿矣,絕不再花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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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盧墨寒參見雨前輩。”從裡屋出來,寒子深深給雨青真君行了一禮。
雨青微笑着將他扶起,溫言道:“公子不必多禮,公子於玉清之大恩,本君還未及言謝,受公子這一禮,本君可是愧不敢當。”
寒子順手牽過逸蕭兒,周紫馨及蕭雅嫺三女,微笑道:“前輩大義,將這三個如花美眷賜予晚輩,那便是天大的恩賜了,相助的那小小事情,何須再提。”
雨青朗笑道:“有理,有理。公子果是性情中人。言不遮心,行不避衆。我玉清得如此佳婿,君復何求?”
逸蕭兒淡然而笑,一臉的幸福;周紫馨及蕭雅嫺粉臉暈紅如霞,臻首低垂,默不作聲。
問及寒子仙宇一行的目的,寒子此時也不再隱瞞,道:“晚輩此行,乃是奉了神宇龍星龍帝之命,前往爲仙宇帝賀萬壽之喜。只是此中種種,卻不便明言。方纔晚輩已聽蕭兒說到,後日便是仙宇帝萬壽之期,還望前輩攜晚輩自傳輸捷徑一同前往。”
雨青點了點頭道:“這點本君倒是猜到了。仙帝乃是神龍枝系龍種之身,同爲七宇闢神龍神後裔,此番前來,想必龍星聖帝另有秘召,本君自是不便多問。”
掃了奉天殿上的門中衆仙一眼,緩緩說道:“仙帝萬壽,乃是仙帝執掌仙宇以來的萬載之期,意義之重大,大家相信都已知曉,本君不需多費脣舌。因我玉清門擔負着壽宴首場賀演之責,因此明日辰時,原定前往的弟子齊候於奉天閣前,一同前往。現在,再次由靈水師姐再確定一下名單。”
靈水真人上前數步,確認了名單,雨青咐衆人退下準備。這纔對寒子道:“公子今晚就暫請屈就於東雲閣歇息一晚,明日與金江師侄等人一同前往奉天閣即可。”
寒子恭聲應答,這才退下。
逸蕭兒三女將他送出奉天殿,寒子執着三女的小手,自她們臉上深情的一掃而過,柔聲道:“蕭兒,紫馨,雅嫺。我盧墨寒何德何能,得三位仙宇仙玄青睞,你等既不嫌我,我亦一定會真心真意的相待你們,此心龍神可鑑,萬古不枯。”
他的聲音雖低而柔,卻堅定而有力,鏗鏗之心,情之真,意之深,直入三女心間,無有遺漏。
告別三女,走出奉天閣,方自想要深吸一口氣,平息一下這仙宇行程以來的變幻端急激起的情緒。
突然,幾條人影飛縱而來,人在空中,雷吼之聲便已入耳:“老大,你真是我們的偶像啊!”
轉首望去,但見便連金江於內,計有狂潮,晨越,孟成,流星共五人之多,張牙舞爪的向他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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