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小紫!”寒子聽到這裡,心疼的再次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裡,男人的眼淚,亦在此時淌流而下。
周紫馨說到這裡,心情也是很激動,不禁再次吮泣起來,過得半晌,寒子才問道:“後來怎麼樣了小紫?”一邊問着一邊溫柔的替她拭去眼角腮邊的淚珠兒。
周紫馨緩緩道:“也許是蒼天憐憫,也許我爹爹真有先見之明吧。原來,在那片深山老林的後面,便是一座神秘的山峰,名喚玉清山。”
寒子奇道:“玉清山?難道便是仙宇裡的玉清門的凡世人間派駐地?”他記得,在仙宇之中,有很多仙派都是以凡世人間的派別名爲名。
周紫馨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玉清門的凡世人間派駐所在地。我被棄到那裡不到兩天,便被玉清門下的弟子發現,遂將我救回山去。碧清道姑憫我之遇,不但用仙丹妙藥將我醫好,還將我收錄門下。從此我便跟隨師傅修習道法,直至得道飛昇,列入仙宇玉清門牆。”
寒子問道:“這應該是你的仙緣吧。若非如此,也許,老公也不會遇到你。看來,冥冥中,老天早就把你我牽在了一起。”
周紫馨深情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呢喃着道:“老公,認識你,跟着你,小紫真的很開心。”
寒子又問道:“那,那後來你一直沒有再回家看看麼?”周紫馨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片刻之後才道:“先前十多年,我一直跟碧清師傅學道,因爲,只有沉浸在那種空定的修煉狀態之下,我纔不會想起爹爹所做的一切。那十多年裡,我沒有下過山。”
過了半晌,她又才道:“後來,我在修煉上出了阻礙,師傅說我塵緣未斷,尚有牽掛,難以再深修,便讓我回家看看,待心牽去了,再行回山。於是我便聽師傅的話,回了一趟家。
“可是,十多年之後的村莊,早已是物是人非,只有幾戶老弱病殘的老人在那裡住着。我驚問之下,才知道,就在我被我爹丟棄後的第三年,村裡發生了一場嚴重的瘟疫,死了近一半村民。瘟疫過後,生還的村民又不斷的出現怪病,村裡的老人說村莊已爲邪氣所侵,不宜再居住,於是村民們搬的搬,逃的逃,不到半個月時間,便已是人去村空。
“我問我爹的情況,這幾個老人也不知道我一家人去了哪裡,只知道我被遺棄後不久,我娘便生了一個弟弟,後來那場瘟疫之中,三個姐姐和娘也不幸遇難。我爹也不知道帶着弟弟去了哪裡。
“我在森國尋找良久,並沒有打探到爹和弟弟的消息,卻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間疾苦以及不平之事,終有所悟,便返回玉清山潛心修煉,終有所成。”
寒子聽罷,不禁內心慼慼,柔聲道:“小紫,你有沒有恨過你爹?”
周紫馨道:“說實話,在下山探尋他們之前,我心裡確實有點恨。只是當我看到村莊已是物是人非之後,突然覺得,原來他雖然遺棄了我,其實我心裡還是一直惦記着他。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骨肉相連吧。
“後來,在森國找尋爹和弟弟的過程中,使我明白了爹的無奈。爹對我的遺棄,是環境造成的,而不是爹爹一方面的錯,畢竟,爹爹只是一個最最普通的農民,我不能要求他有什麼高尚的情操。
“從那時起,我心裡已經不再恨他了。只能在心裡默默爲他和弟弟祈禱,希望他們能夠平安的生活下去,別無他求。”
“咻咻——”窗外的咻咻鳥被什麼驚起,屋外卻仍是寂靜一片。屋裡的兩人緊緊個依,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傾聽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之聲。
中午龍筠儀三人回來的時候,寒子正在客廳裡品着茶,周紫馨在一旁邊作陪。看到寒子不似剛睡起之樣,蕭雅嫺奇道:“老公,你早就起來了麼?剛纔我還跟兩位姐姐說呢,說我們仨個回的時候,你肯定還賴在榻上未起。”
龍筠儀笑道:“雅嫺妹妹,姐姐早就說過了,他這個人哪裡睡得懶睡。再說他體質異於常人,雖是醉酒,卻不會醉得太久。”
寒子看着三人都是兩手空空,便笑道:“那是,我早就起了。怎麼,一條魚兒也釣不到麼?”
蕭雅嫺笑道:“釣到了,不過我嫌它太小,又給放回去啦。”
寒子見她收起手來之樣,便知道她在充面子,也不揭破,便道:“我們家雅嫺挺有耐心的嘛。”
蕭雅嫺俏臉一揚,嘻嘻笑道:“那是。”寒子笑道:“好啦,快去洗手用餐,下午不是說好了去帝宮看劍池麼?用完餐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出發了。”
逸蕭兒和蕭雅嫺一聽便來了精神,相攜走了出去,龍筠儀緊隨其後。
劍池便在帝宮的後山之中。
龍大將五人引到後山,便道:“王爺,竹儀公主,卑職公務在身,不便久陪,公主去過劍池,有公主相陪,相必應能前往,卑職先行告退。”
寒子微笑道:“龍大哥有事但去忙去,我們只是隨便看看。”
龍大退下之後,龍筠儀便領着他們一路看一路玩去。其實這裡說是帝宮後山,其實卻是一個巨大的環形山谷,四面都是危巖峭壁,山峰各個高點,均有重兵把守。
寒子指着山上的哨所問道:“小儀,那些守兵都是龍大哥的手下吧?”
龍筠儀笑道:“不錯,整個帝宮的安全都是由龍大叔全權負責的。這些人不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便是龍二叔龍戰部隊裡精選出來的高手。每一人都有以一敵百的實力。”
寒子點點頭道:“看來龍大哥很得你父皇的信任。”龍筠儀笑道:“是啊,龍大叔跟着父皇已經有幾千年了,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紕漏,可說是最忠心也是最細心的神龍護衛。”
五人一路說着,半個時辰之後,便來到了劍池所在的地方。看到劍池之樣,寒子不禁一愣,奇道:“我還以爲劍池只是一個池子,肯定是在一片凹地之中,原來卻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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