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蕾坐在寬大的座椅上,掩飾不住一臉的驚訝,之前她接到了沈月如的電話,得知月如父親已經痊癒的消息。
這個陳浩還真是神秘啊,已經被判了死刑的肝癌晚期病人,他用了一個月就治癒了。
趙小蕾雖然看陳浩不順眼,但不得不承認這個陳浩確實有水平有能力。
一按通話器,趙小蕾吩咐秘書:“小薇,明天早上的行程全部取消。另外,聯繫小小診所的陳醫生,就說我明天早上去拜訪他。”
陳浩剛回到樓上,接到了秘書小薇的電話,聽說趙小蕾要來找他,一掛上電話,陳浩便揮舞着拳頭,興奮地大喊起來,整個小小診所充滿了他的鬼哭狼嚎。
沈月如雖然第一個上門來請陳浩看病,但是她並不是完全相信陳浩的醫術,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抱着萬分之一都沒有的希望而來。
方怡則是根本不相信陳浩的能力,只不過因爲女兒喜歡陳浩,爲了讓女兒開心,纔來陳浩的診所,但是爲了女兒得到更好的治療,還是堅決地離開了。
趙小蕾是第一個真正相信他的人,這標誌着陳浩的事業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知音哪,真正的知音啊!陳浩激動地淚流滿面。
火紅的保時捷再一次停在了診所門口,秘書小薇停好車,趙小蕾穿着一身火紅的連衣裙走了出來。
這次趙小蕾帶來了醫院的檢查報告單,陳浩從頭到尾仔細翻看了一遍,和自己的診斷是一致的。
“趙小姐,你的乳腺癌纔到中期,有一個淋巴結髮生了轉移,我估計至少需要七次的鍼灸治療,如果做八次我確定可以痊癒。”
“那今天是不是可以開始了?”趙小蕾急切地問,她非常害怕乳腺癌會突然發展然後一下子就進入晚期。
“當然可以,你先去隔壁的病房,牀上放有乾淨的病號服,你先換好衣服躺好,我馬上過來。”陳浩走到水槽邊,認認真真地洗起手來。
趙小蕾乖乖地走了出去,陳浩洗完手,稍稍坐了一會兒,估摸着趙小蕾已經換好了衣服,便拿着鍼灸盒來到了病房。
趙小蕾已經害羞地把頭埋進被子裡,秘書小薇就站在牀邊。
陳浩看了看趙小蕾,剛拿出一支銀針,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令他很是爲難。
目前陳浩出手治療的病人只有兩個,而且都是男人,只要以保密的理由讓他們昏睡,然後在手上隨便扎一針,釋放機器人就結束,簡單明瞭。
現在問題來了,病人是個女人,是個美若天仙的女人,而且恰巧患的是乳腺癌。
看不同的病總要鍼灸不同的穴道,這個可是中醫的常識。現在趙小蕾的患病部位是她的胸部,你在她手上紮了一針,然後告訴她治療結束了,這不是瞎扯淡嗎?
所以讓趙小蕾脫掉上衣是必須的,只要她肯答應,事情就好辦多了,只要趁她昏睡的時候,隨便哪裡扎一針就行。
怕就怕趙小蕾認爲陳浩會乘她昏睡的時候幹了一些下流齷齪有污她人清白之事,萬一女病人告他性騷擾,陳浩就是長了千萬張嘴也說不清。
這下麻煩大了。
要不治療前和趙小蕾商量商量?
趙小蕾聽到陳浩推門進來的腳步聲,臉早已羞得通紅,鑽進了被窩怎麼也不敢露頭,可等了老半天,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由地納悶起來。
又等了好一會兒,趙小蕾終於忍耐不住,偷偷伸手把被子扒拉下了一點,從被窩裡探出了頭向外張望。
看到陳浩低頭沉思遲遲不肯下針,趙小蕾以爲陳浩對她的病沒有了把握,急着問:“陳醫生,有什麼問題嗎?”
“是有個問題。”陳浩點頭道。
趙小蕾一聽慌了神:“是不是我的病情有了新的變化?難道進入了晚期?不可能有這麼快呀。”
陳浩啞然失笑道:“怎麼可能?趙小姐,想和你商量個事行不?”
“陳醫生,你說。”趙小蕾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但不知道這不安究竟來自哪裡。
“我施的針法,是屬於不傳之秘,所以在施針前呢,我都會讓病人小睡一會兒直到治療結束,你看這樣行不行?”陳浩問。
一聽是這個要求,趙小蕾便放下心來,道:“陳醫生,這個沒問題。”
“還有,”陳浩儘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還請趙小蕾把上衣都脫了。”
“啊,要脫衣服啊?”趙小蕾一臉驚訝的神情。
“對呀,你穿着衣服,我沒法找準穴位下針啊。難道你進行婦科檢查,也是穿着衣服嗎?”陳浩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可是,可是……”趙小蕾的臉紅得像兩隻大紅燈籠,神情也變得扭捏起來,“我以前找的全是女醫生啊。”此時的趙小蕾哪裡還有冷靜決斷商界女強人的一絲風範,完全變成了十五六歲羞澀的花季少女。
“我睡着了,你說是給我扎針,到時候佔我便宜怎麼辦?”趙小蕾心裡不停地琢磨着:“這年頭披着白大褂的色狼實在是太多了,光被摸幾下也就算了,就當是被狗咬了幾口,如果被拍下照片,甚至直接被侵犯了身子,那我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陳浩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趙小蕾的決定,如果他知道趙小蕾把他一會兒當成狗,一會兒罵他是色狼,只怕要哭出來了,真是一片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趙小蕾掌管整個集團,一向雷厲風行殺伐決斷,道:“好,你這個色狼要看,老孃就脫給你看。小薇,你先出去。”
趙小蕾倒也乾脆,直接就給陳浩扣上了色狼的大帽子。
陳浩頭上汗刷刷地下來了,什麼叫我要看,咱可有透視眼鏡,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看過?
還叫我是色狼,就算我是色狼,那也是隻善良的色狼,只有色心沒有色膽的帥色狼。
陳浩很不高興地說道:“趙小姐,說話可是要付責任的,我是醫生,醫生給病人看病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如果不是給你看病,就算你脫給我看,我還不稀罕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