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人品是差了點,不過這新領悟出的錘法,倒是還不錯。”厲思瑾呢喃了一句,手心光芒一閃,那柄巨錘消失不見。
甦醒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他自然能夠猜到,厲思瑾口中的老傢伙,就是付雲錄。
看樣子那一天,厲思瑾追出蘭川城的時候,和付雲錄是有過一番接觸的,似乎還得到了付雲錄新領悟出的絕學。
只是不知道,最後怎麼是厲思瑾一個人回到了蘭川城,而且心情糟糕。
這一片區域,早已經陷入了安靜。
厲思瑾的強大,震懾住了所有神修。
尤其是她的混亂錘法,簡直暴力到可怕,就連邢真龍和隆山四聖聯手,也是被打的節節敗退,狼狽逃竄。
甦醒同樣感到吃驚,以前他只知道厲思瑾實力不俗,這一刻纔是真切感受到,對方已經強大到了何種層次。
除掉錘法,厲思瑾的修爲也非常高深,已經成功渡過了下三難,有極大的可能性成爲神王。
目前所缺,只是一份機緣。
若厲思瑾也能像葉玄罡那樣,得到一枚神王心,估計很快就會成爲神王。
只是不知爲何,當初玉虛城拍賣神王心的時候,厲思瑾並沒有到場。
甦醒雖有疑惑,但沒有去詢問。
這些事情,可能涉及到了厲思瑾的隱私。
這時,甦醒忽然發現,厲思瑾身上的豪放氣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拘謹……
一道身影飛行而至,停在了甦醒的面前。
是一位女子,舉止優雅,眉目如畫,身材曼妙婀娜,修爲氣息也是相當深厚,多半又是一位主神榜上的強者。
“付竹姐!”應小乙主動開口。
“小乙!”女子微微一笑,對應小乙的稱呼,也是非常親暱,看上去兩人的關係,應該非常不錯。
換做平時,以應小乙的性格,很少與人主動打招呼。
“這位便是甦醒吧!”女子看向了甦醒,臉上依舊掛着笑容,沒有絲毫架子。
“久聞付竹旗主之名,總算見到真人了。”甦醒笑道,他自然猜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之前厲思瑾跑去營救的付竹,修羅山七十二位旗主之一。
付竹的年齡,比甦醒和應小乙都要大不少,但比厲思瑾,又要小一些。
甦醒打量之際,發現付竹和付雲錄的五官,有一些相似,再加上兩人同姓,他心中已經是有了一些猜測。
付竹和付雲錄,多半是有着血緣關係。
只是,讓甦醒不明白的是,爲何付竹加入了修羅山,並沒有選擇待在虛陵洞天。
“甦醒、小乙,修羅山大部人馬在大湖的北面,我們現在過去吧!”付竹道。
“對對對,我們走吧!”厲思瑾立馬附和道。
只是,付竹卻是沒有看她一眼,顯得頗爲冷漠。
甦醒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從付竹出現後,厲思瑾就表現的頗爲拘謹,而付竹也沒有給過厲思瑾好臉色。
甦醒不知道付竹和厲思瑾之間有什麼問題,但沒有去詢問,免得徒增尷尬。
應小乙本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自然也不會多言什麼。
大湖遼闊無垠,四人沿着湖畔繞行向北。
“聽說了嗎?血影又出現了。”
“在哪裡?趕緊躲遠點。”
“據說去了北面,我們乾脆南下的,距離血影越遠越好。”
……
路上,四人聽到了不少關於“血影”的消息。
甦醒和應小乙是第一次聽說,厲思瑾和付竹則是見怪不怪,顯然已經有所瞭解。
“厲長老,血影是什麼?”甦醒問道。
“不知道。”厲思瑾搖頭道:“我只是遠遠的瞥見過一眼,那是一道血色人影,氣息相當強大血腥,邪惡暴戾,可能是大墓中的守護獸。”
“已經有許多神修,死在了血影的手裡,而且統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付竹補充道。
“這麼厲害嗎?”甦醒不由露出一絲凝重之意,以厲思瑾的實力,對血影的形容,都是強大血腥、邪惡暴戾之類的字眼,那麼血影的實力,定然極其可怕。
“厲長老也不是血影的對手嗎?”應小乙問道,她對這個問題,也是非常關心。
“不知道,沒有打過。”厲思瑾道。
接下來,甦醒將在地底世界遭遇到的情況,以及關於轉生計劃的猜測,告知了厲思瑾。
聽完後,厲思瑾的臉上,也是浮現鄭重之色:“甦醒,若轉生計劃爲真的話,那我們就要抓緊時間,撤離這座大墓了。”
一個即將蛻變成屍王的存在,就已經足夠可怕了。
再加上一個血影。
兩者一旦聯手,絕對會引發一場大災難。
屆時,這座大墓甚至可能淪爲所有人的墓穴。
四人不由加快了腳步。
而以四人的腳力,也是足足過去了半日時間,在暮色降臨之際,纔來到大湖的北面。
但是,他們沒有見到修羅山大軍。
目之所及,乃是一片殘破不堪的廢土,山林傾覆,大地沉陷,殘餘的神力在空氣中飄蕩着,閃爍着點點光澤。
“來晚了。”付竹露出凝重之色。
造成如此大範圍的破壞,說明這裡曾經發生了一場規模極大的激戰。
廢土上有不少修羅山精銳的屍體,很顯然,激戰的另一方,正是修羅山。
“譁!”
厲思瑾身影一閃,出現在廢土中央區域,隨着她探手一抓,便有一縷縷虛淡的血氣,迅速匯聚到了她的掌心。
那些血氣充斥着邪惡暴戾的力量氣息,在厲思瑾的掌心不停掙扎,發起攻擊。
“轟!”
厲思瑾用力一捏,所有血氣化爲烏有,她的神色中,流露出一抹厲色:“好一個邪惡的兇物,本座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很快,厲思瑾便回到了甦醒三人旁邊。
剛纔的景象,甦醒、應小乙、付竹都是觀察到了。
相比其他人,甦醒的眼裡,浮現出了一絲迷惑之色。
“有什麼發現?”應小乙問道。
“不知道。”甦醒搖搖頭:“總感覺那些血氣中,有一種讓我頗爲熟悉的氣息,只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