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盛寵,嫡女難求 117 夏水瓔大出風頭 (加更兩千)
設計夏水瓔她沒有意義!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夏水瓔沒有本事躲過林朝惜的陷害,那麼對她也沒有用途!
但是林朝惜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這件事設計夏水瓔!
這是連同她也一起被設計上了!
…………
“是!”張嬤嬤蹲下/身,撿起繡圖,不敢有片刻耽誤,急忙出去執行命令。
慕北煜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待孫嬤嬤離開後,突然慢悠悠“皇祖母,賀壽本來是一件特別開心的事!雖然夏大小姐的禮物不知道哪冒犯您了!可是好歹也算是別出心裁!也是林表妹精心爲您準備的!您看在林表妹面子上,就算了吧!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七表哥,我都說了,這件事是夏水嫣誣陷我!與我無關的!”林朝惜一張小/臉氣的通紅,想着自己愛慕了慕北煜這麼長時間,而他不止不領情,反而一次次傷害她,戲耍她,現在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諷刺她!
她真是不明白,爲什麼慕北煜要這麼對她。
“表妹別生氣,本王也就是隨口說說!你這樣生氣,會讓人以爲你心虛的!”慕北煜抿脣,微微向上揚起,笑的一臉閒暇。
“表哥……!”慕北煜輕輕鬆鬆的幾句話幾句將林朝惜的怒火挑到極限。
可是慕北煜一向口齒伶俐,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想反駁,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夠了!”太后陰沉着一張臉,厲聲打斷他們的對話。
今天是她的壽辰,到現在已經鬧出不少事端,如果再讓他們吵下去,今天這個壽誕也別繼續了。
林朝惜紅着雙眼,楚楚可憐的看着慕北煜,希望慕北煜能心疼她,哪怕是一絲絲也好。
可惜,她錯了!
無論她盯着慕北煜看多久,慕北煜壓根正眼都不瞧她一下,眼睛這看看,那看看,哪都看了,就是不看她。
終於,少女的一顆放心瞬間支離破碎。
見氣氛越來越詭異,夏水瓔嫣然一笑,款款站起身,蓮步姍姍的來到太后面前,雙膝跪下,將早就準備好的手裡雙手奉上,柔聲道:“太后娘娘,這是臣女精心給您準備的壽禮!臣女恭賀太后娘娘壽與天齊,日月長明,?雙星並輝,松柏長青!”
“這是什麼?”有了夏水嫣的前車之鑑,太后雙眸警惕的看着夏水瓔手裡外形和夏水嫣一模一樣的壽禮。
一眼看出太后的心事,夏水瓔打開手裡的繡圖,將繡圖完全展露到太后眼前,“太后娘娘請看!這是臣女這些日子以來不眠不休的給太后娘娘鏽的!希望太后娘娘喜歡!”
當繡圖展現到大家面前時,在場的人均是一愣,眼底閃過一絲很明顯的驚豔。
只見偌大的錦緞上,桃花盛開,一株最大的桃樹下,一個少女雙頰緋紅,眼眸含/春,羞答答的站在桃樹下,加之一襲桃紅色雪紡紗衣,手持西施浣紗篾絲扇,烏黑的長髮梳了一個結鬟髻,發間插了一隻金光燦燦的金步搖,桃紅色的衣服在桃花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高貴優雅!
夏水瓔精湛的繡工讓畫裡的少女栩栩如生,彷彿是一個活脫脫的人站在大家面前,如夢似幻。
看到畫中的少女,太后剛纔銳利的模樣立刻變的柔弱,雙眸目不轉睛的盯着畫裡的少女,眼神漸漸變的迷/離,嘴角不自覺的慢慢揚起,似乎在回憶着什麼。
“母后……!”林貴妃驚訝的看着太后的變化,心裡暗叫不妙,眼神責備的朝林朝惜看去。
林朝惜剛纔被慕北煜傷的體無完膚,哪裡還有閒工夫理林貴妃!見林貴妃瞪自己,只是淡淡的別開眼睛,繼續黯然傷神。
“你是怎麼弄到這副畫的?”良久,太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雖然在說話,可是視線仍然沒有從畫上離開。
看着這副畫,她就想到了以前。
這是她當年剛進宮時的情景!這個場景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當初她就是站在桃樹下才成功的吸引皇上的注意,當時皇上很迷戀她,親自畫下當時的情景!
她當初集萬千*愛與一身,*慣後宮!
看着這副畫,她便不由的想起那些美好時光。
夏水瓔微微一笑,刻意忽略太后的問題,大方得體的回答道:”“只要有心,無論是什麼都不難弄到!臣女爲了給太后娘娘賀壽,絞盡腦汁,最後才決定給太后娘娘鏽一副繡圖!希望太后娘娘喜歡!”
“喜歡,喜歡!哀家很喜歡!來來來!到哀家身邊來!坐到哀家身邊,好好陪着哀家!”太后喜上眉梢,朝夏水瓔招招手,夏水瓔聽話的站起身,畢恭畢敬的走到太后身邊。
一邊的丫頭見狀,急忙端來一個椅子放到太后和林貴妃中間,夏水瓔在太后的示意下,緩緩坐下。
林貴妃咬牙切齒的看着夏水瓔,雙眸幾乎要噴出熊熊火焰來。
在場的人看看太后,再看看夏水瓔,最後將視線落到夏廷禹身上,眼裡滿是羨慕。
感覺着大家羨慕的目光,夏廷禹不止沒有半分高興,反而渾身不自在。
倘若被人是因爲夏水嫣得*而朝他投射來這種羨慕的目光,他肯定會覺得顏面有光,高興,光榮!但是如果換成是夏水瓔,那就截然不同了。
他向來不喜歡夏水瓔,除了老夫人,府裡所有的人和她的關係都很微妙。
夏水瓔得勢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相反,如果夏水瓔記恨,對他們產生報復,以他們之間的身份懸殊,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
今天的壽宴經過一波又一波的驚心動魄,終於歸於平靜。
大家依次將理獻完,接着是飲宴和看戲的時間。
有些官員爲了討好太后,把女兒推入皇宮,甚至不惜讓女兒上臺表演。
看着那些所謂的千金大小姐在臺上聚精會神的表演,林貴妃不屑的冷哼一聲,心裡的怨恨越來越盛。
“母后,這些小姐們表演的真不錯!各自都有自己的特色!”皇后朝林貴妃看去一眼,見林貴妃一臉氣憤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這些官員的心事她哪能不明白!
只是作爲皇后,必須拿出皇后該有的風範!反正自己已經不受*,何不大方成權,反而還能落得一個好名聲。
何況,這羣大小姐裡面可有她的親侄女,倘若侄女能進宮伺候皇上,他們連成一氣,至少也能互相幫助。
林貴妃冷冷的颳了皇后一眼,高高的擡起下巴,不屑道:“這裡是皇宮大院,又不是酒樓妓/院!整的跟賣笑似的!知道的以爲他們是大家閨秀,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昌門婊/子呢!”
聞言,太后面色一沉,厲聲道:“住口!你也知道這裡是皇宮啊!你瞧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像是一個皇妃該說的話嗎?”
被太后一陣責怪,林貴妃更加將所有的責任都歸於皇后,本能的以爲是皇后在挑撥離間,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閉嘴不語。
第一環節取勝,皇后得意的挑挑眉,又繼續道:“母后,不如讓夏二小姐也表演一個節目吧!大家剛纔都見識過她的繡工,那可真是獨一無二!不知道她還有什麼絕活,不妨讓大家見識見識!”
皇后的話成功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移到夏水瓔身上,大家都翹楚期盼着,看看夏水瓔如何一展所長。
林貴妃怨恨的盯着夏水瓔,銀牙暗咬,雙眸閃着濃濃的危險氣息。
和大家的緊張相比,夏水瓔反而顯得異常鎮定,“啓稟皇后娘娘,不瞞皇后娘娘的說,臣女除了刺繡,再無絕活!臣女七歲便居住在明月庵!衆所周知,明月庵乃清修之地,平日裡除了讀書解悶便是刺繡!臣女這一手的刺繡功夫就是在明月庵練得!所以……臣女根本不懂其他!”
夏水瓔這一番推拒的解釋倒還算得上合情合理!
衆人均點點頭,表示理解。
太后看着她的眼底更是多了一抹惋惜。
“哦!原來夏二小姐只會刺繡啊!”皇后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當說到‘只’字時刻意加重音量。
她原本就知道夏水瓔從小居住在明月庵,一個在尼姑庵長大的女人,怎麼可能有特產!
刺繡可以練,但是書畫,秦棋舞蹈便是需要專門的師父來教導了。
她就是知道她麼有特產,才故意要讓她難看。
剛纔夏水瓔那麼得意,可謂出盡了風頭,她怎麼能讓她繼續得意下去。
她也要爲自己的侄女謀後路。
太后淡淡的看了皇后一眼,道:“在哀家認爲,水瓔會刺繡已經算是天下無雙了!試問有哪個人的刺繡可以與她匹敵!她是在沒有任何師父的傳授下練出一手刺繡絕活!在場的小姐們都有專門的師父教習刺繡,但是誰又敢和她一較高下!哀家相信,夏二小姐只要悉心調/教,一定會超越在場任何一個人!”
太后的話讓皇后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原本她是想着借這件事來羞辱夏水瓔,沒想到反倒被太后明朝暗諷一番!雖然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卻也必須揚起笑賠笑:“太后娘娘說的是!”
“嗯!”太后滿意的點點頭,不再看皇后。
一直以來,她就不喜歡皇后!也不喜歡有人在她面前玩心眼,耍心機!
現在抓/住機會,自然是要好好教訓她一番!讓她知道,有她這個太后在,她皇后什麼都不是!
太后的話輕輕鬆鬆替夏水瓔解圍,夏水瓔樂得清閒,繼續看錶演。
…………
時間悄然流失,當壽宴接近尾聲時,已經是戌時。
太后一邊看着戲,一邊握着夏水瓔的手,笑着對夏廷禹道:“夏太尉!水瓔這孩子哀家實在是太喜歡了!這次來了就別走了!讓她在皇宮裡陪陪哀家可好?”
太后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只差沒直接找夏廷禹要人。
雖然礙於太后的威嚴,夏廷禹不敢違背,但是想起無辜被打的愛/女,再想想原本屬於愛/女皇妃的頭銜,夏廷禹便覺得不甘心。
“多謝太后娘娘擡愛!太尉府前些日子失火,賤內被火燒傷,水瓔作爲女兒,理應侍奉在身邊!倘若水瓔留在皇宮而不侍奉病榻上的母親,萬一傳揚出去,不止毀了她的名聲,更有損太后娘娘的威嚴!假如太后娘娘喜歡,等賤內身子好了,再招水瓔進宮侍奉不遲!何必急於一時呢!”
說話時,夏廷禹很是恭敬,語帶懇求,讓太后反而無法反駁。
“既然如此,那麼便先讓水瓔回去侍奉母親吧!帶夏夫人病好了,再接她進宮陪哀家!”對於夏廷禹的拒絕,太后雖然很不悅,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溫和的笑了笑,點頭答應。
“多謝太后!”
“多謝太后!”夏廷禹和夏水瓔同時出聲道謝。
有了夏廷禹陰錯陽差的幫助,壽宴結束後,夏水瓔成功的跟隨夏廷禹準備回府。
由於太后年事已高,已經先一步離開。
夏水瓔剛走出四海閣,突然被人攔住去路。
擡頭定眼看去,卻見林朝惜雙手插腰,氣勢洶洶的站在自己面前。
“林小姐,你找我所謂何事?”夏水瓔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問道。
看着夏水瓔臉上的笑容,林朝惜頓時覺得無比刺眼,恨不得一巴掌打掉她現在得意的樣子,“夏水瓔,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將秋獵圖給嫣兒,就是想陷害她是不的?
“林小姐,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怎麼不明白?”夏水瓔故意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驚訝的看着林朝惜。
夏水瓔越是表現的無辜,林朝惜便越是生氣,“夏水瓔,你就別裝了!你早就知道秋獵圖有問題,所以就將秋獵圖給嫣兒榜自己躲過一劫是不是?”
夏水瓔嫣然一笑,將視線移到身邊的夏廷禹身上,可憐兮兮的眨了眨水眸,很是無辜道:“爹爹,你來告訴林小姐,那副秋獵圖是女兒給長姐的嗎?當初長姐知道我要給太后鏽秋獵圖,便委託爹爹找女兒要!剛開始女兒也是萬般不願的!結果是爹爹說長姐的刺繡功夫舉世無雙,交給她鏽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女兒纔將秋獵圖給長姐的,是不是?”
“……!”回答他們的是一陣沉默。
夏廷禹本能的朝老夫人看去,當看到老夫人眉頭緊鎖的樣子,心下一緊,忙道:“水瓔說的沒錯!當初是嫣兒看上秋獵圖,想給太后娘娘獻上最好的壽禮,所以才找水瓔要了秋獵圖!”
夏廷禹違心的說着。
倘若現在不是老夫人在這裡,他是絕對不會榜夏水瓔說話的。
夏水瓔何其聰明,怎麼會不知道秋獵圖有問題!她和莫愁兩人一唱一和的在他們面前演戲,就是爲了吸引嫣兒,讓嫣兒上鉤。
現在可好,嫣兒受罰,而她卻大出風頭!在心疼愛/女的情況下他又很恨夏水瓔!
“哼!夏水瓔,算你狠!咱們走着瞧,看看到底誰厲害!”既然夏廷禹都這麼說了,林朝惜也沒理由繼續追究下去。
雖然計劃失敗讓她很氣憤,可是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她可以慢慢來。
夏水瓔面帶微笑的看着林朝惜氣憤離開的背影,眼底的笑容更深了。
在夏廷禹找她要秋獵圖時,她算準夏水嫣絕對不會跟林朝惜說。
因爲夏水嫣不會冒着被林朝惜拒絕的危險,夏水嫣太急功近利,只想這能討好太后,卻不想會落入她的圈套裡。
剛纔在壽宴上,她更不應該情急之下將林朝惜給拉下水。
林朝惜雖然比聰明,但是卻也不笨!她肯定知道事情一旦被揭發,太后一定會遷怒與她,每個人都有底線!再親密的關係都不能去碰觸底線!
結果,夏水嫣不止沒救下自己,反而將林朝惜徹底給得罪了!
看樣子,夏水嫣和林朝惜的關係一定會徹底決裂!他們兩人可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哼!她就說秋獵圖一定有問題,果真有問題!只是到現在爲止她都不明白,秋獵圖裡到底有什麼東西?爲什麼當太后看到秋獵圖時臉色鉅變,勃然大怒!而林家的人表情都很怪異,個個眼底好像都閃着一絲驚慌。
難道秋獵圖裡面有着關於林家不爲人知的秘密?
在夏水瓔思考間,不知不覺的已經回到太尉府。
回府後,夏水瓔直接帶着莫愁回到水落苑。
而夏廷禹則匆匆趕去見自己的寶貝女兒。
剛纔在皇宮裡,夏水嫣被打後直接被送了回來!剛纔他一直在皇宮不能出來,心裡一直都記掛着愛/女的情況,現在終於回府了,自然是要來看看愛/女的情況。
“爹……!”一直趴在*/上的夏水嫣聽到推門聲,緩緩擡起頭,當看到夏廷禹時,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拼命往下落。
“嫣兒,你沒事吧!”見夏水嫣哭的傷心,夏廷禹也忍不住空了眼眶。
“爹!你一定要給女兒報仇!這件事一定是夏水瓔設計的!她明明知道秋獵圖有問題,還將秋獵圖給女兒鏽!她一定是故意的,存心想害死女兒!”夏水嫣激動的抓/住夏廷禹的胳膊,一個小小的動作牽連到背後的傷口上,頓時疼的冷汗直冒。
“如果當初你肯提前跟林小姐說一聲,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誤會了!”夏廷禹無奈的嘆口氣。
雖然心疼愛/女現在的情況,卻也不得不認清事實。
他是聰明人,從剛纔林朝惜的言行舉止他能看出,林朝惜設計秋獵圖是爲了陷害夏水瓔!
只是夏水瓔太狡猾,用計又將秋獵圖丟給嫣兒。
嫣兒單純,茫然不知,結果就中計了。
如果嫣兒當初肯實現對他的承諾,繡圖之前對林朝惜說一聲,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嫣兒的心情她能理解!她無非是怕對林朝惜說了林朝惜會反對,她不想冒險。
就是因爲她的不敢冒險,所以纔會中了夏水瓔的圈套。
“爹……你爲什麼幫着夏水瓔來責怪女兒!女兒是無辜的,是被陷害的!”原本心裡就一肚子委屈,想着夏廷禹回來後能好好的安慰自己責怪夏水瓔一番,沒想到居然處處維護夏水瓔,這真是讓她覺得更加委屈。
剛纔那五十大板打的她皮開肉綻,她當時真的以爲自己就要死了!
原本這五十大板應該是打到夏水瓔身上的!想想都覺得不甘心。
“別激動,別激動!明天我一定會好好訴責她!你好好休息,千萬別激動!”夏水嫣的樣子讓夏廷禹一陣心疼,急忙出聲安慰。
“真的!”聽聞要懲罰夏水瓔,夏水嫣終於稍稍冷靜下來。
夏廷禹信誓旦旦的點點頭,道:“嗯!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的調養身體!管家有找大夫來看過嗎?”
夏水嫣/紅着眼眶,楚楚可憐的點點頭,道:“已經上了藥!無雙去煎藥了,馬上回來!”
“好!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好好休息!”夏水嫣的情況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夏廷禹一直懸掛的心終於得以放下。
“嗯!爹爹慢走,女兒不能起身相送!”夏水嫣點點頭,目送夏廷禹離開。
………
翌日,當夏水瓔來到錢素梅面前時,毫無意外的看到錢素梅陰沉的臉和赤紅憤怒的眼睛。
“娘!”夏水瓔微微一笑,直接忽視錢素梅的表情,款款走到*邊。
“你還有臉來!你這個賤蹄子!你明知道秋獵圖有問題,爲什麼還要給嫣兒!你是存心陷害她的是不是?她是你的親姐姐,你爲什麼要陷害她?”錢素梅躺在*/上,由於身體不能動,只能用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夏水瓔,那仇恨的樣子彷彿她現在看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是與她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娘,我真的很奇怪!爲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認爲秋獵圖是女兒故意給姐姐的!她是我的親姐姐沒錯,我從來沒有否認這一點!但是,請你們責怪我之前看清楚真/相行嗎?一個月前,是你的丈夫,我的爹突然來找我,說姐姐不知道給太后獻什麼禮物,所以想問?我要秋獵圖!我當初很明確的拒絕了!但是爹爹不死心,硬是將秋獵圖給要了去!我是女兒,她是我的父親,試問,父親找女兒要東西,我能不給嗎?我不明白,秋獵圖到底有什麼問題?爲什麼太后要大發雷霆!還請娘明示!”夏水瓔自嘲一笑,冷冷的說着。
說實話,她現在壓根不想和錢素梅廢話!
她和他們根本無話可說。
可是她始終不明白,他們爲什麼總是能歪曲事實,明明是他們的錯,他們卻能理直氣壯的來指責她!
“你……!”被夏水瓔逼問的啞口無言,錢素梅的怒火不止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旺/盛。
“娘,您敢說您沒給姐姐出主意!當初姐姐找我要秋獵圖之前,您肯定是知曉的!既然您知曉,爲什麼不阻止,偏偏等到事發了纔來責怪我?”冷冷的看着錢素梅眼眸裡越燒越旺的怒火,夏水瓔覺得可笑至極。
“你……!”有被逼的無話可說,錢素梅憤憤的看着夏水瓔,如果眼神能殺人,夏水瓔早就被她千刀萬剮。
“娘!偏心也要有個限度!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沒權利污衊我!其實,當初我剛出世的時候你應該親生掐死我的!”夏水瓔笑着說,低下頭,逼近錢素梅,緩緩的吐出幾個讓錢素梅爲之瘋狂的話,“既生瑜何生亮!世上有夏水嫣無我,有我無夏水嫣!我們兩人只能活一個!你猜猜,到最後我們到底誰會活下來!”
“你……你好狠毒!”夏水瓔說話時眼底深處折射/出的濃烈仇恨讓錢素梅心底一驚,莫名的閃過一絲恐懼,身子居然微微顫抖起來。
此時的夏水瓔彷彿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魔鬼,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她吞噬。
將錢素梅的恐懼盡收眼底,夏水瓔滿意的勾起嘴角,笑意更甚,卻看的錢素梅心底一陣發毛。
“不過夏水嫣是夏水嫣,你是你!我畢竟是從你肚子裡拔/出來的,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有我!我會好好照顧您的!您放心!”
“張嬤嬤……張嬤嬤……!”不知爲何,看着夏水瓔臉上的笑容,錢素梅打心底害怕。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聽到錢素梅的驚呼生,張嬤嬤急忙跑了進來。
“快點將她趕走,快點將她趕走!我不要看到她!趕走!”錢素梅別開頭,不去看夏水瓔,只是不停的催促張嬤嬤將夏水瓔趕走。
她很害怕,很害怕!不知道爲什麼,她居然會害怕夏水瓔!
打內心裡害怕,恐懼!
“二小姐……!”別說錢素梅了,現在張嬤嬤看到夏水瓔也是很害怕,很恐懼。
夏水瓔微微一笑,朝錢素梅揮揮手,道:“既然娘不想看到我,那麼我便走了!娘你好好休息!女兒告退!”
“走……走……!”錢素梅依然彆着頭,不敢看夏水瓔。
夏水瓔擡腳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回到*邊,將紅脣湊到錢素梅耳邊,以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咕嚕一聲。
“啊……!”錢素梅再也忍不住的失控尖叫出聲。
“娘,女兒走了!”夏水瓔抿脣一笑,得意的挑挑眉,帶着莫愁離開。
“夫人……夫人……!沒事了,沒事了!她走了,她走了!”見夏水瓔離開,張嬤嬤急忙蹲下/身,抓/住錢素梅的胳膊,希望錢素梅能冷靜下來!
聽聞夏水瓔離開,錢素梅這才慢慢冷靜下來,機械性的轉過頭,驚恐的看着張嬤嬤。
張嬤嬤心疼的看着錢素梅驚慌害怕的臉,納悶道:“她剛纔到底跟您說了什麼?你這是怎麼了?”
“張嬤嬤……!”錢素梅奔潰的將頭埋到張嬤嬤胸口,眼淚拼命往下落,喃喃自語道:“我這是造的什麼孽,爲什麼會生出這樣一個女兒!她就是掃把星,災星,她是來報仇的!有她在的一天,太尉府永遠都不會太平!”
張嬤嬤心疼的摸着錢素梅的腦袋,壯着膽子安慰道:“夫人別怕!如果連你都倒下了,那麼還有誰能幫大小姐!夏水瓔再厲害,她也是您的女兒!她是絕對不會傷害您的!您何必因爲一些小事就怕她!咱們來日方長,要對付她機會多得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您要把身體養好!否則拿什麼跟她鬥!”
“鬥?拿什麼鬥?她現在有老夫人和太后撐腰,我們怎麼跟她鬥?如果我不是她的母親,只怕早就死在大火裡了!她之所以沒殺我,完全因爲我是她母親!可是,我們鬥不過她,鬥不贏她!”錢素梅睜着眼睛,空洞的看着未知的前方,顯得既無助又惶恐。
“夫人,您何必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她再厲害不也是普通人一個嗎?您放心,我們總有辦法的!”張嬤嬤很耐心的繼續安慰。
雖然她也害怕夏水瓔,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一旦後退,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以前那樣對待夏水瓔,錢素梅是夏水瓔的母親,她也許不會對錢素梅怎麼樣!可是她算什麼?只是一個撲人。
如果錢素梅倒下,夏水瓔說不定會遷怒與她!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繼續讓錢素梅庇護自己。
“嗯嗯嗯!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錢素梅拼命的點着頭,不停的安慰自己。
她不能倒下!如果她都退縮了,那麼她的嫣兒要怎麼辦?
錢素梅如斯想着,不停的反覆的安慰自己。
………
從錢素梅處離開,夏水瓔心情很好的和莫愁一起走在太尉府的小道上。
現在是秋天,滿地落葉,雖然傭人總是不停的掃,可是好像怎麼都掃不完,滿院的落葉,不由的顯得有些蕭條。
夏水瓔站在荷花池邊,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小姐,你剛纔跟夫人說了什麼?爲什麼夫人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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