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啞女開口了 (八千)
夏水瓔在心底嘆了口氣,耐着性子勸道:“莫愁,風子這個人雖然平時看着放蕩不羈,但是他其實很細心的,也很體貼!對你更是好的沒話說!如果可以,就和他好好過下去!畢竟,想找到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是很難的事情!”
“奴婢明白!”莫愁雙眸一暗,並未多說。
因爲她和風家的恩怨實在太深,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清楚!並且,她也不想小姐牽連進來!小姐現在已經是腹背受敵,步步維艱,她怎麼能再讓小姐操心呢!
莫愁的態度讓夏水瓔在心裡爲風離痕默哀幾分鐘。雖然她很是感嘆風離痕的深情,很想撬開莫愁的腦袋將風離痕對她的心事和好給灌輸進去!可是,她也知道,感情的事情只有雙方自己才能解決,外人無論說多少都是多餘的,一切還是要靠莫愁自己去體會和發覺!所以也並未說什麼,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問道:“風老爺找你是不是要你離開風子?”
“小姐知道了?”莫愁點點頭,本能的以爲是風離痕告訴夏水瓔的。
剛纔風離痕能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寫信給夏水瓔報平安,一樣也能順帶告訴她剛纔所發生的事情!所以,她也並不意外,只是很本能的出聲詢問。
“猜的!風子很早便說下聘,結果一直到今天還沒動靜!偏偏風老爺今天突然約你見面!我有腦袋,我會想的!我猜,風老爺一定是瞧不起你的身份,而他的兒子又一意孤行的想要娶你,他們無計可施,就只能找你,希望你識趣,離開他的兒子!是不是?”雖然是問句,可是卻帶着無比的肯定。
夏水瓔自認爲自己雖然沒有洞悉人心的本事,可是看人還是看的非常準確的!
當初肖將軍的送殯禮上,她見過風老爺一面,風老爺一看就是那種久經商場無比精明幹練的人!像這種自認爲自己有本大本事的人,基本上都眼高於頂,瞧不起別人!
肖將軍的送殯禮上,來的都是高官權貴,身份都非同一般!
而風老爺來後,除了皇上和貴妃級別的人外,對於其他的官員都只是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連個多餘的笑臉都吝嗇的不給!
由此可見,風老爺是一個多麼勢力和眼高於頂的人!
這樣的人,今天突然約見莫愁,除了這個原因外,她還真想不出別的理由。
“是的!風老爺是這個意思!他逼我離開風離痕!”莫愁很是佩服夏水瓔的聰明,剛纔的一番話,好像她有親臨現場一樣,說的一字不差!
“我猜,你勝利了對不對!”夏水瓔挑挑眉,玩味的勾起嘴角,是笑非笑的看着她。
“嗯!”莫愁再次點點頭,很有耐心的將剛纔對風老爺和風夫人說的話全部都說了一遍給夏水瓔聽,說到最後,夏水瓔幾乎好不掩飾的笑出聲來。
“回答的不錯!太經典了!對於風老爺也風夫人那種狗眼看人低的人,就應該這樣對付他們!窮人就不是人?奴婢就天生卑賤?今天他們估計被你氣的夠嗆吧!真是做的太好了!”對於莫愁剛纔對付風老爺風夫人的行爲,夏水瓔簡直爲她拍手叫好!
沒想到一向清冷寡言的莫愁居然能說出如此犀利的話來!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被夏水瓔這樣*裸的誇獎,莫愁雙頰染上一層緋紅。
第一次,她居然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雖然她知道小姐是在誇她,可是她總感覺這話聽着怪怪的!
笑夠了,夏水瓔輕咳兩聲,正了正臉色,重新迴歸正題,“莫愁,雖然你今天是贏了!可是那以後怎麼辦?即使你真的嫁進風家,你有沒有想過你將會面對什麼?風老爺勢力刻薄,風夫人笑裡藏刀,光是這兩個你都難以應付!何況風家是一個大家庭,裡面的勾心鬥角絕對不比太尉府少!風離痕又隨時可能出去給慕北煜辦事!萬一他不在府裡,風家的人欺負你你該怎麼辦?到時候他們想殺死你真的想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了!”
夏水瓔的一番話說的甚是凝重,而這她的分析莫愁並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她既然已經踏出了第一步,那麼便不能回頭!
“小姐請放心!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我明白的!不過你應該知道,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他們想殺我,除非真的是不要風離痕這個兒子了!我想,他們也許會千方百計的逼我離開,絕對不會選擇除掉我!風老爺是生意人,他會權衡利弊!”莫愁說的言之鑿鑿,信心滿滿!
雖然他不瞭解風老爺,但是對於商場上的一些手段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點的!
風老爺何等精明,以她奴婢的身份嫁進風家,倘若突然死了,外面的人會怎麼想?與其惹別人非議,倒不如逼她離開,然後給她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這樣既保全了風家的名聲,也順利的拆散她和風離痕!
風老爺是生意人,絕對不會做虧本生意。
“莫愁,記住,嫁進風家第一件事就是樹立威嚴!拿出風家二少奶奶該有的威嚴!千萬不要讓大家以爲你是軟柿子,好欺負!你能讓他們敬你,怕你,唯獨不能讓他們欺負你!你要讓他們看到你在風子心裡的分量,讓他們任何人都不敢小覷你!知道嗎?”雖然莫愁剛纔拼命的安慰她,可是她仍然不放心。
她一直認爲,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寧願與天下人爲敵,也不能讓天下人欺之,辱之,罵之!
這是她前世被夏水嫣逼死後得出的唯一結論。
“我明白的!小姐別擔心,該怎麼做我心裡還是清楚的!”莫愁點點頭,和夏水瓔的凝重相比,她反而顯得無比輕鬆,好像她只是一個局外人,旁觀者!
“嗯!你早點去休息吧!今天一天也累了!”夏水瓔點點頭,知道莫愁今天逛了一天,肯定很累,直接揮手讓她下去。
“奴婢不累!奴婢想多陪小姐一會兒!”莫愁搖搖頭,說出的話突然帶了一絲哽咽。
想着即將離夏水瓔而去,她心裡就非常不捨和內疚!
夏水瓔也紅了眼眶,抿脣笑了笑,取笑道:“你什麼時候變的如此感性了!我這不需要伺候,馬上就要歇息了!”
“那奴婢告退了!”莫愁哦了一聲,朝夏水瓔福福身,轉身離開。
聽着房門關上的聲音,夏水瓔轉過頭,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無奈的嘆口氣,拿起書準備重新看,卻怎麼也無法靜下心來。
雖然夏水瓔很努力的想精心,可是仍然徒勞,無奈之下只能放下書,躺到*上歇息。
也許是真的累了!不多時便聽到一陣均勻的鼾聲傳來!
那天后又過了三天,天際纔剛剛泛起魚肚白,管家又火急火燎的跑到水落苑。
夏水瓔剛洗漱好,直接便傳喚管家進來。
“二小姐……風家的人來下聘了!”管家喘了一口氣,平穩了一下呼吸,這才強制鎮定的開口。
“下聘了?”夏水瓔挑挑眉,朝身邊的莫愁看去。
莫愁依然那副清冷的樣子,波瀾不驚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是啊!老爺喚你們過去呢?”管家點點頭,想着剛纔風家下聘的排場,到現在仍然沒能回過神來!
風家不愧是大商國第一大家族,排場就是不一樣!那些聘禮整個太尉府大堂都擺不下,還放到了大堂外面的走廊裡!
他活了幾十年,還從未見過哪嫁下聘居然這麼大排場!
讓大家更沒想到的是,他們以爲求親的對象是二小姐,沒想到居然是二小姐身邊的莫愁丫頭!
一個大家族這樣風風光光的求娶一個丫頭,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走!我們去看看!”夏水瓔站起身,領着莫愁和莫心一起朝大堂走去。
一路上,莫愁能清楚的感覺到大家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羨慕有嫉妒更有着絲絲恨意。
三人剛走到大堂門外,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
只見不遠處,大堂的入口處,堆滿了用大紅喜字抱着的聘禮,那聘禮從大堂一直排到了門外走廊,走廊的一條路都被堵死了!大堂的門口,勉強留了一條縫隙,剛剛只能讓一個人進出。
別說夏水瓔了,連莫愁都微微驚訝,有些晃神,沒能從眼前的場景中恢復過來。
她猜到風老爺會在風離痕面前妥協,不過是一個下聘而已,居然擺了這麼大的排場?
他們越是這樣隆重,她便越覺得這裡面有陰謀!
“我們進去看看!”夏水瓔牽起莫愁的手,拉着莫愁擠進大堂。
一直緊隨其後的莫心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雙眸一暗,閃過一道暗芒。
才轉瞬的功夫,心事已經百轉千回。
帶着羨慕嫉妒恨,莫心也急忙過了上去!
夏水瓔拉着莫愁好不容易擠進大堂,穿梭過層層聘禮,終於找到了坐在大堂主位上的夏廷禹,而夏廷禹身邊站着早就過來看熱鬧的姨娘們。
夏廷禹沉着一張臉坐在那裡,臉上看不出喜樂。
反而是那羣姨娘,見莫愁進來,突然跑大片莫愁身邊,一把拉住莫愁的手,很是親熱的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交談起來。
“莫愁,你可真是好福氣!居然能嫁到風家當二少奶奶!你可知道這得羨慕死多少人!”
“是啊是啊!快點告訴我們,你是怎麼認識風二少的?你不過是一個奴婢,他居然要娶你當正室!”
“莫愁,從你進門開始我就知道,你定非池中魚,他日定有非凡成就!果不其然,現在就要嫁進風家當二少奶奶了!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莫愁啊!他日嫁到風家,可別忘了太尉府對你的恩惠啊!有機會一定要多提拔提拔我們!”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根本不給莫愁說話的機會,就兀自自言自語的說着。
其實,莫愁壓根就不想搭理他們!
這些人,最會趨炎附勢!以前她和他們一句話都沒說過,今天見她要嫁進風家了,就都過來了!還一副非常熟絡的樣子!往日也沒見他們關心一下自己。
莫心站在最後面,看着被姨娘們圍在中間的莫愁,雙眸閃爍兩下,貝齒緊咬下脣,彷彿刻意的壓抑着什麼。
“爹爹!”夏水瓔的注意力全都在聘禮身上,絲毫沒有發覺到莫心的異樣,而是很懂規矩的給夏廷禹請安問好。
“水瓔,你怎麼看?”夏廷禹沉着臉,依然剛纔那副表情,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風家都下聘了,這門親事自然是沒問題!風家定的是什麼日子?”夏水瓔話音剛落,一直被忽視在一邊的媒婆急忙擠了過來。
也可憐了她豐滿的身體,明明是初春,寒氣未退,可是她硬生生的就給擠出了一頭汗珠。
好不容易擠到夏水瓔面前,媒婆笑嘻嘻的將手裡的紅帖子交到夏水瓔手中,道:“二小姐,這是庚帖!風老爺將日子定在三月初八!風老爺找人合過八字,算命先生說了,只有那一天才是黃道吉日!”
夏水瓔打開紅帖子看了一眼,然後合上,伸出手,衝破重重人羣,將庚帖遞到莫愁面前。
莫愁接過庚帖,並未打開看,只是淡淡的來了句,“一切小姐做主!”
夏水瓔點點頭,對着媒婆笑道:“既然風老爺已經決定了,我們自然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這樣,那麼我便回去覆命了!”媒婆笑的花枝招展,朝夏廷禹和夏水瓔福福身,這才擠過重重聘禮離開。
夏廷禹沉着臉,看了一眼圍着莫愁轉的妻妾們,臉色沉了臣,終於忍無可忍的怒吼出聲,“夠了!”
姨娘們終於消停下來,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原位站好。
“水瓔,這些聘禮水落苑也放不下,我會讓管家派人收拾出一間院子專門放着!”夏廷禹對着夏水瓔說着,語氣比起以往又溫和了幾分。
“多謝爹爹!”細心的夏水瓔自然也察覺到夏廷禹細微的變化。
她完全能理解夏廷禹的變化!一直以來他都聰明狡猾,現在夏水嫣這個棋子廢了,夏水瓔又嫁進了風家!不管處於什麼原因,他都會對自己好,畢竟,她現在也是一顆有用的棋子不是嗎?
“走吧!”夏廷禹點點頭,站起身,帶着嘰嘰喳喳不停的姨娘們離開。
走到門口,一直站着沉默不語的夏小晚突然回過頭,深沉的看了莫愁一眼,一絲複雜浮上眼底隨即消失不見。
夏小晚貝齒緊咬下脣,緊跟着姨娘們後面離開。
“莫愁,你猜剛纔三小姐那是什麼表情?她眼底蘊涵着什麼?”夏水瓔來到莫愁身後,笑着問道。
不等莫愁回答,莫心便迫不及待的笑着回答,“奴婢覺得三小姐是嫉妒莫愁!她心裡肯定特別不舒坦,爲什麼莫愁能嫁到風家,而她作爲太尉府三小姐卻不行!”
一番話說下里,裡面所包含的意思只有她自己能明白。
“不錯!她就是羨慕嫉妒恨!這風家如此大的排場,別說她了,我都羨慕的要死!”夏水瓔挽住莫愁的胳膊,故意取笑她。
“是啊!沒想到風老爺如此闊綽,不愧爲風家!做事就是體面!”莫心符合的點點頭,雙眸閃過一絲羨慕。
“你們喜歡嗎?那拿去好了!我們是好姐妹,不需要分彼此!”莫愁挑挑眉,不以爲意道。
夏水瓔哈哈一笑,道:“沒想到我們的莫愁小姐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有愛情的滋潤就是不一樣啊!”
“小姐就繼續取笑吧!奴婢走了!水落苑還有很多活要幹呢!”說着,扒開夏水瓔的手,不理她,直接擠出大堂。
“喂!能找個像樣的理由嗎?你是一等丫鬟,有什麼活要你親自幹!真是的!”夏水瓔皺起眉頭,一邊不滿的抱怨,一邊追了上去。
被丟在最後面的莫心沒有馬上跟上去,而是靜靜的站在大堂裡,將聘禮一一掃視一遍,紅脣緊抿,眼神複雜。
把聘禮一一過目一遍後,莫心這才起身朝夏水瓔兩人追上去。
……
夜,一如既往的寧靜。
太尉府靜的幾乎能聽到樹葉被風吹起的刷刷聲。
夏水瓔躺在*上,剛閉上眼睛,寂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陣輕微的咳嗽聲。
“誰……!”夏水瓔猛然睜開眼睛,朝聲源處看去。
這個聲音,好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可惜房間立刻陷入了寧靜,好像剛纔的聲音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切不過是夏水瓔的幻覺。
雖然如此,可是夏水瓔卻敢肯定,剛纔聽到的不是幻覺,她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聲音。
“咳咳……!”果不其然,不多時,聲音再度響起。
夏水瓔眉頭緊緊擰成一團,掀開被子,隨手拿起*邊的披風披上,然後一步步朝外面走去。
“是誰?”夏水瓔放在披風裡的雙手緊握成拳,不動聲色的扯下一直佩戴在腰間的荷包。荷包裡是莫愁特地爲她準備防身的致命毒藥!荷包是用很細的繡花鞋縫製而成,只要輕輕一扯,荷包便會打開。
待會如果遇到敵人,她就可以將荷包丟出去。
“咳咳……!”輕微的咳嗽聲再度響起,來人也不準備繼續隱瞞身份,從房樑下翻身而下,穩穩的落到地面上。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灑到來人身上,清楚的印出來人的五官。
“是你……!”夏水瓔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有着驚訝。
見來人白衣潔淨,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盡得天地之精華;又似崑崙美玉,落於東南一隅,散發着淡淡華彩,不由一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幾月不見的鳳傾塵。
他不是早就離開了嗎?從此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今天怎麼又突然出現了?還是三更半夜的出現在她的閨房裡。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咳咳……!”鳳傾塵用手帕輕輕捂住薄脣,輕咳兩聲,狹長的雙眸帶笑的看着夏水瓔,好聽的聲音從他的薄脣裡隨之傳出,“你沒忘記我我是不是應該高興呢?”
“你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夏水瓔警惕的看着他,雖然他曾經救過她,可是兩人並沒有熟到能讓她放下戒心的地步。
“怎麼?你不想見到我嗎?”雖然鳳傾塵努力的在笑,可是眉眼間卻總是帶着一絲莫名的情緒,和以前認識的他有了一點點改變。
“你怎麼還在咳嗽?內傷還沒好?”夏水瓔眉頭皺的更緊,疑惑的看着鳳傾塵。
她記得,她上次遇到他的時候他也是不停咳嗽!她以爲是上次在泡溫泉的時候不小心讓他受傷了,所以他纔會咳嗽!
倘若如此,現在已經過了幾個月了,他的內傷應該也已經好了!臉色怎的還會蒼白如紙,不停的咳嗽呢?
“沒什麼!幾月不見,很想你,所以就忍不住來看看你!現在看到了,我也該走了!”鳳傾塵迷人的彎起眼睛,才眨眼的功夫,又迅速的消失在房間裡。
“喂……鳳傾塵……!”夏水瓔頓感一陣莫名其妙,出聲想喚住他問個明白,可惜房間裡哪還有鳳傾塵的影子,獨留他的氣味在空中飄散。
“真是莫名其妙?大半夜的擾人清夢,莫名其妙的丟下兩句話後就突然消失了!吃飽撐的嗎?”夏水瓔攏了攏披風,有些生氣的來到*邊,用力的扯下披風,重新躺到*上。
說實話,鳳傾塵真是她看到最莫名其妙的男人,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到底要幹嘛!
她肯定不相信他是真的想她了,所以想來看看她!說不定是有什麼大陰謀!看來她還是多注意一點的好。
夏水瓔重新閉上眼睛,正要入睡,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夏水瓔皺起眉頭,猛的坐起身,還未來得及開口質問,莫愁便已經焦急的跑到*邊,一向清冷的雙眸難得出現一絲慌亂。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夏水瓔看着她,不明所以的問道。
“小姐……葉雲霜好了!能說話了!”莫愁憂心忡忡的看着夏水瓔,連說出的話也帶着些微驚慌。
“她說了什麼讓你如此驚慌?”夏水瓔納悶的看着莫愁,已經隱約的能猜到一些事情。
“她說她現在要見小姐,迫切的要見你!她所說的事和七王爺有關!”莫愁將葉雲霜剛纔的原話原封不動的傳給夏水瓔聽。
雖然葉雲霜說的隱晦,可是她還是多少能猜出些端倪的!
她和夏水瓔親如姐妹,現在朝中的傳言她多多少少聽到一些!現在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女人要說七王爺的事情!再回想起初次見面的那兩次,她隱約還是能猜出一些來的!
“走吧!我去見她!”夏水瓔掀開被子,翻身而起,重新披上披風,帶着莫愁朝葉雲霜的寢房而去,一邊走一邊還不忘記問道:“她恢復的很快!比我們想象的要快得多!”
“是的!”莫愁點點頭,繼續說道:“奴婢的治療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她的意識!可能她說話的意識太強烈,所以衝破了藥性,提早開口了!”
“原來如此!”夏水瓔恍然大悟,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葉雲霜的房間。
纔剛推開房門,一直焦急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的葉雲霜猛的跑到夏水瓔面前,緊緊的抓住她的雙手,雙眸通紅,閃着瑩瑩淚花。
“別急,慢慢說,我們有的是時間!”夏水瓔反手將她的手握住,心裡明白,她現在一定很焦急,忙出聲安慰。
“夏……夏二小姐……!”葉雲霜點點頭,試探性的開了開口,雖然依然很艱難,聲音也沙啞的厲害,可是總算是能發出聲音了。
“來,我們坐着慢慢說!”夏水瓔朝莫愁使個眼色,莫愁心領神會,推門出去靜靜的守在外面,而夏水瓔則拉着葉雲霜來到桌邊坐下。
“喝杯水!”爲了能讓葉雲霜的嗓子舒服點,待會說話時不難受,夏水瓔很體貼的給她倒了一杯水。
葉雲霜拿着水杯,將裡面的水一飲而盡,因爲激動,拿着水杯手微微顫抖着。
“你說找我是爲了七王爺?你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夏水瓔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仔細的觀察着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我……我……其實我是……我纔是七王爺的親生母親!”葉雲霜激動的握住夏水瓔放在桌面上的手,結結巴巴的說出一個驚天大秘密。
雖然早已經猜到這個可能性,可是當親口從葉雲霜的嘴巴里聽到,夏水瓔還是狠狠的震驚了一下。
“所以……你上次在我房間見到他的時候你才那麼激動是不是?”夏水瓔繼續試探性的問出一直盤旋在心底的疑問。
“嗯……!我……我當時第一眼就認出他來了!因爲……因爲……!”葉雲霜激動的說着,雙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已經毀容的臉。
“七王爺是不是和你年輕的時候長的一模一樣!所以,你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出他是你的兒子!”見葉雲霜激動的說不下去,夏水瓔急忙接着她的話往下說。
“嗯!”葉雲霜顫抖着身子拼命點頭!事實上,慕北煜確實和她沒毀容之前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她第一次看到慕北煜的時候才那麼確定,這個一定她的兒子。
“那爲什麼宓妃和七王爺也長的那麼像?難道這僅是巧合嗎?”夏水瓔繼續追問。
她知道,葉雲霜十幾年不說話,她現在纔剛能說話,想要一口氣說太多話是很困難的事情!並且她現在已經激動的亂了章法,所以,她必須一個個慢慢問,再由她一個個的慢慢回答!
一直以來,她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如果這些疑問不能解開,那麼永遠也不能幫慕北煜。
葉雲霜現在能說話了,她是目前爲止唯一能幫慕北煜的人了!
“其實,整件事說來話長!……這件事必須從十幾年前說起!整件事很複雜……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說着,一滴眼淚順着眼角滑落下,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是她卻恍如昨天,歷歷在目。
……
ps:今天開始,會把先前欠大家的慢慢補回來!羣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