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欠我一個吻!
“有二小姐這句話在下就放心了!”鳳傾塵抿脣一笑,喝了一口香噴噴的茶水,靜靜坐在那裡不再開口。
該說的也說完了,錢素梅面色一凝,進/入正題,“水瓔,我問你,這一個多月你都去哪了?既然你平安無事,爲什麼不早點回來!你知不知道,你爹派了很多人去尋找你的下落!這些天,老夫人天天提心吊膽,日日夜夜爲你祈禱!”
夏水瓔冷笑一聲,不答反問道:“女兒這些日子去了哪那就要問母親了!母親應該最清楚纔是!”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我把你關起來不成?你失蹤後我派人尋了你好久!直到在明月庵山腳下的河裡發現你們損毀的馬車我仍然不相信你們遇害的小心!你現在說問我?我如果知道你的下落還需派那麼多人出去尋你麼?”聞言,一絲嘲諷從錢素梅眼裡閃過,她不屑的冷哼一聲,假意裝出一副難過痛苦的樣子,將所有的罪過全部又推到夏水瓔身上。
老夫人何其精明,很快便感覺出流淌在夏水瓔和錢素梅之間的暗潮洶涌,爲了不讓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擔心的開口問道:“水瓔,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在什麼地方?爲什麼不回府?讓府裡的人爲你擔心?”
夏水瓔不慌不忙的慢慢開始解釋,“皇祖母,一個多月前,我們在下山的途中遇到山賊!當時我故意將山賊頭子引上山,趁機將他牽制住!後來大家齊心合力的將山賊全部都綁了,上了馬車準備趕路回家!因爲怕山賊追上來,所以我們馬車趕的很快!沒想到我馬車上面的繩子突然與馬兒脫離,馬車瘋狂朝山坡下面滾!在千鈞一髮之際,我和莫愁跳下馬車!結果我的右腿撞到石頭上導致骨折受傷了!由於腿傷嚴重,不依出行!無奈之下只好在附近的小鎮上修養了一個多月!”
“呵呵!你要怎麼說都行啊!說不定就是被山賊劫持到山賊裡當了壓寨夫人!那天那個山賊頭子可是親口說要我將你送給她!他顯然是很喜歡你!”說到這裡,錢素梅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留給衆人一個想象空間。
空間留的越大,想象的東西便越多。
夏水瓔淡淡一笑,鎮定的問道:?“那您說,既然我被劫持到了山寨,我是如何逃出來的呢?”
錢素梅翻個白眼,不屑道:“自然是被山賊玩膩了就放你回來咯!說不定連莫愁也一起被山賊給玩了!”
夏水瓔冷靜的反問道:“娘,您親眼見到我們被山賊劫持了麼?”
“哪裡還用親眼看到,事實擺在眼前!”錢素梅喝了一口茶,儼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既然沒有親眼看到,那這就是您憑空猜測咯?”夏水瓔依然是冷靜的看着錢素梅,清亮的雙眸彷彿能洞悉一切,看的錢素梅不由的一陣心虛,別開眼睛不再看她。
“哼!還需要猜麼!事實就是這樣!”雖然被夏水瓔看的一陣心虛,可是錢素梅仍然強制鎮定下來,繼續冤枉夏水瓔。
難得讓她找到一個這麼絕佳的機會,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倒要看看,她今天如何爲自己開罪。
夏水瓔懶得繼續和她費脣/舌,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雙眸染上瑩瑩淚水,對老夫人委屈道:“祖母!我這一個月確實在明月庵山下一處小鎮客棧裡面養傷!倘若祖母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探!客棧裡的掌櫃和小二都可以替我作證!是非曲直自有定奪!但是,還有一件事希望祖母給我做主!”
“有什麼話你起來再說!”老夫人看的一陣心疼,見夏水瓔依然無動於衷的跪在地上,忙吩咐一邊的莫愁道:“還不快扶你家小姐起來!”
“小姐,老夫人自會給你主持公道!你先起來再說吧!”莫愁一邊安慰一邊將跪在地上的夏水瓔扶起身。
夏水瓔一字一句委屈的開口訴說,“祖母!當天我們遇到山賊都本來可以順利脫險,沒想到有人在我的馬車上動了手腳,導致我和莫愁受傷!不僅如此,又被那羣山賊給抓/住!山賊親口告訴我,他說是母親在綁住他們的繩子上動了手腳,刻意放了他們!並且莫愁也親眼看到,當時綁山賊時見張嬤嬤鬼鬼祟祟的在馬車周圍晃盪!整件事分明是母親/親手設計,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們重新落入山賊手中!還請祖母替我們做主,還我們一個公道!”
“素梅,可有此事?”老夫人眉峰緊皺,銳利的雙眸直接掃向錢素梅。
被老夫人看的渾身發毛,錢素梅抿抿脣,努力的壓下心虛,強制鎮定道:“娘,您別聽她胡說!她剛纔說的話簡直漏洞百出!她先前還說她在小鎮客棧養傷!剛剛又說落入山賊手中!她說的話前後不一,根本就是胡說八道!倘若她真的落入山賊手中,而他們又受了傷,那麼他們是怎麼脫險的?他們兩個女兒家怎麼抵得過那麼多山賊!還請娘三思!她根本是故意冤枉和我張嬤嬤!”
錢素梅的話雖然顯得有些強言狡辯,可是卻也不無道理。
山賊衆多,夏水瓔又受了傷,那麼他們是怎麼逃出來了?還是說,他們真的被山賊抓走了,然後等傷勢好了又偷偷的跑會來了?
老夫人眉頭越皺越緊,沉默的思考着,
夏水瓔知道,錢素梅的話在老夫人心裡已經起了作用!雖然老夫人偏信自己,可是他們受傷是事實,又遇到山賊也是事實!一番推敲下來,老夫人自然會產生懷疑。
“祖母!當時我們確實差點被山賊殺死!幸好得數十名黑衣人相救!黑衣人突然出現,將黑衣人全部殺死,我們這才得以逃出來!”夏水瓔如此說着,刻意忽略掉鳳傾塵出現的部分。
既然他改名潛伏在太尉府,自然有他的原因,他不提,那麼她自然也聰明的當從來不認識他這個人。
錢素梅冷哼一聲,不屑道:“真是奇怪了!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有黑衣人出現!你以爲在看戲呢?”
“如果祖母不相信可以再派人去打聽!明月庵山腳死了這麼多山賊此事必定轟動一時,那裡的百姓一定會知道!祖母只要去打聽,便能一清二楚了!”夏水瓔委屈的繼續解釋。
事實上她現在所說的話全部都是慕北煜教的!在回京時慕北煜早就算準錢素梅會拿這件事誣陷她,所以早就做好了一切安排。
當初那些山賊被黑衣人殺死後,屍體早就被風離痕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處理好了!那裡的百姓根本一點都不知道。
爲了防止太尉府的人去查問,慕北煜也早就偷偷的放出風聲,將此時宣揚出去。所以,她壓根不怕錢素梅派人去查問,因爲慕北煜已經鋪好了一切後路。
夏水瓔話音剛落,一直坐着悠閒品茶的鳳傾塵突然輕咳兩聲,慢悠悠的開口,“咳咳……!夏小姐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天我在進京的途中正好經過明月庵山腳,無意中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鳳傾塵的話讓錢素梅一驚,慌亂的朝張嬤嬤看去。
張嬤嬤不動聲色的朝錢素梅搖搖頭,示意錢素梅鎮定。
老夫人將錢素梅的表情盡收眼底,但是爲了讓錢素梅心服口服,開口問道:“顏公子看到了什麼?”
“那天正午,我坐在山坡上喝酒,突然看到一羣山賊圍攻一羣女眷!山賊說如果想活命便留下夏小姐!沒想到夫人居然二話不說的將夏小姐給推了出去!後來……!”說到這,又故意停了下來,繼續喝茶。
衆人屏住呼吸,期盼的看着鳳傾塵,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老夫人臉色陰沉,雙眸冰冷的看了錢素梅一眼,沒有開口,而是繼續聽鳳傾塵往下說。
“咳咳……!後來,山賊發現夏小姐臉上的傷疤,一怒之下想殺了他們!夏小姐急中生智,說明月庵住着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山賊頭子色急攻心,讓夏小姐帶她去找美女!夏小姐帶着山賊上山時用計將山賊牽制住,並且威脅山賊棄械投降,然後讓大家將山賊給綁住!”語畢,鳳傾塵又停了下來繼續喝茶。
夏水瓔嘴角劇烈的抽/搐兩下,額頭青筋若隱若現。
這個傢伙,有什麼話不能一次說完,居然還分幾個段落!他難道不知道大家都等着嗎?
他倒好,說一說停一停,然後喝口茶!這個傢伙真是可惡透頂。
夏水瓔在心裡把鳳傾塵咒罵了千遍,可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靜靜的看着鳳傾塵,嘴角帶笑,等待着他再次開尊口。
“然後,很不巧,我看到她……!”鳳傾塵指了指站在錢素梅身邊的孫嬤嬤,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看到她不知道拿着什麼東西在夏水瓔馬車的馬繩上劃了好幾下!然後我又看到夫人在綁山賊的時候故意沒有繫緊,只是假意綁了一下,如果我猜的沒錯,只需要稍稍一動,繩子肯定馬上脫落!”一件簡短的事情,鳳傾塵分了三次終於說完了。
“你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和夏水瓔串通好的,你們一起誣陷我!”錢素梅氣紅了臉,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猙獰而恐怖。
“哈哈!我誣陷你?”鳳傾塵挑挑眉,不屑的朝夏廷禹看去,溫和道:“夏太尉說說,我會誣陷另夫人嗎?”雖然他的聲音很溫和,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彷彿是從冰窖飄出來似的,冷的人發毛。
突然被殃及,夏廷禹愣了愣,隨即討好的笑了笑,肯定道:“自然不會!你初次到貴國,又是第一次與水瓔見面,你怎麼可能會串通她來誣陷夫人呢!老夫相信你所說的話!”
“夫人,你看到了吧!太尉大人說相信我!”鳳傾塵抿脣微微一笑,眉目間天然的風姿讓人一看便會沉/淪。
錢素梅仍舊不死心,不依不饒的問道:“既然你說你看到了事情的經過,那麼剛纔夏水瓔進來時你爲什麼裝作不認識她!倘若你說的是真的,爲什麼在一開始不說,而是到現在才說?”
“我的眼睛一向只對於美的事物纔有記憶!夏小姐長相平凡,完全沒有任何特徵,馬路上隨手一抓一大把!對於這樣的女人,我怎麼會記住!所以,在夏小姐剛進來時我壓根沒有認出她!直到聽完了你們的對話,我纔想起明月庵山腳下所看到的事情,所以就說晚了!”鳳傾塵聳聳肩,說的一臉理所當然,而在一邊的夏水瓔一張臉早就氣的漆黑。
這個該死的鳳傾塵,解釋就解釋,爲什麼還要將她狠狠的貶低挖苦一番!
雖然她長的沒有他美,可是也沒有他說的那麼差勁。
如果沒有臉上這塊疤,她這樣的容貌在大商國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什麼叫長相平凡,沒有任何特製,隨手一抓一大把!
她原本對長相就沒有太大要求,美不美無所謂,可是再無所謂的人聽了他這話都會被氣死。
“你……!”錢素梅氣的胸口疼,想繼續反駁,猛然接收到夏廷禹警告的眼神,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嘴巴。
老夫人將視線移到張姨娘身上,厲聲問道:“張姨娘,當天你也在!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你應該最清楚!你告訴我,那天的事情是不是如顏公子和水瓔所說?”
被點名,張姨娘急忙將沉醉的眼睛從鳳傾塵身上移開,爲了討好鳳傾塵,張姨娘嫵媚一笑,緩緩道:“顏公子說的不錯!那天的事情確實是這樣!當時山賊頭子看上了二小姐,夫人二話不說便將二小姐送給了山賊!後來二小姐說要帶山賊去找大小姐,結果被夫人狠罵了一番!再然後二小姐帶着山賊頭子上了明月庵,只是沒多久二小姐便用匕首低着山賊的脖子又下來了!之後我們就手忙腳亂的綁山賊!至於張嬤嬤在二小姐馬車上動手腳的事情我沒有看到!”
老夫人臉色難看到極點,以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冷聲道:“素梅,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是冤枉的!他們存心冤枉我,我也無話可說!”見陰謀被大家發現,錢素梅暗自咬咬牙,依然不承認。
老夫人閉上眼睛,痛心道:“張姨娘起先對我說了明月庵的事情我還覺得有可能是我猜錯了!如此看來來,你真的一直對水瓔懷恨在心!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你都不應該這樣對她!你能把嫣兒當寶貝一樣疼愛,爲什麼不能試着接受水瓔呢?”
老夫人字字句句透着心疼,想着張姨娘從明月庵回來後給她彙報的事情,她到現在仍然無法相信。
錢素梅居然會買通一個男人到夏水瓔房間裡想去毀了她的清白!
如果不是夏水瓔技高一籌,只怕清白早就被她給毀了!
這是怎樣的深仇大恨,非要毀了自己的親身女兒不可?
見老夫人維護夏水瓔,錢素梅對她的憎恨更深,銀牙暗咬,惡狠狠道:“她不是我的女兒,她就是個掃把星!當初我就不該將她生下來!”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見錢素梅死不認錯,老夫人失望的搖搖頭,無奈道:“念在你嫁入府中十幾年,爲夏家操持家務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不罰你了!但是從今天開始,收回你當家主母權利!以後府裡的事情我親力親爲!”
“娘……!”錢素梅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怎麼都無法相信剛纔所聽到的事情。
做了當家主母十幾年,現在居然莫名其妙的被收回權利!這讓她的面子往哪擺?府裡的下人會如何看她?
府裡的奴才向來是趨炎附勢的小人,今後指不定會遭受多少白眼,而這一切全部都是被夏水瓔害的。
她果然是個掃把星,專門克她的掃把星。
她就不信了,她沒辦法將這個掃把星掃地出門。
“水瓔,很晚了,你趕了一天的路想必很幸苦了!早點回房休息吧!大家也都散了吧!”老夫人揮揮手,在李嬤嬤的攙扶下站起身,疲憊的出了大堂,朝東苑而去。
見老夫人離開,夏水瓔轉過身也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背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啊……今晚月色可真美啊!如果坐在花園的涼亭裡品品茶,吃吃點心,一邊賞月一邊回憶和未來娘子的點點滴滴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啊!”
鳳傾塵話音剛來,張姨娘隨即馬上問道:“顏公子你成親了嗎?”
鳳傾塵溫和而散漫的聲音又再度傳來,“現在沒有,不過快了!我娘子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倘若知道我待會一個人孤零零的賞月,一定不忍心,定會來陪我的!”
聽着鳳傾塵這些意有所指的話中話,夏水瓔翻個白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莫愁和夏水瓔走在水落苑的鵝卵石小道上,莫愁低聲道:“小姐,鳳公子邀你一同賞月,你去嗎?”
“去?爲什麼不去?如果我不去,他肯定會說我忘恩負義!我親自做點心去道謝,從今以後我們就是陌路人,兩不相欠!”語畢,夏水瓔什麼一笑,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鳳傾塵那個傢伙到底是誰?爲什麼連爹爹都對他恭敬有加。
以爹爹在朝中的勢力,不可能對誰這樣奉承!除非他身份異常尊貴!
尊貴……?
難道說他是皇子?
皇上有三個皇子,二皇子慕北珩,六皇子慕北焱,七皇子慕北煜。
慕北珩和慕北煜她都見過,唯獨六皇子慕北焱她到現在仍然無緣得見!
難道說……他是六皇子慕北焱?
如果他是皇子,爲什麼不回宮,而是住在太尉府裡?
況且,慕北焱只是林貴妃從一個小小貴人手裡抱的皇子,身份沒有慕北珩和慕北煜來的尊貴!
爹爹沒有必要對一個小小貴人的兒子言聽計從吧?
不對不對!上次慕北煜和他見面,兩人根本像是陌生人,如果他是慕北焱,慕北煜怎麼可能不認識!
他不是大商國皇子!那麼到底是誰呢?
一系列的疑問圍繞在夏水瓔腦海裡揮之不去,夏水瓔也懶得繼續想下去,而是到了廚房,親手做好點心,然後朝花園涼亭走去。
這次,她決定獨自一人前去,有些事情他們是必須好好說清楚了。
夏水瓔一面想着一面朝花園走,眼見轉過這個轉角便能到花園,突然,一個粉色身影在她前面進/入花園,夏水瓔定眼看去,這才發現此人不是別人,居然是他爹爹的愛妾張姨娘。
張姨娘穿了一身桃紅色透明的雪紡薄紗,頭上插了朵嬌豔欲滴的牡丹花,雙手端着托盤,如水蛇的/腰肢一左一右拼命的扭着。
看着那扭的有些過渡的腰/肢,夏水瓔深深的懷疑,下一秒似乎就要扭斷了。
見張姨娘進了花園,夏水瓔刻意放慢腳步,措手搓腳的跟了上去,然後選了一個最佳的位置躲起來,探出腦袋,偷偷的注視着花園涼亭裡的一舉一動。
張姨娘扭/動着水蛇腰,風情萬種的來到涼亭,見鳳傾塵背對着自己,捂脣偷偷一笑,將手裡的托盤放到石桌上,拍了拍撲通撲通狂跳的小心臟,嬌笑的喊了一聲,“顏公子……!”
一直背對着她的鳳傾塵緩緩轉過身,當看到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張姨娘時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而的抿脣一笑,很有禮貌道:“張姨娘,不知你深夜前來所謂何時?”
“顏公子,奴家剛纔聽說你想賞月,想着你孤單單一個人,又沒有點心,所以就親自下廚做了些點心,希望你笑納!”看着鳳傾塵那張如妖似仙美的炫目的臉,張姨娘還是忍不住深深的沉醉其中,面露癡迷。
雖然顏無雪住在太尉府已經有一段時間,她也見過他無數次,但是每見一次她便沉/淪一次!越陷越深,已經無法自拔。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美的男人!溫和有禮,翩翩君子,溫柔似水!一襲白衣彷如謫仙!這樣的男人,簡直讓女人爲之瘋狂。
“咳咳……!多謝張姨娘!如不嫌棄,可否一起?”鳳傾塵用手捂住薄脣輕咳兩聲,伸出手指着旁邊空着的位置,很有禮貌的出言邀請。
“不嫌棄,不嫌棄!”張姨娘沒有任何推遲,一屁/股便在鳳傾塵身邊坐了下來。
待坐好,張姨娘殷勤的夾起一塊松花糕送到鳳傾塵薄脣邊,笑盈盈道:“顏公子,這是松花糕,鬆軟可口,味道好極了!你嚐嚐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鳳傾塵並沒有推拒,大方的張開嘴,優雅的咬了一下口,細細的咀嚼後吞下/腹。
張姨娘滿懷期待的看着他,有絲急切道:“味道怎麼樣?顏公子喜歡嗎?”
鳳傾塵點點頭,毫不吝嗇的給與讚賞,“入口即化,脣齒留香,味道很好!張姨娘手藝確實不錯!”
“真的嗎?那再嘗一口綠豆糕!”說着,又夾起一塊綠豆糕送到鳳傾塵嘴邊。
鳳傾塵大方的張開嘴,在綠豆糕邊緣咬了一小口,細細的品嚐後吞下/腹。
“味道很好!綠豆的香味全部都留在了糕點裡,一點也沒有流失!是難得的一道佳餚!”鳳傾塵繼續給與誇獎。
鳳傾塵一而再再而三的誇獎頓時讓張姨娘心花怒放,雙頰羞的通紅。
至少她十四歲那年被夏廷禹看上娶入府中後,她一直以爲這輩子就這樣過了。
雖然偶爾的也會和府裡的小廝廝混找點刺激,可是卻並沒有一個男人能讓她真正動心!顏無雪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張姨娘不僅長得美,手藝更是一流!太尉大人真是有福,能娶到你這樣一個好女人!”鳳傾塵溫柔一笑,銀白色的月光淡淡的撒在他身上,彷彿給他鍍上了一層神秘色彩,將他襯的更加迷人。
張姨娘迷/離的眯起眼睛,如癡如醉的看着身邊如天神般迷人的男人,身子越貼越近,整個人幾乎要靠到鳳傾塵懷裡。
鳳傾塵不躲不閃,靜靜的坐在那裡喝着香噴噴的茶水。
“顏公子,你知道嗎?雖然太尉大人*愛我,可是我過的一點都比幸福!我今年才十九歲,他的年紀都可以當我爹了!我和他在一起根本沒有臉紅心跳的感覺!相反,我覺得顏公子溫文爾雅,俊美不凡!終於讓我找到了那種感覺,讓我覺得自己總算沒白來這世上走一着!我……!我……!”說着,張姨娘俏/臉通紅,結結巴巴半響卻不知如何啓齒。
她覺得她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是人應該都聽的明白!如果他是一個正常男人,一定抵不住自己的誘/惑!
如果他接受自己,她可以拋棄一切跟他離開。
可是,她已經說了這麼多,爲什麼這個男人還沒有反應?難道真的要她將話說的那麼直白麼?
就在張姨娘猶豫着要不要再繼續說下去時,鳳傾塵終於放下茶杯,淡淡一笑,溫柔道:“張姨娘是想說你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麼?”
張姨娘點頭如搗蔥,急忙趁勝追擊道:“嗯!我是喜歡你,從我第一眼看到你便被你深深迷住!我知道,我已經無法自拔了!”
鳳傾塵轉過身,朦朧的鳳眼目不轉睛的看着張姨娘,薄脣輕啓,緩緩吐出一句讓張姨娘爲之吐血的話,“如果我是女人,你也一如既往的愛我麼?”
“女……女人?”張姨娘的身體有一瞬間僵硬,精心裝扮過的臉慢慢開始扭曲,整個人還沒徹底從他剛纔的話中反應過來。
“咳咳……!我開個玩笑,別當真!”當張姨娘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鳳傾塵又丟出一句自認爲很風趣的話。
“你真壞!”張姨娘嬌嗔的捶了捶鳳傾塵的胸膛,頭朝鳳傾塵的肩膀上靠去。
“張姨娘,其實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當張姨娘的頭即將捱到鳳傾塵肩膀的那一刻,鳳傾塵又開口了。
“什麼事?”張姨娘擡起頭,疑惑的朝他看去。
鳳傾塵抿脣一笑,慢悠悠道:“其實,我是約了夏大人到此處有要事相談!按時間算來,夏大人差不多應該要來了!”
“什麼?”果然,當聽到夏廷禹要來,張姨娘整個人都從石凳上蹦起來。
“如果張姨娘不介意的話,可以留下來,想必夏大人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鳳傾塵假意沒看到張姨娘驚慌失措的樣子,很好心的提議。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有要事,必須先離開!改天再來找顏公子!”語畢,張姨娘正準備離開,突然又停下腳步,爲難的看着石桌上的點心,猶豫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張姨娘很喜歡廚房爲我做的點心嗎?如果喜歡可以端回去!”鳳傾塵指着石桌上面的點心,很聰明的將點心說成是廚房準備,頓時讓張姨娘放下了懸掛在半空中的心。
“既然是廚房專門爲顏公子準備的,我哪好奪人所愛!顏公子請便!”說着,拉起裙襬急匆匆的離開。
雖然她喜歡鳳傾塵,可是夏廷禹畢竟是太尉大人,如果被他發現自己居然被着他勾/引別的男人,到時候恐怕會死的很難看。
所以,在沒有確定鳳傾塵的心意前她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她還想着能和他長相廝守下去呢!
見張姨娘出來,夏水瓔急忙找了個地方躲着,待張姨娘神色匆匆的徹底離開後這才走出來。
夏水瓔還來不及走進花園,一個散漫的聲音便迫不及待的從裡面傳來,“出來吧!這炎炎夏天,蚊蟲多!別咬壞了!否則爲夫會心疼的!”
夏水瓔忍不住翻個白眼,端着點心走入涼亭。
“你剛纔是故意刷張姨娘吧?”夏水瓔走進兩天,將手裡的托盤放到石桌上,隨意選了個地方坐下。
“我只是無聊逗她玩玩!剛纔你又不進來,早點進來我早點打發她走嘛!”鳳傾塵一臉委屈的看着夏水瓔,彷彿這一切都是夏水瓔的錯,自己將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你剛纔爲什麼不跟她說清楚?你就這麼喜歡耍女人玩麼?”夏水瓔不屑的看着他,對於他喜歡和女人*不想的行跡感到很是生氣。
她生怕最討厭玩弄感情的男人!如果他不喜歡張姨娘爲什麼不跟她說清楚,反而還和她曖/昧不清的!
他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傷害一個女人?
“幹什麼?娘子吃醋了嗎?”鳳傾塵無恥一笑,曖/昧的朝夏水瓔眨眨鳳眼。
夏水瓔懶得理她,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是點心,我親手做的!你可以吃,也可以不吃!但是有一件事我們必須說清楚!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以後不要叫我娘子了!我們壓根就不熟!”
看着桌子上的糕點,鳳傾塵癟癟嘴道:“區區一點點心就想封住我的嘴巴!你也未免太吝嗇了吧!好歹也給點好東西啊?”
“什麼東西?”夏水瓔自然知道鳳傾塵絕對不會說什麼好話!可是爲了和他撇清關係,她仍然試着開口詢問。
“吻……!只要你吻我一下,那麼你欠我的就算全部還清了!”說着,好將左臉湊到夏水瓔面前,閉上眼睛很是享受的等待着夏水瓔的吻。
“你……!你去死!”夏水瓔氣的拿起桌上的茶直接朝他俊臉上潑去。
“好喝!娘子喂的茶尤其好喝!”鳳傾塵伸出舌頭,將脣上的茶汁舔/到嘴巴里,不止一點也不生氣,反而一臉享受。
“變/態!”夏水瓔氣的俏/臉通紅,懶得理他,轉身便準備離開。
“娘子!”鳳傾塵拉住她的胳膊,將她往懷中輕輕一帶,夏水瓔整個人便落入他懷中。
當夏水瓔落入他懷中的一瞬間,他的手還來不及去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便感覺大/腿處傳來一陣刺痛。
“娘子!爲夫只是想要你陪爲夫賞月,你這是幹什麼?想謀殺親夫嗎?”鳳傾塵微微皺起眉頭,卻並沒有放手的打算。
“我謀殺的是登徒浪子!像你這種人,殺一個少一個!所有女人應該舉國歡慶纔對!”夏水瓔嘴角微勾,眼裡挑釁意味十足。
先前她是因爲右腿骨折不能反抗,但是並不代表她是輕浮的女子,可以任他佔/便/宜!
她右腿現在好了!如果他再敢對自己動手動腳,那麼休怪她不客氣。
“咳咳……!你就這麼討厭爲夫嗎?”鳳傾塵故意做出一副傷心十足的樣子,那模樣,嬌豔欲滴,楚楚可憐的,凡是看到的人都不由的爲之心疼。
可惜夏水瓔一點也不受用,推開他的雙臂,猛的站起身,冷冷道:“你也佔了我不少便宜,我們之間算扯平了!從今以後我們兩清了!再見!”語畢,正要離開,陡然又停住腳步,加了一句,“不對,是再也不見!”
看着夏水瓔那倔強的背影,再低頭看看雙/腿上紅色的血跡,鳳傾塵不由的失笑出聲。
這個女人,防備心永遠這麼強!他不就是想逗她玩玩麼!瞧她那警惕的樣子,居然還在衣服後面縫了繡花針!看來她算準準備會抱她,所以特地來防他的。
唉……!現在想哄女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鳳傾塵傷心的拿起夏水瓔做的糕點,優雅的放一塊到嘴巴里。
糕點入口即化,香醇可口,簡直是人間美味!沒想到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居然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點心!
不錯,不錯!
在一面誇獎夏水瓔的同時,鳳傾塵一股腦兒的將夏水瓔做的點心一掃而光。
等吃飽喝足了,這纔打個飽嗝,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南院,錢素梅氣憤的將桌子上面的東西全部揮到地上,胸口氣的上下劇烈欺負,咬牙切齒的漫罵道:“可惡,可惡!夏水瓔這個掃把星,害了嫣兒還不夠還害我失去當家主母之位!真是氣死我了!這次居然都害不死她,她真是命大!居然還回來反咬我一口!”
張嬤嬤急忙替錢素梅撫背順氣,輕聲安慰道:“夫人別生氣!上次遇到山賊,本來以爲她必死無疑!沒想到她居然命大的回來了!這也是始料不及的事情!以後對付她的機會多的是!沒必要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氣壞自己的身子!”
“現在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嫣兒被趕去了明月庵,我被奪了當家主母之權!我現在在府裡還有什麼地位?還怎麼想辦法接嫣兒回府?”越往下說,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騰騰的往上串。
都是夏水瓔,都怪夏水瓔!早知道她現在會成爲自己最大的禍害,她當初真的不該生她啊。
張嬤嬤狡黠的轉了轉眼珠,分析道:“夫人,老夫人現在正在氣頭上,咱們千萬不要再去惹怒老夫人!大小姐畢竟是老夫人的親孫女,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老夫人向來疼愛大小姐!咱們先耐心等等!等夏水瓔先囂張一段時間!等老夫人這口氣消了,咱們再想辦法讓老夫人親自下令接大小姐回府!”
“就怕嫣兒等不到啊!回府時我向嫣兒保證過,一定會馬上接她回府!一拖就是一個半月,現在我又被奪了當家主母的權利,這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一邊說着,一邊回想起回府時夏水嫣那楚楚可憐的委屈樣子,錢素梅更是心疼。
每當想起到明月庵見到寶貝女兒身形消瘦的樣子時,她就心疼的無以復加。
越是心疼,便越是恨自己的無能。
張嬤嬤體貼的給錢素梅捶背,一邊捶一邊道:“夫人莫急!老奴倒是有一計謀,不止能幫夫人奪回當家主母的權利,還能讓老夫人親自下來接大小姐回府!”
“什麼辦法?”聞言,錢素梅雙眸陡然一亮,整個人瞬間來了精神。
張嬤嬤低下頭,附身到錢素梅耳邊,小聲的將自己的計謀說給錢素梅聽。
“好好好!我當初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麼一招呢!你也是的,爲什麼不早點說,害得嫣兒平白無故受了這麼多苦?”錢素梅責怪的瞪了張嬤嬤一眼,說出的話雖然聽着像是責怪,可是更多的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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