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熾熱的火焰如同雨水一般砸向寬廣的擂臺,一顆顆拳頭大小的火球十分精準的轟像了沈炎蕭半身意外的一切。
包圍在沈炎蕭四周的精靈,在火焰中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赤紅色的火焰焚燒着他們華麗而精緻的服飾,滾燙的溫度正在烘烤着他們白皙的皮膚。
清源部落的精靈在劇痛中倒下,在哀嚎聲中滿地打滾。
天空之中的霸主,火焰之鳥在精靈們的抽氣聲中收斂了赤炎,逐漸化作一抹嬌小的身影,緩緩從天空落下,穩穩的站在了沈炎蕭的身邊。
“一羣不知死活的白癡,她不是你們動的了的。”朱雀的臉上沒有半點平日的嬉笑和可愛,明明是一頭的紅髮,明明是那麼一雙如火焰一樣赤紅的雙眸,卻讓所有的精靈感到了一股如同寒冬將至的冷意,以及讓他們窒息的殺氣。
沈炎蕭笑眯着眼睛,看着滿地打滾的精靈,看着他們不斷的翻滾企圖將身上的火焰熄滅。
“留他們的一條命,我還不想在這裡鬧出命案。”沈炎蕭冷淡的開口,她不是沒膽子殺他們,只不過她不想因爲一些擋路的石子而拖延了她進入月光城的腳步。
他們沒有那樣的資格,也不配。
朱雀挑了挑,指尖一揮,蔓延在那些精靈身上的火焰,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聽到了朱雀的召喚,快速的脫離了精靈的身體,飛回到了朱雀的時間。
折磨了十幾個精靈的火焰,在朱雀的指尖凝聚從指甲蓋大小的小火苗,隨着朱雀輕輕吹了一口氣,悄然熄滅。
擂臺上,只剩下那十幾個被燒掉了渾身的毛髮和衣服的狼狽精靈,火焰沒有要他們的命,卻焚燒了一切可以快速燃燒的物質。
長髮、睫毛、眉毛、衣服……
驕傲無比的精靈們像是一個個被拔光了毛的白斬雞,蜷縮着遍佈着燒傷的軀體,躺在冰冷的擂臺上痛苦的悶哼。
擂臺下的水繆,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切嚇傻了眼睛,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沈炎蕭,看着她身邊的朱雀。
他就是個白癡,也知道朱雀是一隻神獸。
可是他想不明白,爲什麼一向和精靈井水不犯河水的魔獸,會突然間爲一個精靈出頭?
沈炎蕭腳尖一點,將水繆的那枚染血的徽章踢起,單手一抄將它握在掌中。
她嘴角帶着惡劣的笑意,看着這枚和自己胸前徽章一模一樣的音樂徽章,饒富興味的看着水繆。
“這枚徽章我就收下了,你是要去申請遺失再領取一枚,還是要自請去月光海岸隨便你。”說着沈炎蕭就將那枚曾經屬於水繆的銀色徽章放在了納戒中。
水繆渾身發抖的看着沈炎蕭,沈炎蕭沒有將徽章上的血跡擦去,即便他不顧廉恥的去拎一枚新的徽章,這枚徽章也會成爲沈炎蕭掌控的弱點。
上面的血跡代表着水繆,沈炎蕭只要拿出那枚徽章,就可以證明曾經發生的一切,水繆不僅是敗在她手,也會變成一個被所有精靈恥笑的不守承諾的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