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呼嘯着由遠而近,“咯吱”一聲在十字路口停下.所長急忙迎上前去,沒等他把車門拉開,孫建波已經自己推開了車門,讓他的馬屁拍到了空氣中。
“怎麼回事?”孫建波一臉嚴肅地問。
所長把自己瞭解來的情況跟孫建波彙報了一遍,孫建波頓時臉色一變,這羣打手就是衝着陳浩來的,難道上次刺殺未成,所以又策劃了一次?
林正德對上次陳浩的車禍始終耿耿於懷,如果陳浩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真不知道如何向林正德交代。
“受害方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他們應該沒有受傷,剛纔還下車走動了幾下。”所長不是很確定的回答,他不敢過去詢問,只是遠遠看到那一男一女下了車,圍着車子講了幾句,然後又跑回了車裡。
孫建波大步流星地走向陳浩的車,所長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
看到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打手,孫建波皺着眉頭道:“把這些人都送醫院,然後嚴查他們的身份,查清楚背後的指使者到底是誰。”
所長答應着,指揮手下的民警紛紛把傷者擡上了在一邊等候多時的救護車。
孫建波躡手躡腳地走到車邊,看到傷痕累累的保時捷,頓時驚愕失色。
此時,孫建波對兇手產生了深深的恨意,這羣王八蛋下手真是狠,祈禱蒼天千萬不要讓陳浩出什麼事情啊。
孫建波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忐忑不安地輕輕敲了敲駕駛室的車窗。
陳浩坐在副駕駛室裡,他透過車窗看到孫建波來了,便下了車繞到車前,笑着跟他打招呼,“孫局長大駕光臨,我沒能迎接,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見到一臉笑嘻嘻的陳浩,孫建波一顆懸着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看到陳少安然無恙,我倍感欣慰啊!我的工作沒有做到家,讓陳少受驚了。陳少有沒有受傷?要不要上醫院檢查一下?”孫建波誠懇的道了歉,並且關心地問道。
“幾個小毛賊而已,這根本算不了什麼。我沒什麼事,不過滬東的治安孫局長確實要花功夫狠抓一把,我在京城住了兩個多月可是平平安安的,結果今天剛回滬東就遇上了這麼一灘事。”陳浩聳了聳肩。
“是是是,我一定馬上成立專案組,組織精兵強將,把這次事件的查得水落石出,給陳少一個交代。”孫建波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好,那我就坐等孫局長的好消息了,再見。”陳浩伸手向孫建波道別。
孫建波跟陳浩握了握手,悄悄問:“那林書記那邊要不要我彙報一下?”
陳浩擺了擺手,道:“林書記那邊就算了,他日理萬機,沒空理我們這樣的小事。”
孫建波一聽,頓時開心地不得了,心想陳浩你真夠意思,這事如果讓林正德知道,自己免不了又要挨一頓罵。
他的心裡對陳浩產生了感激之情。“陳少,聽說剛纔有人動了槍?槍不是你的吧?”孫建波提醒道。
孫建波一直奇怪陳浩的手裡怎麼會有槍。在華夏,對槍支的管理特別的嚴格,就算你是市委書記林正德的親兒子,也沒有配槍的權力。
公然動槍,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哦,槍啊,不是我的,是她的。”陳浩指了指駕駛室,然後敲了敲車門,對着裡面喊:“喂,你也真是的,怎麼能隨隨便便就開槍殺人,快跟孫局長認個錯。”
孫建波大汗,開槍殺人可是要判死刑的,你認個錯就行了?
車窗緩緩降了下來,露出了陸詩媛微笑的臉。
“孫叔叔,好久不見。”
孫建波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小媛啊,沒想到你都這麼大了,以前我見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點高。”
孫建波在自己的腰間比劃了一下。原來這個母老虎在,怪不得這羣小毛賊不能傷陳浩分毫。
“是啊,記得那時候我才七八歲,那個時候孫叔叔可是風華正茂,沒想到十多年不見,孫叔叔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年輕英俊。”陸詩媛拍馬屁的水平也是一流。
孫建波聽了哈哈大笑,他伸出一個手指朝着陸詩媛點了點,“哈哈,小媛你的話我愛聽,不像我家那個臭丫頭,一天到晚說我是小老頭,說我早已經被這個時代淘汰進了歷史的臭水溝。你來滬東了怎麼不跟我打電話?”
陸詩媛笑嘻嘻地道:“我是偷偷溜出來玩來的,等寒假結束還要回學校,所以也不好意思打擾孫叔叔您。”
“哦,那祝你玩的愉快,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孫建波哈哈一笑,用富含深意的眼神看了陳浩一眼,揮揮手走了。
這個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歹徒當街行兇殺人,現役軍人陸詩媛挺身而出,怒言制止歹徒的犯罪行爲,卻沒想到歹徒不僅不聽勸阻死不悔改,還公然搶奪陸詩媛隨身佩戴的槍支,陸詩媛被迫拔槍自衛。
再說現役軍人犯法,自有軍方的憲兵和軍事法庭處理,沒有他們公安機關什麼事。
自從陸老爺子去世,自己再也沒有去過京城的陸家,但是他時時刻刻關注着對京城裡各個家族的一舉一動。
說到底,自己算是陸家的人,但是陸老爺子和他的兒子去世以後,陸家已經迅速衰敗,他也成了無根之人。
後來他投入到林家的懷抱,藉助林家的參天大樹庇護,他一路順利地走到了目前的高位,當然他也投桃報李,爲林家做了很多事。
孫建波一向對自己的政治眼光很是得意。
陸詩媛的所作所爲他也有所耳聞,雖然陸詩媛受到各方面的照顧,但是陸家要再次崛起,成爲京城裡的豪門貴族顯然不可能了。
但不過怎麼說,陸詩媛在二十歲左右年輕一輩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許多小字輩都很敬重這位大姐大。
這個陳浩還真有本事,居然能和陸詩媛湊到了一塊兒。
就在孫建波到現場的時候,陳佳俊也知道了禿鷹他們失敗的消息。
“白癡!笨蛋!這傢伙不是號稱十三鷹裡最能打的一個嗎?他親自出馬,再加上十幾個人,居然連陳浩的毫毛都沒有傷到,這樣的廢物有什麼用?就連一條狗都不如。”陳佳俊憤怒地摔着杯子。
一旁的人聽了,不免黯然神傷。不管怎樣,禿鷹也算是爲你死的,你不僅不加以體恤,還要破口大罵,這讓手下人不免感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