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牆壁上刻着栩栩如生的壁畫,那巧奪天工的技藝讓石壁上的人物彷彿活了過來,君無邪藉着火光看着那石壁上的內容,整面牆從頭到尾都被壁畫覆蓋,與其說那是壁畫,倒不如說,是記載了某些事物的記錄。
君無邪面前的壁畫上,雕刻着一名帶着面具的男子,那男子臉上的面具華美異常,他站在衆人之巔,負手而立,正面對着一隻兇殘的巨獸,那隻巨獸盤踞在水中,猙獰的揮舞着觸手,彷彿隨時都可能從壁畫上竄出來。
“這是邪帝。”君無邪看着那名帶着面具的男子,從他所在的位置,和被衆人簇擁的畫面來看,那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在邪帝的陵寢之中,她想不出還會有什麼描繪旁人的東西出現。
而那隻兇殘的巨獸,君無邪卻並不陌生,正是他們在路上的湖中遭遇到的那隻巨型的“八爪魚”。
這一副壁畫說表現出的,應當是邪帝降服“八爪魚”的過程,順着這一面牆的壁畫,每一副似乎都在描繪着一個故事,如果不出意外,這些壁畫上的雕像,應當就是在歌頌邪帝輝煌的一生。
只是君無邪所看到的既不是開始,也不是結尾。
在壁畫中,那名帶着面具的神秘男子應當就是邪帝無疑,每一副壁畫上他總是獨立與衆人之上,也不知是不是邪域的人刻意美化,在壁畫中的邪帝似乎無所不能。
降服怪獸,殺退敵軍,鎮壓中三界。
短短几幅壁畫,每一個都彰顯出了邪帝的強大,近乎於無敵的存在。
“這就是邪帝?他爲何要帶着面具?”小黑貓隨意的擺動着尾巴,有些不解,之前喬楚他們提起邪帝的時候,並沒有說到邪帝有帶面具這件事情。
“莫不是太醜了?”小黑貓惡劣的想着。
君無邪卻搖了搖頭,她走到一副壁畫前,看着那副戴在邪帝面孔上的精美面具道。
“這面具上的花紋很特殊,我曾經見過,還記得我之前研究的符文法咒嗎?其中有一些我始終弄不清楚它們的含義,這面具上雕刻着的,就是那些我所不動的符文法咒。”君無邪的手細細的拂過那些隱藏在圖騰之中的符文法咒。
她並不覺得一個強大的足以讓中三界誠服的男人會因爲容貌而帶上面具,這面具更像是邪帝死後,那些邪域的工匠們雕刻上去的。
一邪帝的強大,和他在邪域中的地位,邪域之中的人應該沒有膽子去描繪邪帝的音容相貌,這面具是他們所能夠雕琢的唯一途徑,因爲不敢褻瀆,所以就附加上了面具,而面具上的那些符文法咒,應該有着特殊的涵義。
君無邪一路順着壁畫看着,若是這壁畫中的東西都屬實,那麼曾經統領過中三界的那人怕是超越了他們認知裡的強大。
火光昏暗,那些壁畫遍佈每一面牆壁,君無邪自走廊前行,尋找出路的同時,也將那些壁畫一一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