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失笑着搖了搖頭,“你這副脾氣也只有兄長收拾的了,別忘了,那孩子,可是你口中閻羅的親生女兒,若是有一日,我和父親不在了,那孩子,還是要交給你……”
君卿的話還未說完,身體中一股瘙癢赫然間傳遍了每一寸的骨頭,硬生生的將他的話打斷。
“小王爺!”男子緊張的看着面色陡然間變得蒼白的君卿。
君卿當年中的毒,一直沒有完全清除,殘餘的毒性已經深入骨髓,就算是傾雲宗宗主也束手無策,這些年來,君卿一直小心養着,就連飲食也多加小心,這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
赫然間,男子想到了什麼。
“是那枚蓮子?”怎麼可能?
男子就算再怎麼不喜歡君無邪,卻也知道她和君卿是骨肉血親,所以君無邪靠近的時候他並沒有防備,難道說,君無邪真的要害君卿?
君卿咬着牙,骨子裡的癢已經變成了一種劇痛,彷彿他的骨頭被人一點點的捏碎,鋪天蓋地的劇痛讓他瞬間汗如雨下。
男子見君卿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當即擡起連人帶輪椅一起背在了身後,快速的送回房間。
這一切,君無邪自然不會知曉,她親身體會過蓮子改善骨質的感受,知道那感覺雖然很不舒服,但是也不會太過誇張,以君卿的心性肯定是沒什麼太大反應的。
可是,君無邪並不知道,蓮子對正常人骨質的改變,和對中毒者的改變效果完全不同。
此時此刻,君卿的別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十幾個大夫,已經被接連喊道麟王府上,爲君卿診治。
可是對於君卿的情況,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君卿的身體變得一片滾燙,躺在牀上不斷的抽搐,汗水很快的浸透了他剩下的牀單,從他身上滴落的汗水根本不是透明的,而是隱隱發黑,還帶着一股惡臭。
這一幕,嚇傻了那羣大夫,他們一個跪在牀邊抖的跟受驚的鵪鶉一樣。
君冼聞訊趕回府上,一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兒子躺在牀上半死不活的模樣,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君冼的怒吼掀翻了房頂,他充血的雙目死死的瞪着跪在牀邊的大夫。
“草民……草民真不知道啊……小王爺他氣血大動,淤積在骨髓中的毒素不知爲何突然間擴散,已經蔓延到全身,草民……草民真的已經盡力了……請麟王饒命啊!”一羣大夫哭喊着求饒,以他們給君卿的診治來看,君卿這分明是毒氣攻心,活不久了!
大夫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轟的君冼差點昏死過去。
自己最後一個兒子也要死了?
不能!!
絕對不能!!!
君冼顧不得再多,立刻起身趕往皇宮,請白雲仙出手,畢竟白雲仙是傾雲宗宗主的弟子,可是白雲仙卻避而不見,只說當日被襲受驚,還在休養中。
聖上也很是爲難,只將宮內所有御醫都送到了麟王府,救治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