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拿出乾坤袋時,我問你的話嗎?”蘇雅目光深遠,開口問道。
“記得。”蘇雅第一次看到她的乾坤袋時,那種驚訝和急切她從未忘記過。
“你我的乾坤袋本是一對,這上面的海棠花是我的徒弟親手繡上的。在你之前,我也曾經教過不少弟子,只是能入的了我的眼,成爲我徒弟的就兩人,一個是你,一個便是你的師兄,也就是秀制乾坤袋的那人。”蘇雅的記憶彷彿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過去。
“你師兄是我收的第一個徒弟,當時本是和你師祖置氣,隨便從新一批的弟子中挑了一個自己帶,想着日後把他帶的強大無比,好好給老孃掙個臉,卻沒想到,還沒到時候,就沒了機會。”蘇雅的嘴角泛着一絲苦笑,拿起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像是想要用那酒的辛辣抹消心頭的苦悶。
“你師兄沒你聰明,也沒你省事,三天兩頭就知道給老孃惹麻煩,當年他在雲澗學院的時候惹了不少人的不滿,沒事就跑出去跟那些小兔崽子們打架鬥毆,氣的老孃恨不得把他踩地上揍一頓。不過……”
“他也不算太壞,雖然沒你這小子貼心,倒是也知道尊師重道。”蘇雅單手支着下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酒,徐徐的向君無邪吐露了,旁人從不知曉的回憶。
蘇雅當年的脾氣,比之現在更加暴躁,和前徒弟之間的相處更多是用拳頭解決,蘇雅的實力君無邪是知道的,那一拳頭下去,就算是身強體健的漢子,也能給砸吐血了。
當初君無邪的師兄,基本上算是雲澗學院醫術分院的常客,三天兩頭就被揍的吐血送過去救治。
這若是換了旁人,只怕是早就已經不堪忍受,逃之夭夭了。
可是每一次,那人治療好了,便又會笑呵呵的跑回來賴在蘇雅身邊,不論蘇雅如何的蠻橫,他的臉上也依舊掛着笑容,從沒有任何怨言,如同蘇雅的小尾巴一樣,蘇雅去了哪裡,他就去哪裡。
可是蘇雅還是和以前一樣,完全不懂得控制自己的脾氣和力道,那人生活的極爲悽慘。
有人曾經和蘇雅說過,這樣不好,可是蘇雅卻不以爲然。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什麼不好的?再說這是他們師徒之間的事情,她徒弟都沒有說半個不字,這羣瞎參合什麼?
這種模式就一直持續的下去,蘇雅雖然手上不留情面,但是教導徒弟也是盡心盡力,那人的實力也是突飛猛進,直到那人在拜入蘇雅門下第三年的時候,那人在蘇雅生日的那一天,將自己親手秀制的一對海棠花乾坤袋拿了出來,一個送給了蘇雅,一個留給了自己。
之後……
有些事情就變得不同了。
一絲絲微妙的變化,在這對師徒之間產生,味道也變了。
蘇雅那是本以爲,自己或許就要栽在那臭小子手上了,卻沒有想到最後,事情竟然會變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