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月傾城和帝不孤面對面,喝着小茶。
他擅長茶道,有很多典故能和月傾城說。
月傾城聽得津津有味。
他宛如一汪海域,知識儲備足得令人震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任何人和他在一起,都不會覺得乏味的。
只是,他只願和她在一起。
又哪裡有第二個人有機會,能夠知道他的好?
“回來了。”
月傾城將茶杯一落,朝門外望去。
秦川公子已命人將屋門換上,不過閒時月傾城也不會關門,免得有人再衝門而入啥的。
再說,她也喜歡夜風。
踏踏踏。
西無缺臨近的時候,沉穩的腳步纔有了慌亂,像是有些忍不下去了。
他急忙將門合上,扶着地,便是咳出了一團黑血。
“歐陽師弟,你不是說,我不會中藥嗎?”
他萬般無語。
這哪裡是不會中藥,月傾城教給他的手法,根本就是讓藥性發作得更快!
難怪胡驚雷臉上,看不出任何一點不滿意。
原來,他是真中藥了!
若非女鬼吸收了足夠的力量,幫他守住心脈,現在還不知如何了?
歐陽師弟,你坑我……
“將他帶過來。”月傾城淡聲道。
她自然不是對着帝不孤和搖着尾巴的小白虎說的。
女鬼現身,透明的魂體飄在半空,拎着西無缺就往月傾城的方向飛。
“胡驚雷,沒對你如何吧?”
月傾城瞧着他衣裳都掩蓋不住的鞭傷。
“胡說!”
西無缺氣喘吁吁,蒼白的臉龐上毫無血色。
“他用鞭子抽我,還說什麼要將我體內的殘留的毒根抽掉!”
神經病!
胡驚雷一定是不滿他吞噬了太多力量,伺機報復!
以爲沒人看出那元池的顏色淺了不少後,他眼裡的震撼和心痛嗎?
月傾城挑眉,“他說的沒錯,鞭抽也是去毒的一種。只不過,他是爲了讓胡家的藥,更加深入你的骨髓,其餘的毒,會妨礙胡家的藥。”
而且那手法如此熟練,不像是第一次做啊。
“誰要聽這個!”
西無缺又咳出一團血,差點噴到月傾城身上。
帝不孤指尖一勾,那團血反彈回去,結結實實地濺了西無缺一臉。
西無缺:“……”
“把衣服解開。”月傾城道。
現在,可以解毒了。
“不行!”
帝不孤眸子凝冰。
他可不想讓西無缺的身子,污了她的眼。
“隨我來。”
他掃了西無缺一眼。
女鬼想了一下,拎起西無缺跟着飄去。
只見帝不孤往屋外的湖水裡撒了什麼,噗通一聲,西無缺被扔進湖中。
“有點浪費。”
跟來的月傾城看到這一幕,不由擰了擰眉。
他往湖裡扔的粉末,肯定是好東西,可西無缺身上的藥,她數根銀針就能解決了。
果然,還是敗家啊……
“就當賞他了。”
帝不孤口是心非。
他只是不想讓月傾城看見別的男人,不然,他怕是會控制不住殺了西無缺。
無形中,他的佔有慾,可怕得驚人。
只不過這話也沒錯,那藥也不是假的,對西無缺身體極好,說賞他,一點兒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