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字號除了他們和隔壁的童女外,還住着其他王朝的藥師。
聽到動靜,他們和童女般隔窗探看,並不出來多管閒事。
能住在皇字號的藥師,肯定各有來頭。
怕倒是不怕,不過見鬼梟露的這一手,他們的目光顯然就多了不輕的忌憚。
花顏到底和他們一起搬了人,回來拍了拍手,“清靜了。”
“出了這麼多意外,今日就早早歇了吧。”
月傾城有意無意的朝角落看了一眼,轉身回了屋。
祝大山等人原想着天色尚早,要不要到皇城逛逛啥的,結果屋子還沒住熱就發生這麼多事,連忙歇了心思。
院子一下子空了。
角落裡,張老目瞪口呆,還沒從鬼梟的神威中回神。
“好厲害,真的是石魂王朝的人嗎?”
他覺得難以置信。
對於這種小王朝來的人,以他的資歷,完全不必對他們客氣。
若是言澈親自帶人來,他自會多加關照。
言澈和他上頭的人有些神秘的來往,這次言澈推遲了一個月沒出現,上頭的人才惱了,讓他等石魂王朝的人一出現就故意爲難。
也是崌山王朝的人蠢,自願當冤大頭被宰,纔有了他趁機撈一把的事。
結果呢?
他好像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可石魂王朝也不該有這麼強的年輕人啊,都快趕上聖城的天才了。
“嘶,癢!”
他越想越懊惱,大概因爲躲在灌叢裡被蟲子咬了,不免抓幾下。
結果越抓越癢,他低頭一看,皮都抓破了。
“怎麼抓爛了……”
忽的,他面色一僵,然後變得鐵青,驚悚起來。
“莫非——”
他腦中,響起花顏的話語:艾滋病發作的時候,皮膚開始潰爛……
張老嚇得臉色都白了。
“不是說有潛伏期嗎,怎麼這麼快?不、不,一定是被蟲子咬了。”
張老欲哭無淚,可被蟲子咬只會起包,哪有皮都抓爛的。
他抓着頭髮,痛苦地抱着頭蹲到地上。
“難道真的是不治之症,我會死?”
他忍着不去抓,可手背真的越來越癢,不僅手,身上各處都開始癢了。
“對了,藥、藥……”
張老此時萬分慶幸沒把那藥扔了,不然就大發了。
他本以爲那沒頭髮的姑娘嚇唬人,帶崌山王朝那幫人來的時候還算計着怎麼奚落她呢,結果就出了這事。
他趕緊服了藥。
癢意果然飛快消退。
“不,這一定是巧合,我先去洗乾淨,看看怎麼回事。”
絕望又懷着僥倖的張老趕緊跑了。
皇字號。
鬼梟勾脣一笑,“他上鉤了。”
月傾城捋着小白虎,靜靜的說:“原本只想教訓一下他,沒想到背後還有言澈那麼多事,說不定之後還會用上這人,花顏的藥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鬼梟笑了笑,說:“不然,如果他有腦子,找個厲害的藥師看看,說不定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你當我撒的粉很普通麼,粉末會融進他體內。只要癢症發作,沾在他衣服上的粉末就會變成塵土,找藥師也來不及了。”
更別說,他還蠢到去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