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滿臉疑惑,“水土不服?我們祁蘭和天竺相鄰,也會水土不服嗎?藥師們看過了沒有?”
那武將有些不耐煩,“天竺佔地那麼寬廣,縱是相鄰,也隔了千山萬水,氣候習慣都不一樣,水土不服很正常!”
月傾城靜靜地看着他。
那武將一不留神,還差點被她看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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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掩飾着莫名涌起的畏懼,忙說:“太子殿下,麥神將叫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你請過去吧!”
月傾城似不滿意他的態度,轉頭回了車上。
“我不舒服,需要歇一會兒,你走吧。”
那武將看着合上的車簾,冷哼一聲,爲自己方纔的畏懼感到可笑,摸了摸腰上的佩劍,輕蔑地走了。
月傾城倚在車上,屈指,輕輕敲着木板。
畢竟這裡有幾個紫靈強者盯着,故而昨天夜裡她行事不敢太囂張。
但十萬大軍,中了她的藥的少說也有五千,分散在軍中各處。
“五千……差不多夠行事了。”
不過,想弄死十萬大軍不可能,但能折隕多少,便是多少。
想了一會兒,月傾城這才起身,一臉病弱地往麥長龍的方向走去。
“麥神將。”
麥長龍問道:“太子,你沒事吧?”
月傾城搖了搖頭,“聽說是水土不服?可是我不信,武者身強力健,哪裡就這樣嬌弱?你說,會不會是毒藥?”
麥長龍一愣,嚴肅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太子,你遇事能多想、多思慮,這很好……不過,藥師們看過了,應當是水土不服。”
月傾城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只是到了近午時的時候,這種“水土不服”不見消去,反而越演越烈,似乎傳染病一般,不少與他們接觸的士兵也開始乾嘔了。
毆鷹跋冷冷盯着月傾城。
月傾城心裡咯噔一跳,面上卻倔強地回視着他。
毆鷹跋怒道:“廢物!若你昨日死在宮裡,這會兒我們已經拿下天竺皇城,何須在城外逗留,還惹來什麼水土不服!”
原來沒有發現……
月傾城呲牙咧嘴一笑,踢了踢腳邊的石頭。
“毆神將一心想我死?呵呵,那我就偏偏不死,你又能拿我如何?!”
毆鷹跋怒瞪,“你!”
可月傾城已經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一臉不同意的麥長龍,感動道:“一定是太后娘娘在祁蘭爲我祈福,方讓我吊着這條賤命。”
麥長龍的不悅散了,反而爲他還惦記着太后娘娘而高興。
這時候,有人叫道:“他們來了!”
月傾城遙遙看去,季家幾個家族剛從城內出來,正殺氣騰騰疼地往這邊“殺”過來。
“麥神將,還有幾位神將,我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毆鷹跋見他沒有看過來,顯然沒有將自己算進去,便冷哼道:“有話快說!吞吞吐吐的,你也配當那麼多年太子?”
月傾城依舊無視他,道:“那我就說了!我夜裡想了想,佯攻這個計謀還是有些不妥。不如將計就計,將他們全殺了!”
驚!
幾個紫靈強者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
毆鷹跋指着他,“你這個蠢貨!他們可是聖使的人!說回來,是我們的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