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資質拙劣,真的沒什麼修爲。
但是她天生神力,喬楚出手純屬失去理智,也沒有過多的防備,就被她給扔出去了。
“喬楚小姐,你沒事吧?”
幾個男子涌了過來,護住有些狼狽的喬楚,怒瞪春竹。
好你個婢女,竟敢欺負我們的女神?!
“再瞪她一下試試看?眼珠子還要不要了?”
月傾城回身,寒意透過幕籬,身周彷彿洋溢着冰寒,讓附近一下子噤聲下來。
那幾個武者皆是有黃元的修爲,竟瞬間被她駭住,傻愣愣而又心生畏懼。
氣勢被壓制住,哪裡還敢造次?
冷哼一聲,月傾城才走上轎子,看着花顏。
“妹妹好威風,姐姐好喜歡。”花顏驚歎,朝她擠眉弄眼。
月傾城淡淡的說道:“回來坐下,把藥喝了。”
又指着一個轎伕,“你,過來。”
轎伕嚇得滿身是汗,顫顫巍巍的跑過來。
“去找個木盆來。”
花顏擡頭,目露疑惑,正要說什麼。
“閉嘴,把藥喝了!”月傾城先聲奪人。
花顏撇了撇嘴,湊近藥瓶,暗含風情的黛眉緊緊皺着,“這藥聞起來有點苦呢。”
“你喝不喝?”月傾城淡淡的說道。
“喝,我這就喝。”
花顏苦着臉,視死如歸的把藥一飲而盡。
忽然,幾根銀針刺在她身上。
“呃……”
花顏眼珠子轉來轉去,疑惑的看着月傾城,她動不了了,尤其嘴巴不自覺的緊閉,更是說不了話。
“藥酒在起作用,你忍忍。”月傾城神色淡然。
花顏心裡咯噔一跳,某種不祥的預感冒上心頭。
緊接着,她筋脈內的元力就四處亂竄起來,讓她蒼白的小臉痛苦的扭曲起來。
“忍着。”月傾城重複說道。
忍?
怎麼忍?
花顏苦着臉,那元力亂竄也就罷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讓她有種想要如廁還有嘔吐的衝動。
“月小姐,木盆。”轎伕滿頭大汗的跑回來。
月傾城瞥了他一眼,“給我做什麼,放到她面前去。”
轎伕趕緊點頭,放到花顏跟前就跑了,彷彿月傾城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月傾城走到花顏旁邊,轉了下那幾根銀針。
“再堅持半炷香,到時銀針自會解開,想怎麼吐都行。”
說完把花顏拋下,兀自下了轎子,給春竹遞了個口罩。
“小姐?”
春竹疑惑地看着她,給她口罩做什麼?
“不想暈過去,就戴上。”月傾城說道。
春竹嚇了一跳,匆忙套上口罩,把嘴巴和鼻子都掩得嚴嚴實實的。
衆人看着她們兩個主僕一套下來,有些懵,不知道她們在做什麼。
“故弄玄虛!”
喬楚冷哼一聲,看向花顏的時候不由勾起了冷淡的嘴角,“要是把人治死了,誰救得了你?”
關於花顏的身世,她可是聽過一些的。
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大長老固然可以逃脫罪責,不過月傾城就……
“我很期待,看到你的下場。”喬楚陰測測地想。
半炷香時間走得緩慢,就在許多人不耐煩的時候,轎子上的花顏終於有了動靜。
她終於能懂了。
然後,面色鐵青地捂住嘴巴……
“嘔……”
對着木盆,吐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