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神色古怪地看着她。
這女子對雪家好像有不少了解,至少,比她瞭解。
不是無崖大陸來的麼?
傅肆看她,然後笑了笑,“你這誰的臉啊,不太適合露出太多神情哦。”
月傾城摸了摸面頰。
鬼梟確實沒有太多表情。
世間萬物在他眼裡統統都是尋常,他又怎會露出“古怪”、“不解”呢?
月傾城不要臉地想,鬼梟也只有在她面前,更有活力。
傅肆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易容了!”
月傾城淡然地瞥了她一眼,沒有承認。她默默冷然的時候,倒是和鬼梟同出一轍了。
傅肆被她油鹽不進的態度噎住。
月傾城想了想,說:“無邊大陸不是雪家的,他們想得到九轉仙,別的世家也想。那些勢力不會坐視不管的。”
傅肆卻很看不起無邊大陸的其他世家。
“就憑他們?不成氣候!”
她看月傾城終於理她了,又連忙問:“你到底怎麼認出我的啊?”
不管易容術,還是她無崖大陸的身份,她都想知道月傾城是如何識破的。
可惜月傾城又不理她了。
傅肆氣結。
月傾城又哪裡有功夫理會她呢,她在思考傅肆的話。
血祭?
邪法?
也不知道雪家和萬老要對他們做什麼。
傅肆一直觀察她,忽然說道:“你不會想逃吧?你逃不掉的。”
月傾城意味深長地說:“如果加上你們的人呢?”
傅肆:“……”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人羣中,數道鋒利的視線,從月傾城身上隱晦地掃過。
月傾城笑笑,俊美無匹的面龐,彷彿奪了天地所有的亮色。
即便知道是假臉,傅肆仍不禁面紅耳赤。
她結巴道:“你你你……”
見鬼!
她還知道她的人潛伏在這裡?!
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嗎?
月傾城說:“怎麼樣,走嗎?”
她一個人逃會被羣而攻之,還會暴露底細。加上他們,至少還能分散雪家的注意力。
傅肆卻不傻,她可不想讓自己的人成爲月傾城的炮灰。
“急什麼呀,你不想看他們怎麼血祭?到時搞破壞,讓他們功虧一簣!”
月傾城沒興趣。
既然傅肆不走,她也沒啥和她說得了。
傅肆:“……”
月傾城如伺機而動的老虎,在等待時機。
結果,時機沒等到,倒等到那羣人商量好了。
“走走走……”
雪家的人過來,推搡着他們前進。
月傾城徹底失去逃走時機。
傅肆禁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
雪家的人教訓她。
男子打扮的傅肆眯起了眼眸,露出一絲銳利。
月傾城拍了拍傅肆的肩,似在安撫她,對雪家的護衛解釋,“抱歉,他腦子不太好。”
傅肆:“……嘶,你腦子纔不——”
話沒說完,整個人抽搐起來,似羊癲瘋發作。
雪家的護衛嚇了一跳。
月傾城說:“你看,他犯病了。”
她拍了拍傅肆的頭,又拍拍她的肩,對護衛說:“你給他兩巴掌,他應該就能好了。”
啪啪!
護衛照做。
傅肆避之不及,硬生生受了。
月傾城高興,“謝謝,他果然好了。也不知是什麼病,如此欠揍。非得打打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