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馬車上,春竹一直抱着月傾城哭,把她弄得險些不耐煩了。
還好花顏想死皮賴臉跟上來的時候被她拒絕了,不然兩個人一起鬧,她估計要爆炸。
“想哭就哭吧,回到府中不許露餡,免得爺爺問起來。”
月傾城主張報喜不報憂,雖然此事對她而言算不上什麼憂愁,可傳到老頭耳裡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春竹打了個哭嗝,像要斷氣似地說:“這件事鬧得這麼大,定傳得沸沸揚揚,如何瞞得下去?”
月傾城淡淡的說道:“那就順其自然,該是他知道的時候,自然知道。”
春竹哦的點了點頭。
片刻,馬車駛進定國公府,月傾城和春竹回到屋中先換了身衣服,而後她才自行去了爺爺屋裡。
“還沒吃飯吧,趕緊過來吃飯,都備好了。”
老頭正在修煉,看到她過來趕緊收功。
月傾城心裡一暖,不管外面刀光劍影多殘酷,在有老頭的家裡纔是真正的避風港。
用膳的時候,老頭也沒問什麼,一席飯吃得十分溫馨。
月傾城心情很好地回到屋裡,發現某人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她牀上,不知道想什麼。
“今日,多謝你出手相助。”月傾城誠心誠意地說道。
不論是三皇子出洋相,還是衆人對她的兩次伏跪,都是這個男人的手筆。
鬼梟笑了笑,“和我客氣什麼。”
怎麼不用客氣了?
咱兩好像還沒那麼熟吧!
“皇帝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
依他的意思,當然是直接打死,夏國皇帝不過區區綠元武者而已,碾螞蟻一樣輕鬆。
不過小傢伙好像還有別的成算。
月傾城面上微沉,皇帝今日出手已然算是與她爺爺撕破臉面,但凡有點眼色的,誰還看不出來是誰的作爲?
“當然要打,但也不能讓他這麼輕鬆地死了。爺爺中毒受的苦楚,他們一定要千萬倍的受一次。”
這個誓約也是她早在心中發過的,絕對要落實!
“需要幫忙的話,知會一聲。”鬼梟道。
月傾城點了點頭,反正不說他也會出現的,假裝不知情卻享受他好處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鬼梟一愣,沒想到月傾城開始接受他的幫助了。
好啊,這個轉變實在是太好了!
一把把人抓過來,抱在懷裡。
“你幹嘛?”
月傾城有些發矇,這又唱的哪一齣?
發病了嗎?
“抱抱你。”
鬼梟倒是很老實,心裡想什麼,當着她的面就說出來了。
月傾城把他推開,搞什麼啊,毛病!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沒事我要開始準備修煉了,你自便吧。”
早在修羅場上,突破黃元的契機就已經到了。
倘不是皇帝的人突然出現,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是黃元武者。
還有桃核中出現的那白鬚,她還要弄清楚……哪有功夫和他莫名其妙的卿卿我我?他又不是在發病。
“好吧。”大個子說道。
月傾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裡不由頓了頓。
一種難掩的滋味忽然出現,堵,且鬱悶,被她強行壓了回去。
走到廢棄的藥草前,把兩大筐藥草塞進元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