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心下感慨，那麼多人說月傾城算無遺策，不是沒有原因的，人家就是思慮周全、行事謹慎啊。
過了好久，牛太勝終於回來。
月傾城故意生氣說：“牛小管事，我還以爲你失蹤了！你也真放心，敢把你叔叔交給我。他可是從人販子手裡買了我和我師姐！”
與人販子同罪！
牛太勝揉臉，道：“不孤，你啥樣人我不知道嗎？對你有什麼不放心的。你看，我從大庫房弄來了屬性靈石！”
月傾城笑眯眯，“你真厲害，進出大庫房不是需要特別的鑰匙嗎？鑰匙只有牛管事有，我都沒見你取走，你怎麼進去的？”
氣氛，就有點尷尬。
月傾城也只是刺他一句，不待牛太勝找藉口，她已經說：“既然拿到了，就繼續佈陣吧。你離開這麼久，日頭都斜了一些，浪費不少時間。”
牛太勝抹了抹汗，問：“不孤，你知道怎麼佈置麼？”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靈紋師！我還要給你叔叔煉藥，沒時間和你商量。你身邊不是有不少高手麼，總有懂的靈紋師吧？問他們去。對了……”
她頓了頓，“幕司捉到沒有？”
牛太勝滿是尷尬。
月傾城挑眉，“那就是沒有了？我真好奇，一個人都抓不住，那天你們怎麼抓到秋葵幾個，難道他們特別蠢？”
說罷，她把牛太勝丟在院裡，一個人回了屋子。
牛太勝搖頭嘆氣，只好一個人在那裡瞎捉摸。
月傾城則開始煉藥了。
一邊煉製，她一邊思考莞莞和她說過的話。
莞莞說，之所以惡靈族的陌娘會選擇牛管事，是因爲牛管事的體質有些特殊，是天然契合惡靈族的爐鼎。
陌娘在利用他修煉呢。
而因爲她是人族的身體，發揮不出惡靈族十足的本領，才利用天真的靈秀族女人。
雖然惡靈族和靈秀族是對立面，但某些方面，又有互通。
月傾城想的是，西無缺是否也是這樣的體質？所以當初聖武學院那幫人中，“女鬼”挑了他。
不過，西無缺不在，無法印證，月傾城也只是想想而已。
約莫兩個時辰過後，牛太勝在外面狂叫，興奮得手舞足蹈。
然後，他跑進來，說：“不孤，我好像布成了！”
月傾城指了指牛管事，“那就把他抱出去。”
牛太勝道：“你不檢查一下？”
月傾城無奈道：“牛小管事，我又不是靈紋師，你說成就成了，我一個外行人，看靈紋陣還能比你更厲害？”
牛太勝撓了撓頭，有幾分憨傻。
當然，有幾分爲真，只有他自己曉得了。
牛管事被搬出去，在靈紋陣內墊了張席子，把人放在上面。
月傾城道：“時間有點晚了，倘在兩個時辰前，日頭還算旺。現在，日頭都斜得不成樣了，好在此地採光好，不過，還是弱了太多。”
牛太勝十分不好意思，“都是我靈紋造詣太弱了，唉。”
月傾城自出事後，第一次給他好臉色，“你也不必自責，你叔叔這病，也不是待在聚陽陣一天就能好的。”
如果一天就能好，她還玩什麼？
月傾城面色平靜，擡頭看了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