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不同，便是花顏的口氣裡，充滿了戲謔。
而小珠……
小珠是活得很認真的人，較真得叫人害怕，極少有這樣生動的表情。當年她說這話時，嫌棄得很認真。
娘娘的手，又緩緩的鬆開了。
“肯定有不少人喜歡你吧？”
娘娘笑了起來。
花顏驚訝於世上居然有這樣的自來熟，比她還八卦啊。不過娘娘長得漂亮，不會叫人覺得冒犯。
花顏撩了撩頭髮，“那當然。不是我吹，但說句不客氣的，喜歡我的人，能把你們整個皇宮站滿。”
嘚瑟！
娘娘一言中的地說：“那個叫南君燁的，是不是喜歡你？”
花顏：“……”
明明她都快要忘記這茬兒了，又給她提起來。
“我們是好哥們兒。”
娘娘訝然至極。
小花顏和小珠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此了。
小珠不可能和誰成什麼哥們兒的，她對男人沒有半點客氣，巴不得全世界男人都消失纔好，別在她面前晃。
不過，同樣的，小珠也很受歡迎。
她總是不堪其擾。
就是太受歡迎了，纔會招惹了那人……
娘娘意有所指，“是嗎？我看他不是很想和你做什麼哥們喲。”
花顏不願意想這件事。
“娘娘，你的花鈿不錯，哪個宮人給你描的？”
娘娘的眉心，有一抹桃花。
淡粉、清純。
娘娘碰了碰眉心，又看看花顏的額頭，道：“天生的。我會畫，你要學嗎？”
花顏樂意之極，“好啊。”
只要不跟她八卦，做什麼都行。
八卦別人也行，別八卦她。
兩人就興致盎然地找了個地方，從男人討論到妝容，又從妝容談到歌舞、琴棋書畫啥的。
至於屋中的月傾城，則進入了高速的靈力轉化過程。
月傾城震驚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以她的力量，不可能全部防守住的，一些藥水，已經從眼部蔓延出去。
而就是這零星的一點半點，就足夠星火燎原，讓她的靈力引吭高歌起來。
上邪道：“這是本源。”
它沒過多解釋，月傾城心裡，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柔老的傷，正是本源受損……
本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娘娘怎會給我這樣的東西，這是誰的本源？莫非，是鬼梟，他——”
上邪嗤笑一聲，“怎麼可能。這是別人的本源，被皇后煉製過，梳理了其中亂七八糟的力量，不然你更扛不住。也不知她從哪學的本事，斬仙界竟有這號人物？不過這東西很難得，他們居然捨得給你。”
月傾城就猶豫起來。
上邪說：“你不用想那些沒用的，進了你的身體，就是你的了。總不可能再逼出來吧？”
月傾城也知道這個道理，忽然冒出來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間。
上邪又激動道：“本源是法則的精華，只可惜對現在的你來說沒有太大的作用。不過，好東西還是好東西，既然流進你體內，我就不客氣啦！”
它露出貪婪的本相。
月傾城知曉，力量被吸過去，稍後還要反饋回來的，也就隨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