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冰狼偷偷翻了個白眼。
別看他家主子在媳婦兒面前裝得那麼牛,好像啥啥都不用做,就能揮手間讓對方灰飛煙滅。實則,卻早早將消息傳給他,叫他下去安排了。
“你給老子悠着點。”
他放開小白虎,“別過去給你家主子惹麻煩,她現在可沒力氣保護你,聰明點,就找個地方躲起來。”
小白虎不服,“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啊,老傻逼。”
說是這麼說,到底沒有去找月傾城。
冰狼吐了它一臉煙。
小白虎嗆死了,“老煙鬼!”
冰狼呵一聲,去安排了。
小白虎看他走了,才從它又暗搓搓給月傾城積攢的嫁妝裡,取出一面頗爲古樸的小鏡子。
吸取經驗教訓,爲了不讓小主子那個敗家娘們把嫁妝用光,這次的嫁妝,可是它悄悄攢的,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面鏡子不錯,虎爺先用了。”
它把鏡子掛在脖子上。
鏡面上濛濛的光將它籠罩,它的身影,就隱藏了起來。
且說羅天域這邊,是紅妝幾人主帥。
紅妝放下望遠鏡。
望遠鏡,是那個叫零號的男人,帶來的兵器。
有些遺憾。
對方的人羣中,沒有發現那道妖嬈的倩影。
玄律冷哼道:“老九,那野種的東西,你也用得順手?”
想起那野種,玄律就滿臉不屑和煩躁。
至於他們口中的野種,而今,已更名爲夜殿。
喚夜殿殿下有些拗口,故而,除了小殿下,他還被稱爲夜殿,透露幾分詭異的親近。
紅妝瞥他一眼,“四哥,別忘了老八的前車之鑑。”
玄律詫異道:“你是說,老八是他搞死的?不是說那是意外……”
紅妝勾了勾脣,不置一詞。
玄律罵道:“艹!真是他?父親不知情?”
紅妝諷刺道:“你說呢?”
從他的眼神裡,玄律讀出來了,父親對此事,竟然是知情的。
這讓他遍體生寒!
一個野種,硬生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臥薪嚐膽,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阻止不了他的崛起。
連老八都弄死了,父親居然沒有怪罪、追究?
且,還愈發看重!
這次,更是在那野種的提議下,他和老九被派出兵。
玄律說:“這小子邪了,我記得他以前不這樣的啊。”
紅妝把玩着腰間的玉佩,眸子裡閃過流光,“他可能被奪舍了。”
玄律驚呆了,張口就要說什麼。
紅妝道:“別傻了,我都能看出來的事,父親會看不出來?他有用,又威脅不到父親,父親自然還想利用他。”
他轉了轉手裡的望遠鏡。
“這新奇的玩意兒,那個零號,是他麾下的人弄出來的吧?還有,黑犼體內的東西,也是他們帶來的。只要他能父親好奇,就不會死。”
玄律啞口無言。
“就沒人能對付他?你們這些人,平時腦子不是特好使麼?”
紅妝鬱悶。
真那麼好使的話,他就不會得到這份上戰場的差事了。
他眸光微閃,“先看看黑犼放了蠱蟲後的效果吧。如果沒什麼用,不用我們出手,其他人自然會對他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