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看到的一些影片中,男主角發燒的時候,女主角會把藥含入口中,然後再渡過去。
月傾城打了個激靈。
她纔不要!
倒了杯茶水,將丹藥投進去,融化後掰開鬼梟的冰冷薄脣,然後捏着一根銀針,刺向他的牙齦。
微微鬆開……
“就是這個時候!”
月傾城眸光微亮,趕緊將藥喂進去。
轟——
也就是她完成這一系列的時候,心神有所鬆懈,體內飽滿的元力終於要爆發了。
趕緊就地盤腿打坐,默唸心法,引領着元力沖刷筋脈,將那薄膜似的境界隔閡衝開,一路紅旗飄飄地衝進了黃元二重!
這次桃核反饋回來的元力太多,即便突破了,還是沒能夠消化完。
似乎又要衝開黃元三重了!
月傾城趕緊將這種衝動壓下去,眼下又不是危急時刻,不用如此急功近利,至少要先緩個兩三天。
把鬼梟的髒衣服扒了剩下里衣,給他的傷口包上白布,蓋好被子,月傾城才戴上幕籬打開房間。
“喲,這貨是怎麼了?”
門側,不知何時出現的花顏正蹲在地上逗弄着冰狼的銀髮。
冰狼,是連回自己屋的力氣都沒有了麼?在地上呼呼大睡。
月傾城掃了花顏一眼,“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還有,定國公府的守備是不是太差勁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隨便闖進來。
花顏不再逗弄冰狼,站起來,在月傾城面前走秀的來回走了兩圈,攤着手說:“怎麼樣,小爺是不是很英俊瀟灑?”
沒錯,花顏今日是男兒打扮,一身白衫勝雪,腰間吊着龍形玉佩,長髮盤起打了個男兒髮髻,用錦帶綁着。
月傾城沉默不語。
“月妹妹,怎麼樣,你倒是說說話呀。”
花顏走過來,手中的扇子隔着幕籬挑起月傾城的下巴,“是不是快要愛上我了?”
月傾城打開她的手,“不倫不類。”
不說過分清麗嫵媚的面龐,就是她的喉結也不凸起,胸前的兩團肉怎麼都包不平,以及粗細有致的腰肢和下盤,是個天生的女人,怎麼看都沒有男人樣。
“什麼啊,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呃,呸呸呸!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你憑什麼說我不像男人!”
花顏炸毛,好像月傾城這麼評價就是侮辱她一樣,“用了你的藥後,我的大姨媽都沒了,這樣還不是男人?反正老孃、哦不,老子不做女人!”
哦,又是個想違抗命運的女人啊。
“不是男人,不是女人,那是什麼?”
月傾城懶得和這個神經病多說什麼,抓起冰狼的手把了下脈搏。
沒有重傷,小傷倒是有一些。
而且,已經發燒了。
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別的人。
擰了下眉,看向花顏,“你想做男人是麼,現在給你個機會。”
花顏竟然大喜過望,“什麼機會啊?”
天啊,我一定要展現自己的雄性魅力!
“把他背到隔壁的院子去,這事,就交給你了,如果做不到,你就不是男人。”
月傾城丟下她,步履輕鬆地朝爺爺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