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出了大糗。
第二天酒醒,披頭散髮地來找月傾城,驚慌問:“我沒說什麼吧?”
月傾城有意逗她,“你說呢?”
花顏叫道:“哎呀,我到底說了啥嘛。”
冷哼一聲,月傾城道:“怕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不就是說,自己還挺滿意南君燁的,但還不敢確定嗎?”
花顏狐疑道:“真的?”
她咋可能說這種話呢?
沒道理啊。
她就算說醉話,也不可能扯上南君燁啊。
月傾城說:“假的。”
還逗她,花顏着急道:“那我到底說了什麼?”
月傾城摸摸她的頭。
“什麼都沒說啊,你害怕什麼?去收拾下吧,才醉一宿,怎麼看起來醉了個把月似的。”
花顏被她摸傻了,回自己屋,才反應過來。
可再去問,也不可能了。
“希望我沒胡說什麼……”
月妹妹那麼平靜,自己多半真是啥都沒說。
宮裡這時,開始爲明日的大婚操持。
宮殿,全都要洗上一遍。
植物啥的,也要修葺,還要催生一些花草。
地也要擦。
總之,就是要讓宮殿看起來,煥然一新。
宮殿如此宏偉,好在是,宮裡平時也在收拾,且宮人大多都有修爲,靈晶級武者亦不少,動作靈敏,手段多多。
不然,還真來不及。
而此時,宮外,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
是畝府和宓府的動靜。
月傾城想了想,召來宮人,將個儲物戒遞給他。
讓他送去宓府,給畝成雪。
神國的規矩,較爲開放,不像低階大陸那般非得讓新娘子守在婚房,等相公敬完酒,纔回來鬧洞房啥的。
畝成雪已掀了蓋頭,和宓貴一起,給賓客敬酒。
她此時,華貴畢露。
沒有鬧情緒的臉上,賢良淑德,很得老派人的喜愛。
正是這時,喊客的下人揚聲道:“太子妃到!”
賓客們愣了一下,疑心自己聽錯了。
畝成雪亦如此。
她給月傾城送請柬,但月傾城沒給面子,沒有到雪府。
而今,竟來了宓府?
該不會,來砸場子的吧?
畝成雪有些擔心。
當然,自小培養的手段,讓她沒在臉上留下任何不得體的痕跡,免得被人抓住馬腳。
然而,來的並不是月傾城。
而是一羣內侍。
畝成雪暗鬆了口氣。
如果月傾城親自來,風頭肯定全被搶走,這是想都不用想的。
宓大人連忙帶家眷迎上去,最終,得到一個儲物戒。
說是,太子妃的賀禮。
內侍並不久留,送完禮,便立即離開。
畝成雪捏着儲物戒,不知道里頭裝了什麼讓她丟臉的東西。
賓客們起鬨,叫她打開。
這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畝成雪是繞不過去的。
她強撐着笑意,將儲物戒裡的東西取出,愣了一下。
“這是……”
旁人道:“這是靈符啊,之前有人成親,太子妃不是也送了一份靈符添妝麼?可貴了呢。宓大人,你孫媳在軍裡,和太子妃相處得不錯啊。”
衆人有些羨慕。
畝成雪恍然。
她和月傾城相處不錯,才見鬼了。
畝成雪心情有些複雜。
即便月傾城沒親自來,只送了禮,就引起如此關注,一時間叫她心有慼慼,不禁打了個冷顫。
畝成雪覺得自己被警告了。
放在從前,早懟上去了,如今卻沒了爭長短的心思。
好在是,月傾城沒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