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老的面色還是蒼白。
不是因爲見到龍瑄，而是，他本來就身負重傷。
“龍瑄，你竟從無方天回來了？”
月傾城心下微動。
無方天嗎？
看來，有能力前往無方天的人，都去了無方天。
這個龍瑄，是從無方天返回的。
龍瑄不欲透露更多信息，不耐煩道：“柔老頭，將那女子交出來，我饒你們一次。”
月傾城這時，纔有空閒打量此人。
此人赫然三十幾歲模樣，很是年輕。
當然，對月傾城而言，肯定是老古董了。
和鬼帝一樣，屬於有氣勢、老成的那一掛，絕對不會讓人將他和龍城御這樣的小年輕放在一起。
不過他這麼叫柔老，大約是比柔老小一輩的。
此間發生的事，柔老在山上已經瞧見了。
如果不是龍瑄的出現，月傾城已經把控了全場，他自然不需要出面。
想到這裡，他眼眸中浮現出一抹對後生的欣賞，顯然對月傾城的隨機應變，極是讚賞。
“龍瑄，你膽子變大了。莫不是忘記了昔日痛楚，以爲歐陽匪不在，便可以對她下手？”
月傾城一愣，不由看向龍瑄。
原來，此人也和歐陽匪有過節。
而且還在歐陽匪手裡吃了不少的苦頭。
他可能早就認出她了。
龍瑄臉色一僵。
柔老咳嗽幾聲，笑道：“龍瑄，你說說這是不是有點意思。你們父子，分別對上她們母女，次次吃癟。你們的命格，是不是和她們犯衝呢？”
龍瑄：“……”
“柔老頭，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月傾城將娘娘的花釀，遞給柔老。
這樣的好東西，她怕再不交出去，自己就想用掉了。
隨後，她掏出九星爐子。
一波丹藥就滾啊滾地朝龍瑄和龍城御滾去。
如果不是柔老在，她倒不會用這些小手段。因爲對龍瑄這樣的強者，這點小麻煩沒有半點用處。
說不定，還會被他鑽到漏洞，殺過來。
但有柔老坐鎮，月傾城自然可以一時無憂，慢慢周旋。
砰砰砰……
丹藥撞到龍瑄附近，就炸開了。
鳳小白和神棍就明白了，她之前往丹藥上刻靈符，是爲了讓它們有這樣的爆破力啊。
和靈符一樣的效果，但比煉製靈符省時間、力氣。
“雕蟲小技。”
龍瑄冷哼一聲，光罩將他和龍城御護住。
但奇異的是……
那些丹藥就不炸了。
而是停在原地，跳來跳去的。
“嗯？”
衆人一愣。
這些丹藥，是有意識的？
鳳小白神色微異，想起他的乾爹，月傾城的師父丹不二。丹不二煉製的丹藥，就是生了意識。
現在，傾城也學會了這招？
而且運用到了戰鬥中。
龍瑄鬆開防禦，那些丹藥又朝他衝過去，炸開。
果然……
龍城御心下微沉。
柔老也是一怔，然後搖了搖頭，打開花釀，慢慢地飲去。
龍瑄哼一聲，揮了揮手，所有丹藥立時就爆開了。
他從爆破的火光中衝上來。
柔老隔空，將他摁了回去。
月傾城再次放出丹藥滾下去。
龍瑄：“……”
“父親……”
龍城御在他懷裡叫喊。
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