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兒重要……
可也得排在媳婦兒後面。
故而，鬼帝就嚴厲了起來。
“你們給朕聽着。”
媳婦兒給自己下了命令，鬼帝便也給這兩孩子下命令。
他一路冷臉地吩咐下去。
鬼姒嚇了一跳。
鬼翀沒啥感覺，垂頭，老老實實盯着地板，一副在認真聽教的樣子，實際上卻神遊太虛：地板上的花紋不錯呀……
待講完了，鬼帝方道：“聽明白了沒有，姒姒？”
鬼姒說：“姒姒知道了，爹爹。”
鬼帝的目光，移向另一側的小人兒身上。
“你呢？”
鬼翀還在數地板上的花紋……
鬼帝皺眉道：“翀兒？”
鬼翀猛地擡頭，“啊？哦……是的，父親。”
鬼帝：“……”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小子在走神！
唉喲，小兒子挺有膽量啊。
大兒子聽教時，都不敢在他面前走神……
鬼帝有幾分新奇。
他有心叫鬼翀複述一遍，不過，終究還是算了。
“知道了就照做。務必給朕把你們孃親哄開心了，不然，呵……”
鬼姒打了個激靈。
爹爹好可怕！
鬼翀行禮道：“翀兒知道了，翀兒退下了，父親。”
然後，退了下去。
還沒讓他們退下的鬼帝：“……”
這小兒子，還真一點都不怕他啊！
鬼姒連忙道：“爹爹，那姒姒也去找孃親啦。”
說着，追出去，“二哥，二哥，等等姒姒！”
那親密勁，渾然忘了還在和她二哥鬧矛盾。
鬼帝側頭道：“大伴，朕這一通教訓得如何？”
大伴忍笑，“陛下，您頗有當年太上皇的風範。”
娘娘慈母，太上皇嚴父。
慈、嚴不可缺，但鬼梟是唯一繼承人，未免以後婦人之仁，太上皇把鬼梟帶在身邊，手把手教導。
故而，鬼梟的好些脾性和太上皇息息相關。
不過，鬼梟亦天生不懼太上皇，這點，和皇太子以及二皇子現在的表現，都有些相似。
只是皇太子和二皇子還是有區別的。
皇太子是大兒子，最親暱時還睡他爹掛在身前的布袋裡，月皇后不在的那段時間，這父子兩相互依靠。
再有月皇后的撐腰……
這樣的背景下，皇太子早年還敢和鬼帝對着幹。
現在長大了，沒那麼幼稚。
總的來說，是初出牛犢不怕虎。
二皇子呢？
二皇子更加平淡。
沒有皇太子幼年時的叛逆，乖乖聽話，但骨子裡，竟是對鬼帝的嚴厲滿不在乎——
我聽你的話，因爲你是我爹，不是怕你。
像適才，他便沒有認真聽教。
和當初陛下在太上皇面前，如出一轍。
大伴驚了一下，心想：就這點而言，二皇子倒是更像陛下。
大伴的感慨無人知，這頭，鬼翀和鬼姒手拉手地去了他們孃親的寢宮。
當然——
是鬼姒硬拉着鬼翀。
姒姒說：“二哥，你睡好了沒有？”
鬼翀瞥她一眼。
意思是，有話直說。
但鬼姒是由裡而外的三歲，還讀不懂人家的眼神呢。
鬼翀慢悠悠說：“幹嘛？”
“二哥等見到孃親時，你先跟我道歉，我再給你道歉，然後你就可以睡覺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