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趕路中,月傾城也好好地看了鬼梟一眼。
鬼梟面不改色,摟住她,道:“媳婦兒,怎麼了?又不是我拈花惹草,生得如此不省心,並非我願啊。”
月傾城笑了笑。
“我就是想看看,一個已婚老男人,還帶了三個孩子,到底還有什麼魅力,能叫人看一眼就開始打主意的。”
虛香芹不是頭一回這樣了吧?老族長的態度一開始就很奇怪。
他們出手闊綽,可能引起了她的小心思。
可惜這有小野心的女人生在無方天,又有老族長管束,沒機會施展天生媚骨的力量。
鬼梟說:“看出來什麼了?”
月傾城勾勾脣片。
“長得還是不錯,魅力不減當年。”
鬼梟愛死了。
可惜這裡荒山野嶺,不是宮裡,不然,他可要好好寵愛她一番。
月傾城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面色微紅。
她退了點距離。
然後,翻了翻手中的書。
這是一本新書,內容和一開始老族長拿的牛皮紙書一樣。
應該是謄抄備份的。
畫也畫得好。
惟妙惟肖。
不過這上面的字兒,月傾城還是不認識。
“我都成文盲了。”
她對鬼梟說,也希望能引走他一絲注意力。
那反應大的……
她都沒眼看。
好在荒山野嶺,沒啥人。
鬼梟捏捏她的手,溫度驚人,說:“有時間我教你。”
月傾城應了一聲。
然後,喊了聲上邪。
“上邪,你會吧?有時間教我。”
上邪說:“我沒時間啊!現在沒人,我要開始吞噬靈氣了。你男人不是說要教你?唉喲,真是紅袖添香哦。”
月傾城迴應道:“他是會教我,在哪裡教、怎麼教就不知道了。”
沒準教牀上去了。
這男人私底下一向惡劣!
月傾城臉心微燙,轉移話題,“你聽到老族長的話了吧?他說,混亂星海不可能出現神祇。上邪,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
上邪不知怎麼回答。
它琢磨老族長的話很久了。
也沒明白。
如果老族長說得對,那血神、暗神、邪神等神祇,甚至包括……又該如何定義、命名?
上邪說:“我怎麼知道,如果能回去,就問問血神,沒準知道答案。我又不是神祇!我吞噬靈氣了!”
月傾城碰了一鼻子灰,也懶得和它多說。
見附近林叢密佈,她對鬼梟道:“打些野味吧!”
獸肉都給了虛家部族。
而在無方天,食物對一些人來說比靈石還貴重,還是存點好。
反正打點野味也不費什麼事。
不時,兩人從林裡出來,繼續朝“歸臨城”去。
有方向,趕路就快。
只是再快也花了半天,到歸臨城腳下時,已拂曉剛過,日出東山了,空氣飄着清淡的霧珠。
不管在哪兒,每日的這個時辰,靈氣都是最濃郁的。
上邪吞噬得都不捨得放下。
月傾城道:“低調點。”
他們進了城。
倒沒有進城費啥的。
歸臨城很大,也很空曠,連鬼域隨隨便便一個三線的小城池都比不過。
月傾城和鬼梟視線一掃。
他們在找神天衛。
這時,一身披鶴氅的翩翩青年吹口哨逗鳥兒,在一衆僕人的簇擁下,逛起了大街。
月傾城看了一眼,這人的吊兒郎當勁兒還挺像當初的尼凰。
當然,尼凰已經被她玩死了。
她別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