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兒眸光深深。
這倒不是道逍遙的鍋。
屬實是，裡頭那個男人……
即便沉眠，泄露在他身周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導致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反噬了。
道逍遙能守在他身邊，也是夠強。
翀兒冷哼，掏出一枚仙靈石，慢慢地吸收起來。仙靈石是他給大哥準備的，爲數不多，自己只留一小部分。
應該能撐一段時日吧？
“翀兒，你沒事吧？”
又過半日，小陣靈回來。
將木劍遞給他。
它看翀兒臉色蒼白，和平時白皙不同，呈現出一絲的病態，不禁有些擔憂。
翀兒搖搖頭。
“沒什麼大事，是我，行事貿然了。”
他接過木劍。
“你也歇歇吧。菩提樹長勢如何？”
小陣靈說：“很好。開始有葉子和果子捲進汶水了。對了，翀兒，剛纔，我看到有邪修往水裡丟黑色的屬性靈石。”
翀兒並不意外，淡然道：“那裡頭裝的就是生魂。”
小陣靈說：“不阻止他們嗎？”
翀兒道：“算了，不必打草驚蛇，你沒讓他們發現吧？”
小陣靈搖頭，說：“還好我沒出手。”
翀兒點點頭。
“我們喝茶吧，你不是想學下棋？”
揮手，多了兩張小桌。
一張煮茶，一張布棋。
趁翀兒優雅煮茶的空隙，小陣靈朝山上一望，“姒姒領悟重力法則了？攀那麼高。”
他對姒姒變大，並不爲奇。
小鬼奕都變那麼大呢。
翀兒說：“嗯，我沒想到道逍遙閒得慌，居然主動教她。倒省了我教鬼姒的功夫。”
重力法則，他並不會。
不過，鬼姒前世重力法則玩得很溜，又時常用來欺負他。防賊千日，他對重力法則也深諳於心。
倒是能教幾句核心的內容。
但，沒道逍遙教得好。
翀兒加了炮製好的菩提葉，道：“山上重力場不弱，憑她重力法則的造詣，應該很快就叫苦放棄了。”
隨後，兩人下起棋來。
小陣靈並不會。
翀兒從基礎教它。
小陣靈耐得住性子，且靈臺清明學什麼都快，時常一點就通，並不費翀兒什麼功夫。
很快就上手了。
翀兒將手放進棋碗，抓了一把，輕輕鬆手，棋子就像沙子落回棋碗裡，發出清脆的聲音。
“居然撐那麼久？”
他略略挑眉，有些詫異。
小陣靈朝山上望了望，姒姒走到半山腰了。
途中有過幾次停留，似乎到了極限，但她沒有退縮，經常是服用丹藥後略作休息，繼續往上走。
小陣靈道：“姒姒強撐，還不是你說你壽元將盡，她才這麼努力。翀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雖然翀兒的狀態，看起來不對勁。
但小陣靈還是禁不住懷疑，他當真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只是爲讓姒姒上進，撒這種謊，小陣靈不支持翀兒，覺得有點過分。
翀兒說：“真的。”
小陣靈道：“要不，我跟道逍遙說說？”
翀兒笑起來。
“不用了，你在他眼裡就是道陣法。他分得很清楚的。不會因爲你說什麼，就動搖。”
小陣靈撓了撓頭。
顯出幾分可愛的迷茫。
“那怎麼辦？”
他知道，靠姒姒肯定不行。
翀兒說：“不急，這個道逍遙……剛好就是個棋癡。而且，棋藝還十分臭。”
都快臭到下水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