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僅露出頭。
長髮如海藻,隨着她的往後一捋,鋪蕩在水面。
和黑池水混在一起,分不真切。
但她又是那樣嬌嫩,白玉姣姣,月華生輝,在污水的映襯下,愈發誘人。
如月光在黑夜升起。
奪人心魂。
正是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你怎麼回來了?”
月傾城問。
娘娘走後,她又修煉了下。
魔戒中有不少魔液,似是天魔族給每個族人發的養護之物。
月傾城有魔珠,最適合吸收。
於是她化魔,將魔液全吸收了。
玉雕神念卻提醒她:“你的力量越來越混亂,因魔珠的緣故,魔力遲早佔上風……”
也就是說,她的靈態和魔態,終有一日,不再涇渭分明。
這很不利。
還是分開好,想切換狀態便切換。
玉雕就主動讓她泡露珠,將力量捋一捋,讓它們平和、平衡下來。
池水染黑,正是因此。
過去積攢的不純淨又沒用處的低階力量,成了雜質,透過皮膚,排了出來。
她此時還是魔態呢。
然則,她自個兒卻不清楚,她這幅神態,是多麼地致命、蠱惑。
鬼梟沒答,連衣裳都不解,跳下水。
月傾城訝然道:“你不嫌髒啊?快出去,過會兒換水給你用。”
他卻鑽進池裡,不見了。
忽的,她小腿被抓住。
發癢的卻是腳丫子,還有些暖意,似乎被什麼東西在舔舐。
月傾城腦袋一瞬空白。
呼吸驟然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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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殷紅,難爲情得要死。
這人……
居然這樣。
她想縮回腳,卻不能夠。
他順着她的腳心,一點點往上,粗暴地落在她的每一處,在腹部往下停留。
月傾城深感不妙,急忙要抓住他的頭。
卻晚了一步。
探入水裡,摸到他頭部的手,此時微微發顫。
“鬼梟,鬼梟……”
不要……
她緊緊合攏。
帶着一點驚慌,說不出味道的哭腔。
鬼梟聽到了,頓了頓,繼而更加暴躁。
平時少言寡語,他此時巧舌如簧。
月傾城扭着身子。
那放在他頭的手,不知該如何動作。
是抓起,還是按下。
說不清的難受還是舒暢。
終於,一陣急驟過後,她僵直,忍不住貓叫失聲。
隨後軟綿綿下來。
他仍不放過。
在恣意妄爲。
似乎要將她吸乾。
過一會兒,他才從下頭爬上來。
露出一張禁慾的臉。
月傾城渾身無力,還要靠他拖着不至於沉池,不然,真想揍他一頓。
這男人的臉,最會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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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做了那樣的污濁事……
他抱她到了池壁。
問:“舒服嗎?”
月傾城不答。
鬼梟說:“你是不是和我娘說,我欺負你了?”
月傾城終於道:“你沒欺負我?”
鬼梟:“我沒有。那不叫欺負。我現在讓你知道,什麼才叫欺負。”
月傾城:“???”
忽的,他將她翻身。
使她面對池壁,不得不雙手撐住。
她困惑回頭。
就見他拉開褲腰帶,也不褪去,衣裳左右分開後,是雄矯的軀體。
她視線往下,便看到他的兇狠。
更可怕的是,他隨後,覆蓋下來。
月傾城想逃。
卻被按住腰肢……
然後,刀入鞘,令她呼出絲絲痛意。
正文 第4754章 “我就是體貼,才那樣。你不是高興哭了?”
戰鬥結束時,天色已是到了晌午。
斷界谷素來沉悶,今兒日光卻旺盛得緊。
墨色池水盪出鱗次櫛比的色彩。
鏖戰的雙方……
一方聲嘶力竭。
一方解甲歸田。
月傾城如玉般透亮的皮膚,盤桓着爲藝術獻身多姿多彩的痕跡。
交通事故的肇事者鬼某,將她抱到浴室沖洗,再回到兩人愛巢,交頸而眠。
月傾城再醒來,已是夜裡。
她睜眼,便看到男人側臥着,也在看她。
滿眼的愛意。
“你沒睡?”
她問。
鬼梟見她體貼,愈發柔情道:“不是,我比你早醒一會兒。”
月傾城笑了笑,忽然面目猙獰,一腳將他踢下牀。
“嘶。”
叫喚的,卻不是鬼梟,而是她。
她腿要酸斷了。
渾身的酸楚,勾勒出那激烈的記憶,令她不禁是臉色發黑。
她此時口乾舌燥。
又想起那最後關頭,這人逼她喊了好多聲“相公”,直至她發不出聲,纔將她放過,她就捏緊拳頭。
鬼梟也不惱,連忙起身,殷勤地端茶倒水,遞到他媳婦兒嘴邊。
月傾城接過,飲了,這纔好受些。
“媳婦兒,出氣了不?”
他問。
月傾城氣不打一處來,想再踹一腳,但身體隱秘的酸感還是令她放棄了。
她披了衣裳,回到榻上坐好。
運轉力量,將身體調理利落。
鬼梟事後應該也給她蘊養過了,不過他怕是都不知自己有多激烈。
過一會兒,月傾城才舒暢了。
月傾城惱道:“差點誤了事,娘娘說今夜會走。我們得去送一送。”
鬼梟嗤一聲。
月傾城:“怎麼?”
鬼梟只套了件寬鬆藍色大麻褲,盤腿坐到她旁邊,說道:“老鬼從不走夜路。”
月傾城:“啥意思?”
鬼梟笑笑,意有所指地上下看了看她。
“夜裡夫妻時間……你不懂?”
月傾城:“……”
她啞然,嗔道:“當是誰都和你一般?”
娘娘要走,她總不能叫人靜悄悄地走了。
“我得去看看。”
鬼梟說:“你不信我?我陪你去。”
兩人故而去了。
到了娘娘院前,發現院裡有火光,但欲蓋彌彰地佈置了迷霧陣。
只差沒在院前掛上“勿擾”二字了。
月傾城:“……”
還真是啊?
鬼梟得意道:“媳婦兒,我沒說錯吧?”
月傾城:“你們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有毛病?”
鬼梟訝然。
“有沒有毛病,你還沒感受出來?”
沒道理啊,他那麼奮力耕耘!
有什麼毛病!
月傾城:“……”
雞同鴨講。
鬼梟也不是不懂,只是故意曲解。
過了一會兒,他不知爲何,又道:“小鬼以後也會這樣吧。”
月傾城狠掐他一下。
她不樂意想象她大兒子有那樣的一天。
“不可能,奕兒是體貼的紳士……就是,很有風度。做什麼都會適可而止。”
鬼梟哈一聲。
論風度,誰比得過他。
整一個掛了禁慾牌坊。
還不是照就……
“我就是體貼,才那樣。你不是高興哭了?”
月傾城:“……”
靠,禽獸。
她趕緊拉了鬼梟離開。
想着,這樣下去,明兒娘娘能不能離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