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兒看似不擔心,其實也並非完全的鎮定。
只是,擔心也沒啥用。
斷界谷那邊,肯定不怎麼好。
不知他老孃出關沒?
……
無方天,斷界谷。
自從三天前,月傾城的血脈演化就結束了,霞光也慢慢消失。
這應該是甦醒前兆。
但她還沒醒。
衆人如往常一般修煉,卻是心驚肉跳。
因爲,天魔族那半天一次的攻擊很久沒出現了。
對方顯然不會放棄。
這次如此之久,想來,是在醞釀更大的招數。
所以,小白虎在它小主人霞光消失,疑似要出關時,就將院外的留影珠收了。
免得人家攻進來,還有人在閉關。
那就不好了。
留影珠收了,也不是誰都從頓悟中醒來,不過,院子裡的時光,應該足夠他們清醒了。
屋內,花顏也已在那時停下舞步。
不過到現在,還在唉喲唉喲地叫喚。
“痛痛痛……”
小白虎無語道:“真的有那麼痛麼?”
花顏:“真的有!”
小白虎歪了歪腦袋。
心說,跳那麼多天,還真應該痛。換了普通人,估計腿都跳斷了。
不過……
小白虎:“不是拿露珠給你泡了麼,怎麼還痛啊?”
花顏翻了個白眼。
“你懂個屁!”
小白虎驚一下,爆粗口啊?記憶是不是恢復了?
它腦洞大開,畢竟她跳舞腦袋轉來轉去的。
把記憶晃回來了也說不定。
但仔細一瞧,花顏又和之前沒啥兩樣。
應該還沒有拿回記憶。
“那你怎麼還不坐下啊,腿痛還站着。”
花顏猶豫一下,“我不是腿疼,是渾身都疼!我站着可能還好些。”
說着,她小心翼翼地往莆田上一坐。
“唉喲,不行不行!”
像火燒屁~般,令她瞬間彈跳起來。
小白虎無語。
看她當那麼多人面摸屁~,這不就是花顏從前的行徑麼?
花顏說:“能不能把窗戶關了?”
小白虎:“幹嘛?”
花顏道:“風吹到我皮膚上,也會疼。”
小白虎:“???”
這麼嬌嫩的嗎?
歐陽匪這時,停下修煉,將一不知什麼毛制的可躺可坐的長椅拿出來。
“坐吧。”
花顏有點不敢再試了。
不過,那張椅子,看起來真的好軟……
她慢吞吞地坐上去。
沒有痛覺傳來。
“唉,終於舒服了。這是什麼毛啊,唉喲,舒服舒服,舒服死我了。”
她很快變成了葛優躺。
長腿擱在椅子把手,很是躺沒躺相。
歐陽匪驚一下,她年輕那會兒,都沒這麼豪放、不拘小節。
花顏捂着臉。
微風颳得臉真的好疼啊。
不只臉,衣裳遮掩不到的地方也是疼的,害她只能拿衣裳出來,蓋住露出肚臍眼兒的肚子。
不過,衣料貼身,也是有點疼的。
富得流油的花顏從不苛待自己,衣裳都是挑貴的買,料子是鬼域最好的。
可即便如此,此時竟顯得粗糙了。
歐陽匪看了一眼。
走過來。
想給她把把脈。
結果剛一碰到,花顏就嚎一聲殺豬叫:“疼疼疼,匪姨,別碰我,別碰我,求求你別碰我。”
小白虎:……
這像別人要欺辱她的口氣,絕對是花顏沒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