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來了！”
紅脣縮回頭，看向兩位坐鎮的青元長老。
在他們面前，她還不敢做大戴面具，暴露在空氣裡的姣好面容上全是愁色。
牢門破開的時候，他們就察覺到了。
沒想到月傾城真的敢來，還來得這麼快！
“紅脣，身爲死亡囚牢的掌事，你太畏首畏腳了。”一名青元長老輕喝道。
紅脣艱難的開口道：“可我們真的不是他們的對手，月傾城構不成威脅，可是鬼梟……二位長老也見識過他的恐怖！”
那場戰鬥他們沒敢走近圍觀，然而哪怕遠觀也是驚駭於那樣的力量。
那是人力嗎？
說是神都不爲過吧？
他們早就猜測鬼梟來歷不凡，這也是紅脣當初屢屢對鬼梟獻殷勤的原因！
除了他驚如天人的神采外，還因爲他很有可能來自遠方。
遠在九國勢力外。
他們不知道什麼神國，但知道九國勢力外的那些地方都十分恐怖。
如果能搭上鬼梟，哪怕只是做他的侍女，她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可惜鬼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那又如何，他們只有兩個人，而我們身後是整個死亡囚牢，是九妖塔，他們還不至於和九妖塔對着幹！”另外一名青元長老說道。
然而他越是振振有詞，卻讓人覺得心虛。
鬼梟和月傾城，是知道畏懼的人嗎？
鬼梟實力強橫不提，先說月傾城。
她離開死亡囚牢時尚且羽翼未豐就敢和皇室明面上叫板，短短几個月更是顛覆了一個皇朝。
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狂人，和她比狠？
“我覺得，今次玄了。”紅脣白着神色。
兩個長老沉默。
許久，才冷汗津津地嘆息：“這也沒辦法，下命讓我們留守的是九妖塔那邊。”
一般來說，這種事由死亡囚牢做主就行了。
但這次九妖塔的高層親自下命，爲摸摸鬼梟和月傾城的態度。
如果他們安然無恙，說明鬼梟和月傾城忌憚九妖塔。
倘若相反，很多事情都要重新思量了。
“拿我們的命當引路石，可惡！”紅脣血色盡失。
可偏偏他們不能反抗九妖塔，不然死得更快。
如今，只能看月傾城的態度了。
鬼梟沒將他們放在眼裡，如果月傾城不追究，他也不會做什麼的。
“她不會放過我的……”紅脣抓着頭髮。
兩個青元長老對視一眼，微微嘆息，也許月傾城會放過他們？
“我確實不會放過你。”
少女冰冷的聲音響起。
三人大驚。
門明明沒開，在外面就能聽到了？
咔嚓！
鐵門上佈滿裂縫，伴隨着清脆的一聲響，就全爆開了，露出外面的兩人。
前面的是面色寒霜的絕色少女。
她身後貌若謫仙的男子還保留着伸手的動作，就是那雙好看的手輕輕毀了鐵門。
“月傾城！”
紅脣咬脣，“你在牢裡的時候，我沒有殺你……所以，你不能殺我。”
月傾城眼眉微挑，嘲弄道：“你沒有想過殺我麼？”
前後的小動作什麼時候斷過了？
說話請摸着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