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花奶奶可以留下。”月傾城道。
“???”
衆人疑惑的看着他。
什麼場合,只能花奶奶一個人在這裡?
“要用藥給她擦身,你們還不出去!”月傾城冷聲道。
果然還是自己的人用起來順手,她一說桑叔公等人就照做,哪有這些人那麼多的疑惑。
“可是你……”
花一笙急了,你也是男的啊,給我清白的女兒擦身子?
這豈不是要毀她清譽?
她的未婚夫戾恕鏡還在這裡!
戾恕鏡卻淡淡的說道:“出去吧。”
花一笙頓時心裡五味陳雜,之前準女婿來的時候,正好顏兒受傷,接着他便宛如失去理智般的開始了殺戮。
雖看着驚駭,卻好像是爲了他的女兒似的。
可眼下,別的男人要看光顏兒的身子,哪怕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少年人,他竟絲毫不動容。
這準女婿,到底對顏兒是什麼感覺?!
“時間到了,如果你還沒將銀針送進來,我就要另行兇險之道了!”
戾恕鏡離開前,月傾城對他發出最後通牒。
房門合上,餘下花奶奶和月傾城兩人。
月傾城去解開花顏的衣裳。
“小公子,還是老身來吧。”花奶奶趕緊說道。
月傾城掃了她一眼,心裡微頓,花奶奶的臉色比花一笙還難看。
那隱藏在深處的目光,彷彿要將她碰到花顏的手砍掉一樣,不過爲了救花顏,花奶奶只能忍下。
這是一位保守的老人。
月傾城點頭,轉身將藥丟進藥糊。
異火,躥的就燒了起來。
花奶奶受驚,回頭望去,便是被她手中的火焰驚住了。
她深深的看着少年的背影,不知在作何感想。
少頃,月傾城將藥爐打開,取出當中的藥爐。
回頭,微微愣住。
不知何時,花奶奶已經找來白布,將花顏擋在了裡面。
“這次,需得我來才行。”月傾城抿脣。
“這……”
花奶奶很爲難,在他們那個時代,看了身子,可是要嫁娶的。
但她家孫女,已經有未婚夫了!
“時間不夠,手法你也不會,弄不好,她很可能就暴斃了。”月傾城面不改色地嚇唬她。
花奶奶心肝一顫,趕緊拉開白布。
但是她將白布披在花顏臉上,如此掩耳盜鈴,彷彿月傾城碰的就不是她孫女似的。
月傾城將藥糊塗滿花顏全身,脖子以下的部分黑乎乎的。
花奶奶無語的看着她,說好的手法呢?
她哪裡知道,月傾城在塗藥的時候,已對花顏的身體做了一些處理?
做好這些,月傾城去看花見隱。
把脈,手頓住,他的傷,比花顏的重多了!
不過雖說傷勢較重,卻有元藥吊住性命,有足夠的時間治療,不像花顏,只能用一些凡藥。
砰!
門被打開,戾恕鏡闊步流星的走進來。
猛然看到牀上黑糊糊的花顏,他愣了愣,趕緊側身,朝月傾城伸手,將銀針遞給她。
月傾城接過銀針,目送逃也似的戾恕鏡離開。
“小公子,這幾個白點……”
花奶奶指着花顏塗藥後身上出現的白點,共有六處,分佈在不同的地方。
“那是穴位所在,也是治療的關鍵。”
月傾城將銀針刺入花顏體內,並不是簡單的嵌入皮表,而是全部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