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天上前,問道:“既如此,庶老師,我們要接着試煉還是打道回府?那些人雖說看着像尋仇,可事實如何誰也不知道,說不定還要到處殺人呢!”
掃眼一看,從學院出發一起來的人,現在少了四成。
除開沒趕來的人,至少死了三成。
衆人也跟着心頭一緊。
庶老師積威甚重,學院裡誰沒吃過他的掛落?
除了別問天這個經常代表東府府主出席的人,還真沒幾個人敢和庶老師說話。
別問天問的話正是他們關心的問題,所有人都豎起耳朵等着庶老師做決定。
牟香葵白了別問天一眼,神色恢復正常了一些。
她說:“庶老師,雖說有那些人在九寒淵更加危險,不過我們出來試煉原也不是來過安穩日子,怎能因爲有危險就撤退?我以爲,試煉還是要接着進行的,而且……我們還要給謝老師報仇!”
這態度……可是有些過於積極了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她身上。
牟香葵的眸中立刻醞釀了淚眼,哽咽道:“倘不是謝老師保我,他肯定能逃出生天的……他爲我而死,我豈能……”
衆人就露出瞭然之色,三三兩兩的安慰她。
也是牟香葵人前的形象太過高大上,不知情的人還真被她矇騙了。
月傾城挑了挑眉,和回過頭的別問天對視一眼,知道相互的想法。
別問天道:“庶老師,此事太兇險,歹人既然能殺謝老師,修爲必然在藍元之上,況且兇手還不只一個人,豈是我們能對付的?”
庶老師並不馬上回應,而是吹了個口哨。
那哨聲自有別樣的音律,不多時,守在暗中近二十個老師出現。
“西府的郭丁卯呢?”
庶老師在人羣中掃了一眼,竟沒發現郭丁卯。
郭丁卯狐假虎威,自然不入他的眼,不過郭丁卯在學院老師裡,身份到底有些高,此刻卻不在這裡?
所有人皆是一愣。
一個西府的老師站出來說道:“庶老師,郭老師帶的是別問天那一隊的。”
庶老師面色微變。
別問天的隊伍只有兩人,所以他記得很清楚,既然這個學生都在這裡了,爲何郭丁卯還遲遲不出現?!
“別問天,你可有見過郭丁卯?”
他渾濁的眼球,倏然變得凌厲,迸發出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壓。
紫元……
所有人都猶如有千斤巨石壓在身上的難受,冷汗直冒。
懷中的小傢伙不滿的動了動,月傾城趕緊壓住它,不許它露出馬腳。
至於那威壓,桃核動了一下,她自然不會受任何的影響。
別問天雖然精神受到壓迫,卻並不怯場,“原來跟着我們的是郭老師,郭老師修爲高強,我和歐陽師弟不曾察覺過,也沒見過。”
月傾城心裡微微一暖,這人連帶他也一起解釋了。
“你呢?”
庶老師卻依舊看向月傾城,磅礴的精神威壓逼着她。
“不知道。”月傾城淡聲說道。
庶老師微微眯了眯眼。
這小子,在他的威壓下竟然也能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