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十三在聖武學院？”
牟崴霆擰眉。
他還以爲那觴二就是歐陽十三呢。
沒想到，倒是他想差了。
現在短暫的監視，他還是可以做到。
早就讓人盯着鳳小白那邊，觴姓兄弟倆都沒有離開過房間。
“不是他，那麼這兩個青元的小子，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牟崴霆反倒鬆了口氣。
那歐陽十三不顯山不露水，可單從他到聖武學院幾個月，每一次出手都是大動靜，就知道此子足智多謀。
雖不至於影響到自己，卻總歸是些麻煩。
“讓我們的人回來吧，不必盯着鳳小白那邊兒了，免得鳳老兒對我們不滿。”
鳳主雖然不曾叫他過去，但鳳小白想來告狀不留餘力。
不過鳳主既然沒有命人來叫他過去，自然也和以往一樣，這都不算事兒。
……
兩天後，月傾城出關。
手中，已是掌握了一種秘藥。
“這就是那種藥液？”
鳳小白捧着那藥劑，目光閃爍。
月傾城有些鬱卒，因爲她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藥，竟然是福爾馬林！
當然，除了福爾馬林外，還有一些重要的藥引。
那纔是催化元力暗黑化的原因。
不過，這幾種藥很好地掩蓋了福爾馬林的刺激性氣味以及它的腐蝕性，故此她纔沒有第一時間辨認出來。
“太好了，連藥都有了，這次，牟崴霆死定了！”
鳳小白很激動，覺得自己大事將成。
月傾城的話如一盆涼水潑下來，“你想得太簡單了，牟崴霆此番等同篡位，你見過沒有幫手的篡位？他定是做好了萬全準備。你可有注意到什麼？”
將犯人暗黑化，只是牟崴霆的一小步動作罷了，定還有別的。
鳳小白果然一頭霧水。
“不知道啊。”他道。
月傾城挑眉，她要收回之前對鳳小白的評價。
他比她想象中的，要稚嫩多了。
“你還是多注意注意吧，對了，你去藥王閣走一趟，找樓雲臺拿些藥材。”她拿出清單。
鳳小白說：“要什麼藥材，我們九妖塔都有的啊，我去藥庫找就是了。”
月傾城搖頭，“你在九妖塔找藥，肯定瞞不過牟崴霆。要是知道你取了什麼藥，要推斷出我們在做什麼並不難。”
“這樣……”
鳳小白擔憂道：“那藥王閣說不定也有牟崴霆的人呢。”
暗神會的勢力滲透在華國各處，藥王谷不可能倖免。
月傾城道：“所以我纔要你找樓雲臺，用我的名義，他會保密的。”
鳳小白就明白了，月傾城和樓雲臺有交情。
吃味道：“十三，你的朋友好多啊，不像我，呃……”
月傾城早就轉身回屋了。
鳳小白偷偷出了九妖塔，進入藥王閣內，便是點名指樓雲臺。
他和樓雲臺其實不熟。
華國世家不少，然而要說派頭還是爲人舉止，第一人非樓雲臺莫屬，他纔是真正的貴族似的。
所以，很有距離感。
一進隔間，他報出歐陽十三的大名，樓雲臺的神色驀然一變。
將藥材交接後，鳳小白很快離開。
看着偷偷摸摸尾隨在他身後的幾道小尾巴，樓雲臺抿了抿脣。
“華國的天，看來也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