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了!一路跟着兩個士兵前行,小洛賦提着籃子心裡滿懷期待。
“張胖子!飯送來了。”其中一個士兵站在一處山洞門口叫着。
“謝謝軍爺!”只見洞口老張熟悉的臉探了出來,待看清楚來人隨即驚訝道“小賦?”
不等老張出來,卻見另一道身影嗖的一聲竄了出來,一把撞在洛賦身上,把他抱了個結結實實!
“真的是你啊小賦,哈哈你怎麼來了?”流景猛的抓着洛賦的肩膀高興的大叫。
“疼疼,景哥哥!你力氣怎麼變這麼大了?”小洛賦疼的齜牙咧嘴但還是很開心。
“是嗎?這麼明顯嗎?”流景趕忙鬆開洛賦,又瞧了瞧自己的胳膊腿,握緊雙拳,只覺得渾身是勁。
“好了好了,進山洞再說,你們兩個這麼跳騰小心引來妖獸。兩位軍爺,也請進來坐坐!”老張哈着臉邀請衆人進入山洞。
進到洞中,兩位軍士便找了個石頭墩子坐下休息,流景三人隨意的圍坐在地上講起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景哥哥,張師兄,現在城東有好多人守着呢,你們最近恐怕是出不去了!”洛賦關切的說道。
“意料之中,而且我們暫時也沒打算出去,這裡山清水秀的正好適合你景哥哥練功。”老張倒是不避諱那兩個軍士。
“景哥哥能練功啦?”這個時候洛賦可不相信老張還會騙人,但流景沒有天賦已經是公認的,也經不住有些好奇。
“那當然了..”流景得意的剛想多說幾句,卻被老張搶言打斷道。
“外面怎麼樣了小賦?”
“現在流爺爺跟我師父在一起,很安全的,那個皇城來的帶頭的人也已經走了,但是城東有很多人在守着你們呢。流爺爺跟師父不放心,讓我來軍營打雜,給你們送送飯,傳傳話。”洛賦怕他們擔心,一口氣講完。
老張跟流景聽完也是舒了一口氣,但是接着流景又眉頭緊皺,擔心的問道“那我爹的屍首呢?”
“城主大人出面把流叔叔安葬了!放心吧!”洛賦說罷伸手摸了摸流景的背,也許這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老張見洛賦沒有提到流家,心知恐怕流家上下已經遭逢不測了,但這個時候卻是不能點破的。便點點頭說道
“這樣就最好了,我們還得在這裡好好藏着,以後想辦法混出去才行,外面的事情有你流爺爺跟陳師父,我們兩個就放心了。”邊說着話邊誘導着流景往好的方向想。
洛賦也適時的勸解流景道“景哥哥放心吧,我每天都會送好多好吃的過來給你的,你要好好練功,這樣才能給叔叔報仇!”
“小賦說的對,以後流管家跟小賦,還有我這便宜師兄可都是要考你照顧的!你要堅強一些。”老張點點頭。
“好!我一定會好好練功,保護你們的!”流景捏緊了雙拳點頭下定了決心。
“幾位還是先吃飯吧,我們趕着回去覆命的。”牆角一個士兵忍不住催促。
衆人吃罷午飯便分離開來,洛賦如他所說的一樣每日兩次來給流景送飯,在這個全封閉的山谷之中,時不時傳來兩個少年爽朗的笑聲。
流景每日花四個時辰堅持做着《離恨天》天上記載的古怪姿勢,老張則負責在旁指導跟警戒野獸妖獸的襲擊。時光飛逝,轉眼又是八月。
落葉城東已經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了,城樓之上此時一羣武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樓內大酒大肉。
“他媽的!都小半年了,這兔崽子怎麼就不出來,是不是死在裡面了。”一個黑臉大漢邊大口啃着雞腿邊說。
“死了更好,老子們每天在這裡吃吃喝喝看看門,倒是瀟灑的很,這小子一天不出來,我們一天舒坦。”另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年男子應聲道。衆人是一陣鬨笑。
主座上一個儒生打扮的小青年白了一眼衆人,說道“你們那點出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着有什麼好的,老祖宗前些時候可派人來傳令了,過幾日獸谷開啓的時候,要我帶一幫人進去找找。你們誰願意去的?”
“對付一個小娃娃,哪需要多少人手,我們在這裡呆着,那鳥城主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多舒服。簡哥,您也別太認真,隨便點兩個弟兄進去走一圈就得了。”
“廢話!老祖交代的事能馬虎嗎?你們多準備準備,到時候留一半的人手在這裡,其他人跟我進去找!”
獸谷之中,流景半伏着身體,如虎豹一般死死緊盯着眼前的獵物。只見一頭野豬大口的喘着粗氣,前蹄不停的刨着地面,對視良久,卻是先耐不住性子,一對獠牙直衝着流景頂撞過來,短短十數米距離眨眼掠過。
彭!電光火石之間流景伸出雙手準確的抓住野豬的獠牙,雙腿蹬在地面上,瞬間被頂的滑退了七八米之遠,但見流景眼中精光一閃,大喝一聲雙臂肌肉暴起!
倒!~雙手向旁邊一拽。野豬應聲倒地。
“好!景哥哥太厲害了!”卻是旁邊的一顆大樹上老張帶着洛賦坐在樹杈上正看着這精彩的一幕。
“呵呵~!哎呀!”流景一時大意,卻被那野豬翻起身子一溜煙跑進了一旁的樹叢裡沒了蹤影。
老張從樹上跳下,三兩步走到流景身邊,眼睛瞪的滾圓“叫你驕傲啊!現在怎麼辦,午飯沒了!”
“沒事沒事,昨天晚上吃的還有剩點烤地瓜。”小洛賦也跑了過來,哈哈的笑着。
三人在這外圍獸谷也混了半年了,基本摸清了妖獸的出沒規律跟路徑,倒是沒什麼危險,流景經過半年的站樁式苦練,身體比起半年前來明顯強壯了不少,每日吃軍營的飯菜三人早就膩了,剛纔流景便自告奮勇的要去給兩人打個野獸打打牙祭,沒想到被洛賦一誇有些得意忘形,到手的野豬跑了。
“獸谷不久就要開啓了,到時候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趁機混出獸谷,但是可能性不大,城門口一定有人守着我們,二是找個地方躲避一下,你們兩個怎麼看?”老張肯着地瓜問道。
“你們可以跟我到軍營裡去躲幾天,等獸谷關閉了再進來!”洛賦馬上建議。
“不行,軍營太靠近谷口了,人多眼雜啊。”
流景吃着東西聽着二人的對話,最後搖搖頭說道:“小賦,師兄,我打算過兩天去內谷。他們要找的是我,師兄一個人就可以輕易的混出去了。”說罷扔掉手中的地瓜,站起身子望了老張許久,卻是向着老張深深地一鞠躬:“師兄!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多謝你這半年對我的教導!只是流景身負血海深仇,卻是不能再連累師兄了!還請師兄跟着小賦離開獸谷。”
轉而又對着洛賦說道“小賦,你我兄弟之間就不多說什麼了,明天起你也別來送飯了,在外面好好服侍陳師傅跟流管家,有朝一日,我必定出來血洗荀家!”
“好!這纔是景哥哥!”老張剛待駁斥,洛賦卻是一拍流景肩膀,“我也沒什麼好送給你的,就這把軍刀你帶着防身,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兩位老人還有這個師兄的!”說罷兩兄弟相視而笑,再相見卻不知道要幾年。
老張站在一旁看着這兩名少年,不禁感嘆:“災難,果然讓人成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