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甚至已經能夠想象,步風被這毒物弄得慘死的場景。
想到這裡,張傑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就在此時,他的雙目突然一凝。
他剛纔似乎撇到空間的一絲異常的扭曲,正好在步風背後出現。
“來了!”張傑眼睛一亮,他知道,這是那邪物要出手的前奏。儘管危機已經在背後,而步風依舊沒有發覺,甚至都沒有回看張傑等人一眼,彷彿將其已經徹底忘記一般。
“嗡~!”
空間一絲抖動,無形之中,突然顯現出一隻綠色手掌,如刀般的指甲正對着步風的背心。然後猛地向前一抓,只瞬間手掌的陰邪之氣大盛。
這時的步風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面對抓來的綠掌,他來不及回頭,直接巨劍向後一拍,靈力瞬間爆發。
以他的力量外加靈力的增幅,這一劍之下,單單一個手掌的話,定然擋不住這一擊。
然而,對於步風的反手一劍,張傑沒有過多的驚訝,因爲他這不是已經第一次見到這種反應了,更甚前兩名死在綠掌手中的人,比他的感知更敏捷,離身體比較遠的時候就發現了抓來的綠掌。
結果呢?結果便是成爲了綠掌的掌下亡魂,連一絲掙扎的能力都沒有。而前面死的兩人,哪一個不是步風實力的數倍之上?
所以,對於步風的這一劍,他沒有驚訝,有的只是淡淡的嘲諷。
“邪修的法寶,豈是普通兵器所能斬殺到的?”張傑冷冷一笑,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步風這一劍會從綠色手掌當中穿過,根本傷不到一絲毫毛。
而綠色手掌則直接可以穿過他的肉體,直到他的心臟甚至於靈魂深處,給予雙重性質的攻擊。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張傑差點嚇傻。
事實如他所想,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面對步風的劈來的一劍,綠爪確實如他所說不閃不避,不過他錯得是,步風的巨劍會穿過綠色手中。穿過是穿過了,不過是將其劈成了兩半穿過的。
“啊~!”
被步風劈斷的綠色手掌頓時停住,接着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響起,聲音刺耳宛如某種野獸。
慘叫聲剛出口就戛然而止,接着綠掌“碰”的一下炸開,化爲綠色氣流,向四周激射而去,在飛行的過程中,這些氣流逐漸的化爲無形。這下就不是自主的隱匿,而是被徹底抹殺。
張傑瞬間就呆愣原地,他怔怔的看着步風手掌巨劍,滿是不可思議。這邪物綠掌他已經用過兩次,深知其威力,絕對不是一般的戰兵所能觸碰到的。
然而現在,似乎出了點意外,這點意外出自於步風手中巨劍,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東西。
甚至看着那快要崩碎的裂紋以及幾片鐵鏽後,就算是送給他也不會去要。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居然能夠將這邪物不費吹灰之力的滅殺,這說明什麼?
“什麼東西這麼陰邪?”
看着消散的綠色氣流,步風微微挑眉。當然,他並不清楚張傑此刻的震撼。只知道,剛纔偷襲他的東西,定然與張傑分不開。不過利用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偷襲,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吧?
這才一劍就解決掉了,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難纏。而且看張傑那模樣,似乎還很意外似的。
“你手裡拿得是什麼東西?!”
張傑大喝一聲,心中又驚又怒。驚得是步風不費吹灰之力將他最大的殺手鐗給解決掉,這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怒的是,他如此珍貴的殺手鐗居然就這樣毫無作爲的消失了,完全沒有效果可言。
對於張傑的話,步風低頭看了一眼,疑惑道:“劍啊,你以爲是什麼東西?盾牌嗎?”
看着步風一臉疑惑的模樣不似作僞,這倒是讓張傑有些疑惑了。
“難道說他是誤打誤撞,自己也不知道?”張傑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抹兇光:“這小子身上的寶物實在是多,今天絕對不能讓他活着離開!”
打定主意之後,張傑再也沒有猶豫,腳步一踏之間,猛地向着步風衝來。
現在他只能搏上一搏,天銀衛距離步風還有一段距離,而這段距離就是他的機會。也就是說,他只要乘着天銀衛趕過來救援之前,將步風格殺,那麼一切都將會結束。
不過唯一一個比較冒險的地方就是,他不清楚步風會不會在緊要關頭,讓天銀衛投槍。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就算不死也要重傷。如果不是寶物太過誘人,加上時機剛好,他絕對不會自己親身試險。
“小子,受死!”
張傑整個人化爲一道光影向着步風衝去,當他衝到大半距離的時候,他發現天銀衛還沒有行動。看到這裡,他心中一喜,現在只要一擊殺掉步風,讓其釋放不了命令,一切。
面對衝來的張傑,步風只是淡淡的看着,當張傑快要衝到身邊的時候,步風突然笑了:“終於來了。”
接着,在張傑疑惑的目光中,步風突然一揮手!
“譁!”
一聲整齊劃一的落地聲響起。
張傑只感覺眼前銀光一晃,接着又是一批身着銀甲手拿金槍的衛士憑空出現。
同樣的分五隊,每隊十人,齊齊的站在步風身前。
與張傑面對着面,那眼眸中幽幽跳動的銀色火焰,深深的刺激着張傑的心。
而他疾馳的步伐也瞬間停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又一批天銀衛。他沒想到,步風居然還有藏有如此多的天銀衛,搞了半天,在對付劉家的時候,步風根本就沒拿出全部實力。
張傑終於知道爲什麼步風會如此託大了,有了這麼多殺戮機器,如果換做是他,可能還會更爲囂張。
看着張傑目瞪口呆的面容,步風冷冷道:“抓活的!”
隨着步風一聲令下,五十名天銀衛猛地踏前一步,伴隨着“碰”的一聲爆響,地面被炸開五十個坑。與此同時,天銀衛們頓時化爲銀色光影竄了出去。
一部分天銀衛士收起了金色長槍,以雙手向着張傑抓去。
看到這種情況,張傑一聲怪叫,轉身就跑。不跑不行,他雖然對於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不過卻也有自知之明,如此多數量的天銀衛,絕對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然而,就在他剛想跑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腦袋一陣刺痛。
那種刺痛彷彿來自於靈魂深處,只瞬間他就忍不住慘叫出聲,腳下頓時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刺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在他剛落的時候已然消失,不過那種痛苦卻讓他心有餘悸。
當他再次擡頭的時候,眼前已經是明晃晃的一片銀光,數柄金色長槍,正平穩的指着他的脖子。那槍尖上面的寒芒,讓他的皮膚不由得泛起了一絲雞皮疙瘩。
看着數名天銀衛士眼眸中跳動的銀色火焰,張傑心中清楚,對於這種殺戮機器沒有人情可講的怪物,他若是有所異動,那麼迎接他的定然是格殺。
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全身的底牌已經用盡,身上連個護盾法寶都沒有。要不然,他完全可以用護盾抗住一擊後,利用虛空珠逃脫。然而現在,他連手指都不敢彈動一下,更別說拿出虛空珠。
就在此時,張傑突然聽到數聲慘叫,他定睛一看,卻是剩餘的張家衛士也被斬殺。
現在這個煉獄一般的戰場中,只剩下他和步風兩個活人,而且,他還是被擒的那一個。
圍住他的天銀衛突然退開,留出一個足夠一人同行的道路,而此刻,步風正笑眯眯的走了過來。雖然是面帶笑容,不過卻給張傑一種莫名的畏懼。
剛纔他腦袋一痛的情況,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可以肯定,這與步風脫不開關係。
“你想怎麼樣?”張傑完全沒有階下囚的態度。事實上,如果不是聽到步風活捉的話語,就算面對這麼多天銀衛士,他也要殊死一搏,儘管結果無生還希望。
“你問我想怎麼樣?我還要問你想怎麼樣。”步風淡淡一笑:“之前是你死賴着不讓我們走的吧,叫囂着殺光我們。現在倒好,你反而問起我來了。”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你要記住,殺了我就算是與整個張家爲敵!”張傑喝道。
聽到張傑的話語,步風頓時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樣:“哎呀,你別嚇我啊,我被你這麼一嚇,萬一手抖了,將你腦袋斬下可怎麼辦?”
“你……”
張傑頓時一怒,身子下意識向前,不過剛移動一絲距離,他就感覺到了脖子上的刺痛感。數柄槍尖已經刺破了他的皮膚,雖然這些連小傷也說不上,卻給了他一個現實的警告。
如果再有所異動,那麼下一次他身上就會多出幾個窟窿賠上一條命。
對於張傑的態度,步風只是淡淡一笑,命令天銀衛士將其束縛住後,開始搜身。
搜出的納物戒直接被他扔進了天機鼎,增長了些許空間的同時,也多了不少寶貝,其中最引起步風注意的就是虛空珠。
“看來你運氣不好,連這東西也沒用出來,我只能說,多謝了。”步風拿出虛空珠把玩了一下後,又放了回去。這種東西留着保命最好,可以送給媚娘和心兒。
當納物戒被搶走的瞬間,張傑已經失去了逃生的希望。不過他底氣倒是很足,他堅信,步風不敢殺他。因爲以他的身份,如果步風殺了他,那麼會迎來張家的全面封殺。
他相信步風是個聰明人,會如何做出選擇。
“今天算我認栽,想怎麼樣,你直說!”張傑冷聲道。
對於張傑的態度,步風淡淡一笑,雖然是笑着的,不過話語卻沒有一絲感情:“你知道我說過什麼嗎?”
不等張傑回話,步風自顧自的說着:“我說過,以後見到你們張傑這幅嘴臉的人,見一個,殺一個!”
說到這裡,步風氣息當中突然冒出一股濃濃的殺意。在媚娘被害的時候,他就已經暗暗發誓,面對張家他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只要涉及到媚娘等人的安全,不管是誰,他都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因爲這是他的逆鱗,觸之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