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開始議論紛紛。
“這男的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居然是個負心漢!”
“就是!這種負心漢應該拉出去閹割掉!”
“唉!可憐了這楚楚動人的好姑娘啊……”
看着越來越大的討伐聲,步風一臉無奈的看向何田,而何田立刻以面望天,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模樣。
“大家不要罵他,都是我的錯,只怪我每天按摩洗腳可能伺候得不夠好。你們別罵他了,要罵就罵我吧。”媚娘橫身攔在了步風身前,嘴角劃過幾滴晶瑩的淚珠,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是偶爾轉頭之時,在衆人看不見的情況下,卻是俏皮的對着步風眨了眨眼,嘴角輕揚,等再轉過來的時候又變成了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姑娘,這種人你還維護他幹嘛?你這麼漂亮,喜歡你的男人一大把,跟着他幹什麼?”
“這都什麼世道啊?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
隨着討伐的聲音越來越大,步風終於忍不住爆發。
“閉嘴!”步風一聲大喝,震得衆人一愣,接着在媚娘驚訝的目光中將其蠻腰一摟,對着周圍人冷冷的說道:“我們吵架,關你們屁事!”
說完之後直接強勢的摟着媚娘走了進去。
媚娘看着步風有些漲紅的臉,不由得“撲哧”一笑,將手指輕輕放在了步風胸口,並且開始畫圈圈,“你心跳好快!”
此時的步風動作僵硬,一臉漲紅,卻偏偏還要故作鎮定,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好了,可以放手了,一會被別人看見多不好!”被步風摟了片刻之後,媚娘突然嫣然笑道。
步風似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放手,同時心中一陣無語,這女人變化還真快。
進去之後有專門迎賓的人員給安排休息的房間,因爲很多貴客都是遠道而來,作爲東道主的袁家,也不可能讓衆多貴客住客棧。
所以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完成了客房的擴建,足以想象袁家對袁月生日的重視程度。
生日只有一天,袁家卻打算連擺三天酒席,而今晚的宴會只能算是第一天的前奏,不過依然可以邊喝美酒邊欣賞歌舞。晚宴還有一個多時辰開始,很多人都開始落座。
何田作爲巨頭家族的嫡系,座位處於核心區域,次一點的則是內院,一些小家族則只能在外院,好在地方寬敞,坐再多人也不覺得擁擠。
核心區域是一間裝飾得比較清雅的大廳,事實上在他們這個層次,奢華只會顯得低俗,自然一點更容易讓人接受。
大廳之外還用黑巖搭着一塊表演的舞臺,此時上面不少人在忙碌着,顯然是在準備節目。
跟着何田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由於巨劍太長,步風只能將其橫在腰間,這樣一來他一個人就佔據了三個人座位。
這讓原本想坐在步風身邊的媚娘也沒無處落腳,只能一臉幽怨的坐到步風前面,不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那修長性感的美腿往桌下伸去,開始用腳尖摩擦着步風的大腿,時不時還會眨着俏皮的眼睛。
“宴會還沒開始,我出去走走!”
步風有些受不了媚娘大庭廣衆之下的調戲,跟何田說了一句,便走出了核心院子。
看着步風遠去的背影,何田若有所思的道:“媚娘啊,有時候男人不能逼得太緊,小心玩火自焚!”
媚娘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他一副正經模樣,就忍不住想逗一下他。”
何田詫異的看着媚娘,嘆了口氣:“媚.娘,你是不是真被步風那傢伙迷住了?這可不像你啊。”
“或許吧”!媚娘也不否認,淡淡的笑了笑。有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有時候感覺對了,比什麼甜言蜜語都來得開心。
……
離開核心院子後,步風漫無目的的四處走動着,順便欣賞一下大世家庭院的景物。
很多地方都有假山,假山旁邊有水池,裡面各種顏色的游魚在歡快的遊動着。
甚至步風在某些地方還能看到關在籠中的兇獸,很多沒見過兇獸的黑血城貴族此刻都是一臉興奮的圍觀着,時不時有人拿着石頭或者樹枝一類的東西逗弄那些兇獸。
迴應他們的則是兇獸的咆哮,很多膽小之人被兇獸的氣息一衝,嚇得面色慘白,這要不是關在籠子裡,恐怕嚇尿的都不在少數。
步風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這羣貴族子弟放在大荒絕對活不過一天。
“咦?怎麼是他?”
在步風背後不遠處,打扮靚麗的何南正挽着一名老者的手臂,面帶微笑的與各種世家子弟打着招呼,突然間瞥到步風,不由得皺了皺眉。
事實上,以步風這身裝扮想要讓人忽略都有些困難。
“爹,您先去見少爺,女兒剛剛看到了熟人,去打聲招呼!”何南對着身邊老者說道。
“恩,快去快回,別讓少爺久等,這是個與大世家子弟交流的好機會,千萬別錯過了!”老者點了點頭。
“知道了,爹!”
說完之後,何南還對着不遠處兩名夥伴使了使眼色,三人面帶冷笑的向着步風走去。
步風正準備去其他地方欣賞景物時,一道讓他很不爽的聲音響了起來。
“呦!這地方什麼時候能讓店小二進來了?”
何南一臉誇張表情的走了過來。
“南姐,這小子說不定是混進來騙吃騙喝的,這年頭還真是什麼人都有啊!”
身後兩名小妹則是雙手抱胸,陰陽怪氣的說道。
步風冷冷的掃了三人一眼,也懶得說話,直接轉身就走。然而,他不和別人計較,卻不代表別人會放過他。
何南對着身邊一小妹使了使眼色,那人立刻會意一下子攔在了步風面前,一臉鄙夷的說道:“被人揭穿了就想跑?你以爲這是你家?哼!如果不想被袁家家丁打成殘廢,那就從我褲襠下面爬過去!”
說着,女子將雙腿一張,一副戲謔的表情看着步風,上次她有個好姐妹被步風打傷,現在傷都還沒好,今天抓到這傢伙的把柄,不狠狠羞辱一下怎麼對得起躺在牀上的姐妹?
步風深吸一口氣,強行壓抑住憤怒,換了方向走,今天他是跟着何田來的,要不是怕給對方惹麻煩,步風早就一拳砸過去了。
步風的退步忍讓在三人眼中很快就變成了心虛,一開始只是將信將疑,可一看到步風這般模樣,那懷疑也就變成了肯定,這樣一來她們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站住!你個大荒來的雜種!你……”那名女子再次跳到步風前方,大叫起來。然而話沒說完,一道烏光突然在眼前閃過,緊接着聲音便戛然而止。
“鏘!”
步風巨劍歸鞘,面色霜寒,那鏽跡斑斑的巨劍上帝帶着一抹鮮紅。奇怪的是,巨劍上的鮮紅居然在慢慢消失,彷彿是被烏黑巨劍吸收了一般。
當鮮紅徹底消失之後,巨劍上面的鏽跡似乎少了一點點。
“拍!”
一截手臂突然掉落在地,輕輕彈了彈,濺起鮮血無數。
女子呆呆的看着地上手臂,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肩膀。
“啊!”
一聲痛苦的尖叫彷彿拉開了水庫的閘口,女子捂着鮮血狂噴的斷臂,痛得在地上打滾,眼淚止不住的流。
“下次就不是一條手臂這麼簡單了!”步風冷冷的說了一句,對於這種再三忍讓她卻得寸進尺的人,步風沒有當場斬殺已經是夠仁慈的。
“南姐!替我殺了他!殺了他!”女子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
“去死!”見到這種情況,何南頓時大怒,豁然撥劍,向着步風刺來,人未近身,一道勁氣便飛射而出,直奔步風脖子而去。
步風雙目一寒,巨劍再次出鞘,往身前一檔,飛射過來的勁氣連鐵鏽都沒有打下丁點。
緊接着,步風雙手握刀,對着何南橫劈而去,強大的力量外加巨劍的重量,撕裂得空氣都在發出尖嘯聲,劍刃所過的地方視線都會變得扭曲。
對於這種巨劍何南當然不會硬抗,靈巧的轉身躲避,同時一劍刺向步風肋下。
“嗡!”
巨劍一聲輕鳴,步風雙手肌肉瘋狂的顫抖,想要硬生生拉回劈出的劍。不過這黑色巨劍太重,在感受到雙臂都會被拉斷的情況下步風只能放棄,接着慣性轉了一圈,揮劍格擋掉何南長劍。
伴隨着一聲金鐵交擊聲,何南的長劍頓時被彈飛,而她整個人也向後仰去,握劍的虎口已然崩裂。
“住手!”
幾人的對戰很快就引來袁家護衛的制止,步風打消了追擊的想法,因爲他看到了一個人,那個龍衛統領——王剛。
作爲龍衛統領,在城主府的安排下,王剛成爲了這次袁月生日宴會維護秩序的主要人。正常情況下來講,沒人敢在袁家地盤上鬧事,所以王剛至多也是走走過場,維持城主府和袁家的關係而已。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上任第一天他就被打臉了,居然遇到了幾個不知死活的鬧事者,不過當他看到步風的面容時,不禁皺了皺眉,怎麼哪裡都有你小子?
事實上,這個問題也是步風所想,對於王剛的強大他一直看不透,因爲看不透所以存在着深深的忌憚。
“王統領!這傢伙混進來騙吃騙喝還動手傷人,快把他抓起來!”何南一見王剛,頓時指着步風大叫起來。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急什麼?”王剛淡淡看了何南一眼。
“還調查什麼?沒看到他都已經砍掉別人一隻手了嗎?”何南情緒顯然有些失控。
“閉嘴!”王剛突然一聲冷喝,嚇得後者一陣顫抖,立刻噤聲。她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用命令的語氣對着王剛發話。這要是換做平常,以何南這種身份的人和龍衛頭領這樣大呼小叫的,以龍衛的兇悍性格,恐怕早就一頓棍子打上身了。
王剛可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除了城主府,誰的面子都不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剛將目光轉向了步風。
步風將巨劍歸鞘,面色平淡的說道:“這幾人找我麻煩,忍不了,就砍掉她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