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瞪視了獨孤銳一眼,嚴肅的說道:“別鬧,有正事兒商量!”他笑了:“好,你你說吧,我做我的事情!”納蘭馨狠狠地推開獨孤銳,瞪視着他,什麼他不在狀態,爲什麼,她覺得他現在心情大好呢?都火燒眉毛了,人家竟然還想着那種事情,這樣,你還能說人家情緒不在狀態上嗎?獨孤銳見納蘭馨臉色堅決,不由得有點掃興,失落,起身,躺倒一邊去,遮不住的委屈。
納蘭馨當然看得出來,他是在生氣,但是現在節骨眼上,她哪有那心情去哄他?獨孤銳沉默了許久,納蘭馨都不見他主動和她說話,納蘭馨只能自己拽着他的胳膊,嘟囔道:“獨孤銳……喂,獨孤銳……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我說了有事情要找你。”獨孤銳沒答話,納蘭馨語氣變得更加嚴肅了幾分:“我告訴你,這可是關於你生死攸關的大事,你要是不領情的話,我現在也沒有必要自作多情了。”他側躺了一下身子,大手支撐着腦袋,黑眸凝視着她的小臉,納蘭馨皺眉,她最害怕有人用這種動也不動的眼神看着她,關鍵是那個人他還不說話,獨孤銳就是經常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也許就是因爲他時不時,這樣的眼神,所以她纔有了後遺症。
“你說話!”納蘭馨瞪視了他一眼,憤憤然的說道,獨孤銳好整以暇:“我猜猜!”納蘭馨楞了一下,看着獨孤銳,獨孤銳悠哉:“是又傻乎乎的出去了吧,去找太子了?”
納蘭馨臉色大變,震驚的看着獨孤銳,他竟然知道?可是……他知道,還那麼罵自己?獨孤銳看着她震驚的樣子不由得輕笑,笑聲裡有幾分譏諷:“想找到太子的人多的去了,所有的人都將事情想的像你想的這麼簡單地話,你覺得太子現在還有幾條命?”納蘭馨錯愕,這才發現原來獨孤銳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事情,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也一概不知道。
看着獨孤銳有幾分幸災樂禍的眼神,她就覺得憤憤不平,狠狠地瞪視着他:“我纔不像有些人一樣頭腦簡單,除了嘲笑人,再也沒有其他本事!”獨孤銳當然能夠聽得懂納蘭馨的言外之意,不過大半夜的,他還真的沒有那麼閒心思她爭吵,納蘭馨見獨孤銳一臉鄙夷,就知道有件事情必須要說出來。
“說了半天你以爲我找太子是兒戲呢?”納蘭馨的語氣都稍微變了,獨孤銳悠哉的看着她,納蘭馨也不說話,憤憤然的從自己的懷裡來回翻騰,然後……那倆塊半的虎符已經出現在了獨孤銳的眼前,獨孤銳的眸子沉了一下,這一次,他的眼神從納蘭馨的臉上轉移到了那倆半塊虎符上面,這一次換納蘭馨得意了,她冷哼,手裡拿着虎符來回的在獨孤銳的眼前晃來晃去。
“怎麼樣?心服口服了嗎?我找不到太子?”她洋洋得意的神情之外還帶了幾分挑釁,獨孤銳黑眸沉靜,凝視着她的臉,許久都沒有說話,納蘭馨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爲什麼,她感覺氣氛怪怪的?
她愣愣的看着獨孤銳,獨孤銳懶洋洋的伸出手從她的手中拿過那倆半塊虎符,默不作聲的坐起了身子,納蘭馨見獨孤銳並沒有表現出震驚的神情,納蘭馨突然恍然大悟,很明顯的
事情……原來,原來他知道,他是真的知道的,他故意說話說了一半就是想要讓她主動將這個東西叫出來,這個可惡的男人,他太瞭解她了。納蘭馨覺察到自己被耍了之後,氣惱的抓起牀上的鴛鴦鏽枕,狠狠地朝獨孤銳的頭上砸去“混蛋……你騙我!”
只是,想要自己說出實話而已,他用得着用這種手段嗎?獨孤銳不動聲色,伸出手將朝他砸過來的枕頭穩穩的接在了手中,將枕頭仍在牀上之後,黑眸仔細的打量着自己拿在手中的東西,納蘭馨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獨孤銳扭過頭嚴肅的看着她:“哪兒來的?”
納蘭馨狠狠地瞪視了他一眼之後,氣沖沖的躺倒了牀上,有本事他在來耍手段問她,混蛋,就算是他直接問她,她也會告訴他的啊,還有,之前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都是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一直以來都是這個男人自己在作祟、
她就是看不慣他這種做法,他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找到太子,有沒有拿到虎符,他直接問就是,獨孤銳見納蘭馨躺在了牀上,當然知道她實在生氣,他的眯了眯眸子,凝視着她的臉:“再問一句,哪兒來的!”
納蘭馨偏過了臉,沒有在理會獨孤銳,獨孤銳威脅的看着她:“你以爲我沒辦法?”他說着,手就不規矩的探入了她的裙襬裡,納蘭馨嚇得身子瑟縮了一下,急忙伸出手去阻止他,獨孤銳一臉威脅:“說不說?”納蘭馨沒反應,反而閉上了眼睛,獨孤銳的眸子沉了一下,手狠狠地捏在了她的……納蘭馨驚叫一聲,急忙阻止了他伸來的手,憤怒的瞪視着他,當獨孤銳的手又威脅的朝着她伸過來的時候,納蘭馨被嚇得急忙說道:“是找獨孤風要的。”她說的極其不情願,這也算是一個卑鄙的手段。
獨孤銳這才收回手,又仔細的打量着那倆塊虎符,許久之後,獨孤銳默不作聲的將視線落在了納蘭馨的臉上,納蘭馨當然知道獨孤銳的眼神,此時在告訴她的訊息,他就是想讓她將實話,或者說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告訴他,他就是這個目的,納蘭馨本來不想說的,但是當獨孤銳的眼神充滿了威脅的時候,她只好不情不願的嘟囔着開口說道:“我……我之前去找過皇帝,陰差陽錯就遇到了獨孤風,他的智商像個孩子,我和他相處了一會兒的時間,當然這是我在說上一次,至於今天晚上……就是,我去找他了,然後稍微用了一點點的小……”
“手段!”這倆個字是納蘭馨嘟囔着說出來,聲音低的似乎是直接從脣瓣上發出來的,而且低的獨孤銳差點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納蘭馨見獨孤銳的臉色有陰沉了下來,咬了咬脣,沒好氣的拔高了聲音:“就是我耍了一點小手段,然後從獨孤風的手裡將這個東西騙出來的,你這幾天不就是因爲這個東西愁眉苦臉嗎?我……我……”納蘭馨恐慌的看着獨孤銳,獨孤銳還是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凝視着她的小臉看着她,納蘭馨被獨孤銳看的分外不自然,不由得躲閃開了他的視線,獨孤銳盯着他自己手中的東西意外深長的說道:“這可真的是個好東西,你要知道有多少人爲了這個東西爭得頭破血流。”納
蘭馨當然知道獨孤銳話裡有話,她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獨孤銳聲色俱厲:“|睜開!~”
納蘭馨不甘不願的睜開了眼睛,不服氣的看着理直氣壯的男人,看着他可怕的臉色,納蘭馨也不敢多說話,接下來,他開始了一番類似於審問的問話。
“上一次是哪一次?”
納蘭馨眸光閃躲的看着獨孤銳有點心虛,正在思考要不要將這事情說出來的時候,獨孤銳就冷硬不容抗拒的開口了:“全部說出來!”納蘭馨這才嘟囔着開口:“就是,上一次,皇帝出事情的時候,我去看他了。”
、“你去看了?”獨孤銳暴怒的聲音響徹在納蘭馨的頭頂,納蘭馨嚇得身子縮了一下,恨不得現在用被子將自己的臉埋起來,獨孤銳憤怒的瞪視着納蘭馨,那個憤怒的樣子,彷彿要將她碎屍萬段。納蘭馨委屈極了,想反駁,但是見獨孤銳,的臉色不好,所以還是嘟囔着說道:“你不是知道了嗎?”這句話,納蘭馨當然是故意說得,獨孤銳要是早知道她去看過皇帝了,他還不把她的筋抽了?獨孤銳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納蘭馨皺眉不耐煩的說道:“哎呀,你煩不煩,我每次做的那件事情不是爲了你?是你害得我。”
獨孤銳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我有讓你自作多情嗎?”納蘭馨瞪視着他朝着他大聲吼道:“是,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自作多情了,纔會冒着生命危險,把儘可能你想要的都給你,也是我自作多情纔會賴在你這裡不走。”納蘭馨氣的嚷嚷完之後就想要起身,卻被獨孤銳狠狠地摁倒在牀上:“躺下!”
納蘭馨委屈的躺在牀上也不說話,獨孤銳皺眉:“上次怎麼就遇到太子了?”
“在樹林裡我迷路了!”納蘭馨有氣無力的說道,獨孤銳深深的看着她嘆了一口氣:“沒方向感你還敢四處跑。”納蘭馨抽泣了一下,眼淚珠子,滾落了下來,獨孤銳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你還敢哭?”納蘭馨懶得和他計較,隨後就將自己沒出息的眼淚收了回來的,獨孤銳的審問就又開始了。
“怎麼個陰差陽錯法?”
納蘭馨皺着眉說道:“就是迷路了 ,我本來去的時候是做了記號的,誰知道被個傻子給我破壞了,”納蘭馨想起了當時自己欲哭無淚的樣子,她現在甚至都不敢回想那天的情景,幸好,獨孤風的智商不如常人,但是也還算是懂得點事情,要不然, 也就沒有現在被他逼問這一事情了。
獨孤銳嘆氣:“那你後來怎麼出來的?”他的語氣也放的低柔了幾分,就知道這個歌女人是不會安分守己的,她要是安分守己,循規蹈矩了還真就不是納蘭馨了。
“他帶我出來的!”納蘭馨嘟囔着說道,獨孤銳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嘆了一口氣,他將她從牀上拽了起來,認真的看着她:“可你知道 這有多危險嗎?”
納蘭馨搖頭:“我不知道!”她知道獨孤銳指的是今天晚上,去找獨孤風要虎符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不知道那麼多,只知道,他需要,她不想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納蘭馨的手緩緩的撫摸上獨孤銳的濃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