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封影疑惑的出口之後,獨孤銳才覺察到自己說了什麼,他回神沒有答話。
求獨孤銳無果,納蘭馨只能另想他法,求人不如求己,這就話現在成了她的至理名言,她根本就不應該冒着雨求他的,他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難她。
最後的結果是納蘭馨想了整整一天,差不多都焦頭爛額了也沒有想出個什麼好主意,她只能死馬當作活馬來醫治 ,去找憐音,因爲話是憐音先說出來的。
白天,人多口雜,而且憐音那個妖精也不是特別好對付,所以納蘭馨只能等到晚上,然而等她走到公園假山旁邊的時候,假山背後傳來了男女對話的聲音。
“你愛上獨孤銳了?”男人的聲音,
清澈的嗓音納蘭馨很熟悉,。她大驚失色,急忙屏息斂氣,不敢發生一點兒聲音,從假山的縫隙裡,她看清了男人的長相,果然是他,這個居心叵測的男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她,她她不至於淪落到這副天地,也不至於去求獨孤銳。一個男人,莫名其妙出現在睿王府中,倆次與他的王妃見面交談,獨孤銳這一次讓她冒雨跪了一晚上,就是抱她給他戴“綠帽子”的仇。
“沒有,你的教誨我怎麼敢忘記?”憐音的聲音,納蘭馨更加震驚的說不上話來,這不是憐音的聲音嗎?
“哼……你怎麼不敢?如果不是愛上獨孤銳的話,爲什麼會那麼較真?”
“飛逸,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既然當初來王府,就有我自己的打算,愛?你覺得我還有資格談情說愛嗎?”憐音鄙夷的看着眼前用質疑眼神看着她的男人,飛逸眼神深邃的盯着憐音。
“但願是這樣,憐音,你應該知道,獨孤銳不是你想愛就能愛的,記住!”
“你是怕我壞了你的大事情吧?你放心吧,獨孤銳又怎麼可能愛上我呢?他現在被那個狐狸精迷的神魂跌倒的。”
飛逸冷哼:“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你在之前青樓呆的那段時間可是和獨孤銳相處過的,日久生情往往也是最常見的一種感情,憐音,別讓我對你失望。”
憐音冷哼一聲:“你走吧,我清楚我自己的位置,倒是你自己,就這樣貿然闖入王府,被獨孤銳發現的話你,插翅難逃。”
“獨孤睿想捉我,你覺得他有那個本事?”飛逸冷笑。
“你走吧,該怎麼做我自己心裡有分寸,還有,不要將別人都想的那麼無用,並不是只有你飛逸一個人可以擔當大任。”
“愛上獨孤銳的後果,不是你所能承擔的。”
“警告?”
“不如說成是勸告來的好聽一點。”飛逸說完冷哼一聲,這才轉身離去。一直都躲在暗處觀察的納蘭馨深吸一口氣,很顯然,從這段對話裡可以聽出來,。這倆個人認識,而且還是一夥的,現在的關鍵是,這個飛逸究竟是何許人也。
她連這都不知道,納蘭馨甩了甩頭,不禁暗罵自己,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了了,還想着管別人的事情,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知道爹爹的真實情況,外面造謠的人多了,人言可畏,她現在只能自己求證一下事實真相。
納蘭馨下定了決心,轉身。
“啊——”她輕叫出聲,鼻樑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痛的她眼淚差點掉落。擡起頭之後,便看到了一張陰沉的臉。
納蘭馨愣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她緩了緩神直接無視他,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還沒走幾步,手腕就被拽住。
“放開——”納蘭馨冷聲說道,對獨孤傲這種賤骨頭,她就不能來軟的,只能來硬的,她
越是態度軟下來。他就越開始得意洋洋的耀武揚威了。
頭腦昏沉,現在還在發燒,都是拜他所賜,獨孤銳皺着眉頭:“穿這麼點!”
他微微施力,納蘭馨就倒在了的懷裡,納蘭馨奮力掙扎:“混蛋,你放開我!”獨孤傲沉下臉:“別亂動!”
納蘭馨掙扎的越發劇烈:“你放開我,噁心!”獨孤銳不容分數將她打橫抱起,走向自己的寢宮,將她輕輕放到牀上,納蘭馨跳下牀,雙手抵着他的胸膛狠狠的將他推開,獨孤銳皺眉:“再動,將你綁起來。”
“混蛋!”她破口大罵,掄起拳頭砸着他的胸膛,獨孤銳攥緊她的小手,呵斥:“納蘭馨——”
納蘭馨無力的停止了掙扎,委屈的淚水滑落,她哽咽哭喊:“獨孤銳,你混蛋,混蛋,你告訴我,我父親的下落。”獨孤銳心痛了一下,手足無措的看着他。
“混蛋,你告訴我,你告訴呀……嗚嗚……你告訴我……”她哭喊的絕望,又掄起拳頭打他,獨孤傲沒反抗,只是看她哭的悲痛越絕,心一陣一陣的開始疼。
他身上的什麼傲氣,因爲她的哭聲,都全部煙消雲散了,他是錯了,不該讓她一個人在外面淋雨。
納蘭馨哭累了,獨孤銳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柔聲說道:“別哭了,你還在生病!”
他摁着她的頭部,大手不經意間碰觸到她的額頭,不由的深吸一口氣,懊悔更深了。
“你告訴我,我父親的下落……”她掙扎,他強硬的將她摁在懷中。是
“你父親……下落,還不明,生死未卜!”獨孤銳最終將實情全部告訴了她,他明顯的覺察到懷裡的人兒,身體僵住。
她昂起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看着他,獨孤銳臉色糾結:“我……我……昨天,是騙你的,我是故意的!”看着納蘭馨的眼神,獨孤銳突然有點心虛,他昨天也不過就是想要戳一戳她的傲氣,誰讓她總是說話那麼口無遮攔的,而且。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只是想懲罰她一下,可是現在他錯了,就知道這個小女人是惹不得的,
之前,娶憐音的那一天,他當着她的面只是碰觸了一下憐音——也許,她誤以爲他真的碰了其他女人,第二天,她就將王府所有的侍妾全部遣散了,現在這麼大的王府只剩下她和憐音倆個女人了。
上次不過就是娶個妃子,她就不依不饒,將王府攪和了個雞犬不寧,這一次,更別說還讓她在外面跪了一夜。
納蘭馨氣的臉色發白,擡起手,一巴掌揮了過去。
“混蛋!”他騙她,竟然敢騙她,那她昨晚做的那些事情呢?她白跪了嗎?
獨孤銳嘆氣,重新施力,她就又倒在了他的懷中:“這麼小氣,好了,不生氣了,你還在發燒。”
納蘭馨動也不動死死盯着獨孤銳,那雙眼睛裡面流露出的是源源不斷的恨,她竟然就這樣被他當做猴子耍了。
獨孤傲將她打橫抱起,放到牀上,納蘭馨又開始掙扎:“獨孤銳,你不要臉,大下雨的,你和你的女人在房間快樂,你讓我在外面跪着求你,混蛋!”納蘭馨越想越氣。
獨孤銳實在忍不住邪氣的笑了,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這只是警告你下次說話注意點分寸,還有昨晚,你如果肯跪在那裡將你和那個男人的事情解釋一遍的話,也不至於受那種懲罰。”
納蘭馨氣的身體發抖,獨孤傲卻樂的開懷,見她還是掙扎,他就將她的雙手綁住,他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進來的時候,一股藥味瀰漫在整個房間,等他走進的時候,納蘭馨看到了他手上端的黑乎乎的東西。
她還是沒猜到他的心思,他要的無非
就是一個解釋而已!
納蘭馨掙扎累了,知道自己拗不過他,也就放棄了掙扎,手依舊被綁着,就是不說話,一雙水眸含着淚水。獨孤銳看了她蒼白的臉之後,煞是心疼,坐到牀邊輕聲說道:“答應我,乖一點,我就放開你!”
納蘭馨沒答話,倔強的扭過頭,獨孤銳嘆氣:“那就這樣吧!”
他用勺子來回攪弄,冷卻碗裡的藥,然後送到納蘭馨的嘴邊,納蘭馨偏過頭,不動。 獨孤銳眯了眯眸子:“你喝不喝?”
她沒答話,倔強的閉上了眼睛,獨孤銳皺眉沉下臉,自己喝,然後扣緊她的後腦掃,吻上她的脣,納蘭炊煙感覺一股液體灌入喉嚨,然後苦澀的蔓延了口腔。
“唔……”她蹙眉掙扎,獨孤傲卻心滿意足的笑了,正要繼續。
“等等!”她瞪視着他,他以爲,昨晚那一晚她白跪嗎?
“聽話嗎?”他盯着她。
納蘭馨最看不慣他擺出這副高高在上的王者架勢,沒有理會他。
獨孤傲一邊調着碗裡的藥,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喝藥,只是必須將飛逸倆次來找你,然後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
納蘭馨楞了一下,微微擡起頭,脣正好和他遞過來的勺子碰到,他笑,直接將勺子遞到她嘴邊。
“喝下去!”見她沒反應,他變了臉色命令。
納蘭馨對他帶理不理的,不服氣的說道“先解開我!”
“聽話嗎?”
“嗯!”她點頭,胸口酸酸的,覺得自己笨的可憐,但是她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人。獨孤銳見她的手腕被勒出了紅印,許是有點心疼,低下頭吻了吻。
納蘭馨雖然牴觸,但是也沒躲開,一心只想着怎麼將昨晚那麼一筆賬給討回來,獨孤銳將藥碗遞給她,溫柔的哄勸道:“乖,自己喝下去,你還在發着燒。”
“這藥有問題!”
納蘭馨一句話引起了獨孤銳的注意。他困惑的看着她,納蘭馨繼續說道:“我對醫術略懂一些,你這個藥,還少了一種。”
“少了一種?”獨孤傲凝眸,神色認真。
“你的藥哪兒來的?”納蘭馨語調平靜的奇怪,看着獨孤傲那認真的神色,她就知道,離得逞更進一步了。
“府中的大夫熬的。”
“什麼時候?”
“前一倆個時辰,我去找你,你不在,然後纔在花園裡碰到的,所以藥又熱了一下。”
“不行的,藥如果要熱第二次藥效就沒了。”納蘭馨神色認真,倆人之間的交流也和風細雨,他們從來都沒有這麼心平氣和的說過話。
“那樣怎麼辦?”
“少了山上的一種花,必須放那種花叢能喝!”納蘭馨認真的說道。
“什麼花?”
“就是山上,山裡的孩子會摘的一種頭疼花,聞了那種花之後,頭會疼,但是可以用藥。”
“那不是有毒嗎?”
“是藥三分毒,以毒攻毒。”她簡單地說道。
“你等着!”獨孤銳將碗放下,走了出去。納蘭馨笑得奸詐,你真以爲姑奶奶我是猴子嗎?就這樣被你耍來耍去?
然後,幾分鐘後,獨孤銳回來坐到牀邊,扶她靠在牀上柔聲說道:“我已經命人去摘了,藥裡面放這個真的會見效嗎?”
“嗯,是真的,立竿見影!”她輕聲應答,獨孤銳笑了拉過她的倆只小手,吻了吻:“馨兒,你相信一見鍾情嗎?”他輸了。他是徹底的輸了,本來是想給她一個懲罰,卻不想懲罰了自己,看她哭,他錐心刺骨般的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