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碰我獨孤銳不會放過你,你更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哼,本王動的就是她的女人。”說完伸出手粗魯的撕扯納蘭馨的衣服,納蘭馨劇烈掙扎,破口大罵:“禽獸,放開我,獨孤銳不會放了你的。”
納蘭馨雖是這樣說着,但是心底的恐懼越來越深,她着急的在心底喚着獨孤銳的名字,她太笨了,她本來就不應該留在這裡的。
“獨孤銳,你要是碰了我,東西你就別想得到。”納蘭馨憤怒的喊道。
獨孤劍真的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一雙殘忍的眸子盯着她的臉,納蘭馨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冷哼一聲站起了身子:“好,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來找本王,否則你別想走出寧王府半步。”獨孤劍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納蘭馨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剛纔差點被嚇傻,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總有一天她會將他的皮扒了。
……
蕭瑟的秋風自雕花的窗櫺縫隙內鑽入,絲絲涼涼,室內清冷了幾分,納蘭馨靜坐在銅鏡梳妝檯邊渾然不覺,鏡中人依舊是紫色衣裙,無需珠光寶氣的點綴,無須粉妝玉砌,偏是鉛華盡洗,這張臉自有幾分屬於她本身的冷凝脫俗。
門被撞開——老嬤嬤帶着一羣丫鬟來勢洶洶!
納蘭馨轉頭目光平靜正對老嬤嬤猙獰的面孔。
“王妃——奴才奉王爺之命請王妃去看管‘那片林子’”語氣不善,言辭犀利。
納蘭馨恨得咬牙切齒,獨孤劍他這是想要變相軟禁嗎?沒關係,軟禁就軟禁,反正她思考了一夜,也正想找個什麼藉口能夠留在寧王府,那天刺殺他們的人是誰,她還沒有查出來,總不能就這樣空手而歸吧。
“換個地方而已,何必這麼興師動衆呢。”她起身冷冷掃過衆人不過是冷宮而已。
“王爺命令你爲守林人,你可要好生照管那片白楊林了。”出了門,是老嬤嬤陰陽怪氣的聲音以及丫鬟的竊竊私語。
“都和鬼做伴了,還得意個什麼勁兒呢”鄙夷與幸災樂禍。
“聽說鬼半夜會準時出現,喊冤。”又一句恫嚇。
……
腳踏光滑的大理石,是昨晚的那片白楊林。她才發現林子外邊西面有一處宮殿,冷寂,蕭條,落魄不堪。
“你們下去吧。”打發走下人,她站在原地。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現在雖然沒到秋天,但是納蘭馨覺得這句詩,應景。
“好詩,‘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景語是這樣,情語呢?”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一個男子手執摺扇翩然落地。
納蘭馨怔住,轉身——
白袍摺扇,一雙美目溫潤盪漾,整個人若一縷清風般寵辱不驚。納蘭馨笑了:“你是習慣了做小人了嗎?隔岸觀火呢?”
飛逸,納蘭馨不確定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只是刺猜測,她的遭遇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這滿林子的白楊樹本來應該是鬱鬱蔥蔥,現在卻如此蕭條,”納蘭馨淡淡的說道。
“哦?景色是很美,人更美。”男子目光溫和,毫不吝嗇的讚美。
“那……謝謝公子的讚美嘍。”納蘭馨輕笑,不羞不怯。
“你來這裡何事?”納蘭馨這次換了語調。
“我來這裡欣賞這‘秋天的春意’啊”飛逸含
笑看着她。
“你若是不想說的話,我自是不會多問,只是這裡不適合你,請移駕。”她轉身踏上臺階,遮遮掩掩的人讓她很不喜歡。
“生氣了?”飛逸上前,伸出手臂擋住了納蘭馨的去路。
一句話,納蘭馨更加厭惡。
“沒有!”納蘭馨冷冷說完就要踏上臺階。
“等一下。”
男子默默來到納蘭馨身後:“我來救你!”
納蘭馨怔住,隨即轉過身子,,目光平靜的看着飛逸,淡淡的說道:“謝謝你的好意,只是我不需要。”
“你是在等他?”飛逸一本正經的說道。納蘭馨沒答話。
飛逸笑了笑隨即說道:“我以爲我們已經冰釋前嫌了,看來你現在還是如此厭惡我啊……”
“是你支支吾吾的。”納蘭馨憤憤然的說道。
“那枚銅錢還在嗎?”飛逸一語雙關。一,確實是想問納蘭馨那枚銅錢現在還在不在她這裡,二,他的意思是,銅錢都給你了,信任還不夠嗎?
飛逸依舊是溫和的面孔,溫和的笑,溫和的眼神,納蘭馨的眉這才緩緩地展開,看着他沒好氣的說道:“那你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別生氣了,我來王府做客,正好看到了你。”飛逸突然臉色嚴肅認真地說道,納蘭馨看着他,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是從他的臉上看不是出任何撒謊的蛛絲馬跡,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納蘭馨嘆氣,坐在了旁邊的青石臺階上,飛逸走了過來。不容分說將她拉起來:“小心着涼。”
他的關心很明顯納蘭馨站起身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就不再說話,整個人顯得有幾分乏力,飛逸認真的看着她,隨即說道:“我給你吹一首曲子吧。”納蘭馨楞了一下,也沒答話,飛逸動也不動凝視着她,蕭抵在嘴邊……
婉轉悠揚的曲子流瀉而出,很美妙,他能夠吹出一首爐火純青的曲子病並沒有出乎納蘭馨的意料,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這一點精通音律的納蘭馨已經看出來了,納蘭馨閉上了眼睛嘴角掛着淡淡的笑,不由得有點如癡如醉,只是聽着聽着,曲子轉了一個音,然後音符變得分外奇怪,如同上一次納蘭馨在皇宮大殿時候彈奏的 那首曲子,越來越詭異,納蘭馨猛地睜開了眼睛看着他,然後飛逸也停了下來,她震驚的看着他:“你……也會?”
事實上,那天她是怎麼彈奏出這首曲子的她真的不知道,因爲她在彈琴的時候,彈到後面這半段的時候,她的受好像不受控制似得,那個時彈奏出來的曲子可以說根本就不是她彈得,總之很奇怪。
飛逸笑了笑:“我是跟你學習的,那天聽你彈的,今天就是想要問你這首曲子的來歷。我對這首曲子很感興趣。”飛逸在最後不忘補充了一句;
“你不知道這首曲子?”納蘭馨有點吃驚,她還以爲,他知道,原來是那天跟着她學習的。飛逸說的這句話倒是真的沒有什麼可懷疑的,因爲,憑藉飛逸的聰穎,用小會兒的時間學會曲子並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知道!”飛逸搖頭臉色很嚴肅,納蘭馨正欲說話確感覺周圍的氣氛有點奇怪隱隱的蟄伏着一股殺氣,這種感覺和當天在皇宮的時候像極了。
只是殺氣沒有那天在皇宮那麼濃烈,納蘭馨看了一眼飛逸了,只見他面不改色,很顯然,對於突如其來的殺意,他沒有覺
察到,納蘭馨暗自深吸一口氣,同時也感嘆,自己是不是也太過於敏感了?
“飛逸你可以離開這裡了。”納蘭馨突然很不客氣的說道,飛逸愣了一下,納蘭馨認真的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回頭,我可以告訴你這首曲子的來歷但是現在你走吧。”
飛逸笑了笑,他的笑裡有納蘭馨看不到的失落:“你要是現在想走,我去和王爺打聲招呼,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納蘭馨皺眉:“不用了。”
飛逸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才轉身離去,納蘭馨低頭,剛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殺意……不會錯的,是的,就是那股殺意,現在比之前更加嚴重了、
不遠處的角落處,一雙眼睛死死盯着納蘭馨的臉,她的眸子裡是源源不斷的恨意。
纖纖臉色慘白的站在原地,望着納蘭馨掛着笑的 臉,眼中的恨意燃燒的更旺了。
“納蘭馨——不殺你,我誓不爲人!”冰冷的話含滿了恨意,一字一句的吐出,眼睜睜的看着納蘭馨的身影機要小時,纖纖眸子一緊,攜着暗器的手揚起,正要施力打出去,手——卻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攥住,這個時候,納蘭馨剛剛踏上臺階,就要進屋子,纖纖急了,怒不可的吼道:“放開我!”
她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成功,憤怒的嗓音從她的頭頂落了下來:“你想破我大事?”
陰冷的氣息頓時包裹着纖纖,纖纖一驚,猛地回頭,錯愕看着攥着她手的男人。
“王爺——”聲音軟化了不少,獨孤劍冷哼一聲,鬆開她的手,纖纖回神,扭過頭,正要踏入屋子裡。
纖纖踏前一步,恨意重重的喊道:“納蘭馨——”剛喊完,嘴巴就被一隻從後面伸過來的大手緊緊地捂住,纖纖劇烈掙扎,氣的胸腔上下起伏,獨孤劍狠狠地捏着纖纖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陰冷的眼神盯着她:“聽着,不管你和納蘭馨有什麼恩怨,以後收不到本王對她的格殺令,不準私自動手!”
纖纖含滿恨意的眸子盯着獨孤劍,獨孤劍看着她倔強的樣子,捏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覺的用力。
“啊——”纖纖驚叫一聲,痛的冷汗從鬢角冒了出來,獨孤劍楞了一下,隨即將她扯入懷中,一把扯開她的衣襟,只見肩膀處,鮮紅的血已經滲了出來,很明顯傷口已經裂開了,纖纖閃躲了一下。,獨孤劍鬆開她,冷冷的問道:“受傷了?”纖纖沒說話,傷口,是那天和獨孤銳交手,被震傷的,當時,是她輕敵了,空洞的眸光盯着納蘭馨,獨孤劍有點不耐煩,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對視着他:“再說一句,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動她,除非是本王對納蘭馨嚇了格殺令。”
眼看着納蘭馨的身影消失,纖纖猛地推開獨孤劍, 就要衝過去,獨孤劍臉色陰鬱, 扳着纖纖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轉過來。
“啪——”電光火石之間一巴掌狠狠地摑到了纖纖的臉上,纖纖被打了個猝不及防,措手不及的看着獨孤劍,半邊臉高高的腫了起來。
獨孤劍陰冷的盯着她,憤怒的說道:“纖纖,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遇事最起碼的冷靜都沒了嗎?”
纖纖含恨的眸子死死盯着獨孤劍的臉也不說話, 獨孤劍繼續說道:“不要以爲這一次繞了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別忘了,整個寧王府都有恩與你,就算是爲本王做牛做馬也容不得你有半句怨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