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過來想討水喝的端王看到趙明誠居然跟皇上平起平坐聊天,馬上大喝道:“大膽刁民,居然跟皇上平起平坐,你眼中還有天子嗎?來人呀,速拉出去杖斃掉!”
“端王,你又玩粗暴了,不就是幫皇上追平比分嘛,至於跟我玩深仇大恨嗎?要知道,今天你的安排,能讓皇上高興,那就是最成功的!再說了,皇上剛纔說了要與民同樂體驗生活,咱們不能說一套做一套,現在,皇上就不是皇上,是普通平民,按江湖稱呼來說,他就是哥哥,就是兄弟,兄弟就得平起平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趙明誠發現這兩兄弟一直被人圈養,智商並不怎麼樣,跟他們呆久了,嚴重懷疑自己的智商會跟着下降,當然,智商下降了纔會跟他們很好地玩在一起。
果然,哲宗一聽到江湖上的稱呼,馬上對這種叫法感到很好奇,他在皇宮呆久了,只能從奏摺中窺到一點外面妖族氾濫,二十多歲的年齡,最喜歡另類的生活,自從看了王安石寫的改革策論後,他覺得臣子就應該衝破世俗,重新定義,這也是他支持王安石的原因,這年頭,打仗欺負人才好玩。
倒了一碗茶遞給端王道:“來,好兄弟,一起坐,今天我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此時,端王也只是十六歲的小屁孩,見皇上賜茶,也非常快速地進入角色,“多謝哥哥!”隨後也學傳說中俠士一樣豪氣地一飲而盡。
哲宗非常享受這聲稱呼,擡頭對趙明誠道:“小誠子,聽說你小子在江湖上混得風生水起,有人猜測你還見過千年狐妖,跟哥哥說說,她們是不是如傳說中那樣風騷透骨?不是說,只要見過狐妖的男人,一般都精盡人亡?你爲何無事呢?難得你天生暗疾?”
“噗!”趙明誠被哲宗的一連串疑問直接問噴了,簡單地擦了擦口水,道:“江湖以訛傳訛的事,豈是可信?”
認識狐妖三姐妹的事,趙明誠打死也不會說,多少人不惜重金或手段,只爲能捕得一隻狐妖,現在一下有三隻,搞不好某些雄性激素氾濫的人,會傾自己所有力量挺而走險都未嘗不可。
“你小子胡說!必定有所隱瞞,現在朝庭中對你集到四族至寶配成‘畫眉墨’的事,早探討開了,特別是稀世罕見的千年狐妖尾毛,這東西,連妖王都沒辦法搞到手,能讓你在黑市中撿到?小子,快從實招來!”
小屁孩端王對這麼奇葩的事,第一次聽到就添加關注了,眼下逮到原主,馬上準備嚴刑逼供。
“哈哈哈,兩位哥哥,你有所不知,江湖上有一種神器,不管在哪裡,都可以橫行霸道,小弟不才,剛好會運用這種神器,所以,別人做不到的事,我做到了!”忽悠小屁孩對趙明誠來說,就像講一個小故事一樣簡單。
果然,兩兄弟聽到還有這種神器,馬上虛心地不恥下問道:“哦,還未請教,是何神器如此霸道?居然能壓四聖族?”
在兩兄弟好奇的目光中,趙明誠在懷中掏啊掏,最終掏出一兩金子來,‘呯’地放在桌上,道:“就是此物!”
“咣!”端王差點摔倒,一拍桌子大吼道:“你耍我啊?”
“少安毋躁!沒錯,你看到的就是金子!也叫錢。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你出得起價格,泰山都會有人幫你剷平。”趙明誠端起一口茶,慢慢地吹吹後,輕抿一口,留給兩兄弟消化的時間。
“有錢能使鬼推磨?”哲宗默默地端起茶杯,若有所思。
“不對,差點被你帶偏了!”端王這個小屁孩眼下還沒玩聲色犬馬腦子相當好使,道:“我們皇族財傾九州,幾百年來一直想湊齊四族聖物,卻從來未果,我初步調查過,負責採購的人都說,這些年,根本連龍族、精靈族、海族、狐族四個種族的人都沒見齊過,你小子,這麼一瞎混,它們就排隊讓你撞到了?這事,你對此,如何解釋?”
“這事我用得着解釋嗎?那是我人品好!”
趙明誠直接用鄙視的眼光白了他一眼,見這小屁孩還糾纏着不放,又道:“哎,有的人,運氣好是天生的,你羨慕不得!就說今天的事吧,平時我要想跟皇上離得這麼近,還沒靠近百步,就很可能被禁軍揍斃了,但是爲何今天我卻能這麼榮幸地跟兩位品茗吹牛,你能解釋一下爲什麼嗎?”
聽趙明誠這麼一說,哲宗和端王兩兄弟還真詫異地半張着嘴一時合不上來,今天來這裡玩蹴鞠可以說完全是臨時起意,是端王逃學在外,在皇宮中看到後花園哲宗在畫畫,負責教哲宗畫畫的帝師,今天家中喜添孫兒,佈置了一幅書畫作業後,就請假草草離去。
對於畫畫,端王非常拿手,見帝師沒在,馬上幫哲宗代畫,一柱香的時間就搞定作業,看看時間還早,兩人就想到偷溜到太學院玩蹴鞠,隨後便撞到這小子,然後就與民同樂地玩在一起。
這種跟陌生人如此親密玩的事,以前還真沒有過,你麻的,今天的事好像還真有點邪乎!
趙明誠看到這兩個圈養的皇帝貨被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笑着再風騷地補充一句套套關係:“人生際會無常,若用兩個字形容,就是我們之間有‘緣分’啊?可惜兩位不是佳人,否則,我們之間大可整點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的千古佳話!”
“滾你個犢子!還真想玩起死兔子來,來人呀,速幫我把他驗明真身,本王嚴重懷疑他是個死太監,遇到千年狐妖居然還能全身而退,不是有病是什麼?”端王還在糾結千年狐妖之事。
“打住打住,君子不奪人所愛愛……要不,改天一起相約逛青~樓去,是龍是蟲,到時一驗便知!”
趙明誠還真被這個小屁孩各種不經過大腦的命令嚇着了,後世貌似這傢伙好像很喜歡偷偷溜出宮去逛青~樓,獨愛愛不如衆愛愛,要是能公款消費那就更好了,趙明誠不由想到用‘投其所好’這一招。
呃,相約逛青~樓?說到這個話題,端王還真不敢隨便亂接了,偷偷用眼角餘光打量哥哥會不會不悅。
哲宗這貨,後世史書記載他14歲時就流傳出找乳母之事的人,這人會是好貨?
這也不能怪他,高太后一直對哲宗管教甚至嚴格,爲避免他耽於女色,十二歲開始,就派了20個年長的宮嬪照顧他的起居,到現在一直沒換啊!
這可是整整八年啊,美女都會變成了老太婆,更何況原來就是老太婆,慘絕人寰有沒有?
他天天偷偷地祈禱,哪怕高太后良心發現,把那20個年長的宮嬪全都換成年少的小太監,他也感激萬分。
更可惡的是,高太后還令哲宗每天晚上都在自己榻前的閣樓中就寢,連個少年思~春的空間也不給,這日子,不改革沒辦法活了!
青~樓這個只能在文人詩句裡出現的土方,離他真的好遙遠啊!這世上真的有全是美女的青~樓存在嗎?
哲宗正沉思中,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毛骨悚然的厲唱:“太后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