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殿很大,周圍約有百米的範圍,殿內的一切全部由巨石所雕刻,看起來甚是莊嚴。
林小君立身殿中,感受到來自於周邊巨石產生的威壓,心中無比的震撼。任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普普通通的鑰匙背後,竟隱藏着一座巨大的宮殿,雖然殿身爲巨石所鑄,可是林小君心裡卻無比的清楚,這些石頭可比一般靈玉強上太多了。
“在下林小君,冒闖前輩府邸,還望前輩恕罪!”
壓制住內心的震撼,林小君上前一步,對着空無一人的大殿恭身說道,言語之中,沒有半點不敬之意。
能建造如此龐大宮殿的人,肯定不是什麼等閒之輩,甚至有可能是一方人皇也說不定,林小君自是要對其敬重。再者來說,這宮殿處在雲河宗地下,兩者說不定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更何況,築殿之人是生是死,林小君無從得知,像能建造如此宮殿的人,恐怕歷經千年不死也不是不無可能,或許只是一位再此隱世修行的強者罷了!
即便此人已死對林小君來說,他也不敢造次,畢竟有些人即使是肉身死去之後,其元神又可存於世間百年,千年,乃至於更爲久遠,像這些元神若想殺林小君也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在他們面前,林小君這種修爲,甚至連螻蟻也算不上。
許久,殿中除了林小君的吸聲之外,再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也沒有人答話。
“難不成這裡沒有別人?”
望着四周的一片死寂,林小君心中想到,思索之間,再一次躬身對着大殿拜了一拜,繼續又把剛纔的話說了一遍。
就這樣,林小君對着石殿一連拜了九次,就在第九次剛剛完成之時,突然一道聲音從殿中央的石椅之上傳了下來。
“不錯!”
短短的兩個字,卻猶如洪鐘一般迴盪在這石殿之中,久久都不曾散去。而另一邊,那聲音宛若炸雷一般,在林小君的耳畔響起,震的他不住的向後退去,險些栽倒在地。
林小君聞聲,猛地將頭擡了起來,只見剛纔還空空如也的石椅之上正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給人的感覺就如同
一座大山一般,堅不可摧,而同一時刻,他的目光正好落在了林小君的身上。
一時間,二人的目光相互碰撞在了一起,林小君透過他的眼睛,宛若橫跨歷史,看到了一場驚天大戰。
那是一片無盡星空,在哪裡無數強者廝殺在了一起,有人族,有魔族,他們或擊落星辰,或血染長空,有人自爆而死,萬里之內化作灰燼,有人仰天長嘯,星辰被震成灰燼。
悲意!殺意!戰意!三者交織在一起,那一刻,大道在悲鳴,世間生靈無不痛哭。
慘!人間慘劇也不過如此,林小君深陷其中,不能自已,眼角不時有淚珠滑落,他在哭,他在爲大道而哭,他在爲死去的生靈而哭。
“肯爲世間人落淚!不錯!”
男子再一次開口,伴隨着男子的說話聲,林小君猛然間醒了過來,如同經歷了一場幻覺一般,當然,他能感覺到剛纔的這一切並非是幻覺。
這一次,林小君再望向男子時眼中充滿了敬意,他明白,這男子應該是那場戰役中的人族倖存者。
“壓!”
忽然,男子右手一揮,一塊巨石出現在了林小君的頭頂。巨石不斷的增大,片刻間已有數米之長,隨即衝着他的頭頂砸了下來。
“起!”
林小君見狀,面色大驚,雙手猛然舉過頭頂,硬生生將巨石舉了起來。這石頭少說也有千斤之重,想將它舉起極爲不易。
林小君單膝跪地,雙臂呈現出一種難以想象的彎曲程度,整個身體幾乎就要貼在地面之上,然而,這一切還未結束,那巨石的重量還在增加,彷彿要將林小君壓扁在地。
“給我起!”
林小君大喝一聲,雙臂之上燃起淡藍色的火焰,渾身骨骼吱吱做響,他用盡全身力氣硬是將巨石又頂了起來。
“好!”
看着林小君將巨石舉過頭頂,中年男子臉上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喜色,緊接着道出一個好字。不過,中年男子並沒有就此收手,下一秒,他繼續加重了巨石的重量。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雖然巨石的重量在不斷的增加,可
林小君逐漸適應了這種變化。
一柱香,兩柱香,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終於,林小君雙臂一鬆,身體攤倒在地。
中年男子見狀,大手一揮,隨即巨石憑空消失,只留下林小君一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有毅力,不錯!”
中年男子看着林小君,再次道出一個不錯,隨後用手慢慢將他從原地託了起來,一股靈力灌注於其中。
頓時,林小君只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溫熱的靈力所裹挾着,剛纔所流逝的那些靈力逐漸都被補充了回來。
“你可知道我是誰?”
中年男子緩緩開口,對着林小君問道。
直到這時,林小君才明白剛纔男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考驗自己,三個不錯,恐怕就是意味着三重考驗。
“晚輩不知!”
林小君看着中年男子如實的回答道,面前這人他確實沒有見到過,無論是從畫像,還是古籍當中,都未曾有過。
“你是第二個來到這裡的人。”
中年男子並不在意,自顧自得繼續說道,畢竟他不屬於這個時代,林小君沒有見過他很是正常。
“哦!第二個?敢問前輩第一個是誰?”
林小君有些疑問,他竟不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
“好像是一個自稱雲河宗宗主的人,不過他態度不好,被我一巴掌扇飛了出去。”
“雲河宗宗主?扇飛了出去?”
林小君不敢想象這是一番怎樣的場景,堂堂雲河宗宗主,盡然被人一巴掌扇飛了出去,面前這男子也太過霸道了吧。
“哦!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好像把鑰匙放在了一條魚的身上,憑你的能力應該很難拿到鑰匙吧。”
中年男子望着林小君神色中多了一絲疑惑。按理來說,以林小君的修爲即便是發現鑰匙都很困難,更別說從魚身上取下鑰匙來到此處。
“前輩所言極是,這鑰匙確實是我從一條怪魚身上得來的,只不過那怪魚已經被晚輩吃了!”
看着中年男子,林小君一臉真誠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