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非常奇怪,喃喃說道:“不應該啊,如此多的屍骨,總有一些鬼魂因爲死後戾氣太重無法消散而成爲怨靈。”
“按理來說,我這一路上,怎麼着也應該碰到數千上萬只怨靈纔對,怎麼會一直都沒有呢?”
這讓他非常詫異。
終於,陳楓來到一處大廳之中。
大廳高達千米,就如同挖空了山腹一樣,而讓陳楓峰震驚的是,大廳顯然是人爲建造的,牆壁共分九面,而在每一面牆壁之前都是懸掛着一座巨大的青銅鐘,厚重無比!
陳楓喃喃說道:“這,這是什麼地方?”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一股極爲危險的氣息從旁邊向他撲了過來。
陳楓默然轉身,然後他就看到一團虛影向着自己撲來。
這虛影並不大,如同猛虎一般形狀,呈現出一股淡淡的灰色,有點半透明,但陳楓偏偏能夠將其樣子看的清清楚楚,這東西若有實質若無實質一樣,看起來極爲詭異。
他的眼中透着一股猙獰,向着陳楓狠狠撲來。
暗老發出一聲驚呼:“這,這是魂獸!”
“魂獸?”陳楓目光中也是露出一抹驚駭之色。
魂獸是一種極其特殊的靈獸,非常罕見,他們的是以一種精神體的方式存在,攻擊方式極爲詭異。
而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是非常強大,實力最低的魂獸也有六品靈獸的實力。
六品靈獸,那已經是相當於人類武者天湖境中期的實力啊!
“怪不得沒有產生惡靈和怨靈,原來都被這魂獸給吞噬了!”
陳楓首次面對強大的魂獸,絲毫不敢怠慢,斷嶽刀驟然出現在手中,然後瘋狂向前劈出。
正是雷獄輪光斬。
陳楓知道像魂獸這樣的精神體,就是需要這種雷電自然之力來進行攻擊。
雷獄輪光斬瘋狂地碾壓在魂獸的身上,這時候,那魂獸的臉上似乎露出一抹詭異的不屑之情。
接着,這魂獸就直接消散,當雷獄輪光斬消失的時候,則是又直接出現在陳楓的頭頂上方。
然後,直接重重地向陳楓的腦袋轟去。
以陳楓如此堅定的心志,也是不由得發出一聲啊的慘叫,感覺疼痛無比,好像自己的腦海被活生生撕裂一樣。
此時,陳楓的精神世界劇烈動盪,精神世界裡面的一縷透明神光直接被震散。
陳楓剛剛出現的一點精神力直接被這頭魂獸給抹殺!
陳楓重重地摔倒在地,渾身顫抖,七竅流血,身受重創。
那頭魂獸發出一聲得意的陰笑,然後張開巨嘴,發出一聲極其尖銳的笑聲。
這尖銳的笑聲,直接向陳楓襲來。
陳楓心臟再次劇烈跳動起來,他的身體表面一片通紅,甚至連鮮血都要從毛孔之中滲出!
陳楓感覺自己呼吸都已經困難。
“這魂獸,好強大,好詭異!”
而這時候,那頭魂獸止住了尖銳的叫聲。
陳楓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這頭魂獸忽然就將自己的身體化作一張扁平的薄膜一樣,將陳楓籠罩在其中。
陳楓感覺,自己頭暈目眩毫無還手之力。
魂獸開始死命的擠壓陳楓的身體。
他竟然想將陳楓的靈魂直接擠壓出去,而陳楓也逐漸體會到那種靈魂脫竅的感覺,他感覺自己下一瞬間就要死去!
煉藥師協會,還是那個小小的院落,還是那兩個人,還是那一壺茶。
只不過,兩人此時臉上的神色都略有些難看。
暗堂堂主趙光右手一閃,出現了一顆漆黑的球體,如同黑水晶雕就一般。
和當初馮無情用的一模一樣,他敲了敲這顆球體,然後淡淡說道:“鄧相才死了。”
“他死之前,我只有半個呼吸的時間來看到他死之前的情況,這說明他死了之後,殺人之人已經發現了咱們的秘密,然後將其毀掉。”
他淡淡說道:“不過,就算這半個呼吸的時間,也足夠我看到很多東西了。”
“殺人之人,乃是陳楓。”
“又是陳楓?”煉藥師協會丹陽郡分會會長,蘇玉成,微微挑了挑眉頭,目光之中略微有些陰霾之色。
他緩緩說道:“陳楓這個小傢伙,實力不高,但是似乎給咱們製造了一些麻煩!”
“不是一些麻煩。”暗堂堂主趙光說道:“他已經殺了咱們煉藥師協會三十多人,其中包括一位執法堂副堂主,一位暗堂的二星獵殺者!還有兩個一品煉藥師。”
蘇玉成淡淡說道:“這陳楓,實力不是非常差嗎?一個二星獵殺者,還解決不了他嗎?”
趙光苦笑說道:“這我也不知,我們一個月之前得到的消息,他明明還只是剛剛進入天河境而已。”
“以一個天河境三星的二星獵殺者去滅殺他,完全足夠了,他根本毫無還手的餘地。”
“但是,我剛纔親眼所見是他殺了鄧相才。”
他目光之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說道:“會長,我覺得有件事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蘇玉成微微挑眉,說道:“講!”
趙光說道:“我翻閱了關於他的所有卷宗,發現五個月之前,他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的弟子。”
“現在那個小宗門,已經被馮無情的人給屠光了。而四個月之前,他剛剛踏入神門境第九重樓。”
“兩個月之前,他就已經進入天河境了。能殺鄧相才,說明他的實力已經踏入天湖境,甚至更高!”
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會長,這個少年修煉的速度快到了巔峰,簡直是讓人有些難以想象。”
“此子不除,日後必然後患無窮!”
“他已經跟我們煉藥師協會結下深仇大恨,以他的性格,絕對是不死不休!”
“呵呵,有點兒意思。”蘇玉成呵呵一笑:“看來這個小傢伙,實力增進的很快呀!”
他抖了抖袖子,緩緩站起身來,淡淡說道:“也罷,那我就走一趟紫陽劍場,想必這個面子,紫陽劍場還是會給我的。”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有些冷了下來:“這樣的人才,既然不能爲我們所用,那就要毀掉他,絕對不能留下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