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上人乾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只是把姿態放得很低,一味哀求,大聲道:“陰師兄,除了你,現在沒人救得了我們了,求求你,一定要出手啊!”
許是他們的哀求,讓這陰師兄非常的快意。
他忽然起身,轉過身來。
這是一名乾枯瘦小的老者,長相奇醜,頭髮稀疏,只有兩三根。
嘴巴很大,一張嘴便露出一口爛牙。
只是此時,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氣勢,龐大無比。
他淡淡說道:“想讓我出手,也可以。但是有兩個條件!”
紫霞上人和任青竹兩人趕緊道:“您說,您說。”
“第一,你們所有的事情都要聽我的。”
兩人趕緊說道:“這個自然。”
“第二,”陰師兄又是說道:“事成之後,我要做紫陽劍場的掌教……”
“好,那是自然的。”兩人本能的就答應下來。
話音出口,紫霞上人才意識到不對,驚呼說道:“什麼?你說的是紫陽劍場的掌教?不是通天峰的首座?”
大師兄陰惻惻地點頭,紫霞上人和任青竹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在對方眼中看到一抹戰慄。
“這陰師兄,野心勃勃呀!”
自從創派祖師以來,紫陽劍場一直都是九峰並立。
九大主峰鼎立,九大首座之中,雖然雲靈上人地位最高,雖然以通天峰首座爲首,但是通天峰首座對其他幾峰也並不是有那麼大的權威,也不能生殺予奪。
而他竟然要當整個紫陽劍場的掌教,要將整個紫陽劍場掌握在手中。
這樣的話,就算是殺掉雲靈上人,以後他們兩個,以至於其他主峰,也會淪爲奴婢一般的存在。
兩人頓時有些猶豫。
“怎麼?不同意?”陰師兄冷冷說道:“那就滾吧!”
他語氣決絕,毫無商量的餘地。
紫霞上人和任青竹本來還想討價還價一番,一看這樣,沒敢多說一句,只是磕頭答應下來:“是,我們答應。”
陰師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那就好。”
他大步向外走去,哈哈大笑道:“當初我和雲靈爭奪通天峰首座之位失敗,被他逐到此地,永遠居於紫陽劍場邊緣,不得踏入大湖之中一步。”
“哈哈,現在,我陰無情回來了!”
此時正是晚上,烏拉爾拍賣場最熱鬧的時候。
外面寂靜無比,但是透過大鐵門,陳楓似乎依然能夠聽見烏拉爾拍賣場之中,傳出來的那陣陣喧鬧之聲。
他輕聲呢喃道:“烏拉爾拍賣場,我陳楓,回來了!”
“當初讓我受盡屈辱的那人,你最好還沒死!”
在烏拉爾拍賣場外面,照例有十餘個黑衣大漢在那裡站着。
看着陳楓走來,這十餘名黑衣大漢其中幾個走了上來,態度極爲蠻橫,冷冷喝道:“小子,哪裡來的?”
“現在拍賣會已經開始了,趕緊從哪兒來滾哪兒去,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陳楓淡淡說道:“讓開,我要找你們烏拉爾拍賣場說話能管事的人。”
“還想見我們能管事的人?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黑衣大漢哈哈大笑,不屑說道:“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商人,趕緊滾。”
陳楓又是重複了一遍:“讓開!”
“小子,找死是吧?”
“行,那我就成全你!”黑衣大漢臉上閃過一抹暴怒之色:“不識擡舉的東西,今天我就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說着,走上前去,就要抓陳楓的衣領。
陳楓搖了搖頭,無奈說道:“我本來不想要你的命,但是可惜,你非要自己送死,我也沒辦法了。”
說着,陳楓輕輕一掌拍出,將這不過神門境初期的黑衣大漢,直接轟殺。
看到這一幕,其他那些黑衣大漢臉上,都是露出震驚之色。
然後陳楓,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來到拍賣場大門口,一腳將鐵門狠狠踹飛。
然後,緩步走入拍賣場中。
自始至終,其他那些黑衣大漢根本都沒敢再動手一下,甚至連說都沒敢說一句。
而他們事後應該慶幸,因爲這讓他們逃得一條性命。
不然的話,他們也會跟之前那個黑衣大漢一樣,化爲血霧!
此時,拍賣大廳之中,拍賣會正在進行。
和陳楓當初經歷的一般無二,陳楓踏入拍賣大廳的這一瞬間,竟是有些恍惚。
他當初來到這烏拉爾拍賣場,等着進入雷霆真人墓地,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而已,但此時想起,卻有一種恍若隔世,遙遠至極的感覺!
陳楓搖搖頭,接着就將這股情緒從頭腦之中驅散。
拍賣會正在進行,看見一個少年大咧咧的闖進來拍賣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而十幾名黑衣護衛,也都是紛紛涌來,厲聲喝道:“小兔崽子,你怎麼進來的?”
陳楓淡淡說道:“當然就是這麼走進來的!”
其中一名頭領模樣的人,厲聲喝道:“把他拿下,送到後院!”
陳楓冷冷一笑,已經不願意跟他們在做什麼口舌之上的爭辯了,雙手拍出,一股極其兇狠的真元涌出,外加裹狹着雷電之力。
瞬間,就將這十幾名黑衣護衛震成粉末。
看到這一幕,拍賣大廳之中,頓時譁然。
不少人臉上都是露出震驚惶恐之色,更有人拔腿想要逃跑。
陳楓面向衆人,淡淡說道:“各位,我今日只是來找烏拉爾拍賣場的麻煩,跟你們沒關係。”
“只要你們不動,必然就不會招致禍患!”
聽他這麼一說,拍賣場中才算是安靜下來。
正在這時,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驟然響起:“什麼人,竟敢在烏拉爾拍賣場搗亂?”
說着,一名白髮老者緩緩從後面繞了出來。
他看着陳楓,眉頭皺了皺,冷冷說道:“你是什麼人?”
陳楓哈哈一笑:“老東西,認不得我是誰了嗎?當初咱倆可還是有過一番交手!”
白髮老者,正是苗晨青。
他冷笑一聲,傲然說道:“跟我交過手的人不知道多少?曾經在我手下被折辱過的,也不知道多少。我哪裡又會記得你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