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血衣衛齊聲應是,紛紛取出武器,向着那十幾名跪在地上之人斬去。
那十幾名跪在地上的將官,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他們此時反抗還來得及,他們有足夠的力量。
但他們就是沒有反抗,他們紛紛仰天發出悲憤之極的怒吼:“青郡王,爲何爲何要如此對待我們?”
“爲何要讓這幫來路不明的小人來屠殺我們?啊……”
淒厲的吼叫聲在空中迴盪,接着就戛然而止,他們的腦袋都被狠狠地砍了下來,十幾個腦袋骨碌碌地落地!
片刻之後,又是十幾名將官被帶到了這裡,如同豬羊一般被殺掉。
他們依舊是有實力,卻是沒有反抗!
到了傍晚時分,已經整整有七批將官被帶到這裡,盡數斬殺掉。
而這些被斬殺的將官,實力最低的也能夠達到武君境七八重!
甚至,裡面有武君境九重的高手,只是暫時還沒有出現半步王境的高手!
傍晚到了,那名血衣中年人薛大人,揮了揮手,說道:“今天就殺到這兒,今天差不多把百夫長以上的將官殺了一半,明天再殺剩下的那一半。”
“哈哈哈哈,”他得意至極,仰天大笑。
那名中年文士則是吩咐血衣衛說道:“你們深入到各個營房之中,監督着他們,別出什麼亂子。”
“一旦有人敢搗亂,就擡出青郡王的手令,將他們鎮壓,這些人不敢反抗的。”
那幾百名血衣衛紛紛應是。
其中一人笑道:“這青郡王的手令還真是管用啊,這幫死腦筋的賤民一看咱們拿出青郡王的手令,立刻老老實實的。”
“明明他的實力可以輕易殺了我,但是我讓他下跪就下跪,我讓他舔我的鞋子,他就舔我的鞋子,我殺他都不敢反抗,哈哈哈哈……”
這些血衣衛,都是發出得意的笑聲!
當他們散去之後,一處角落的陰影裡面,一個人影緩緩站起身來,正是陳楓。
此時的他,滿臉的怒色,眼中彷彿有火焰在燃燒。
臉上冷冷的都是冰冷殺意,他口中輕輕吐出一句話:“這幫狗東西,全都該殺!”
他現在,若是再猜不出真相來,那可真就是要笨死了。
顯然,這些血衣衛乃是皇家的力量,但是他們實力應該不強,至少陳楓看到的這些血衣衛,沒有太強的。
最厲害的,也不過就是那個紅色戰甲中年人而已,也就是一星武王巔峰!
他們實力不夠,但他們顯然是有着一份青郡王的手令,而這些青郡王手下軍隊的士卒,見了手令之後根本不敢反抗。
雖然他們實力遠勝於這些血衣衛,卻是任由對方如同殺豬宰羊一般將他們屠殺掉!
陳楓相信,青郡王絕對沒有出過這份手令,青郡王也沒有給他提過,這說明這份手令絕對乃是僞造的!
而陳楓心中,此時也是對這支軍隊的最高統領,對那些統領將官涌起一股濃濃的不滿和怨念,甚至包括對青郡王的女兒。
“這些人都是死人嗎?他孃的,這些人都是吃白飯的嗎?這這幫狗日的血衣衛,如此在殺你們的下屬、殺你們的朋友,你們就坐視不管嗎?”
“要你們這些人有個屁用?這時候,就是你們最應該站出來穩定大局,登高一呼的時候,真是一羣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廢物!”
陳楓此時覺得,青無敵的女兒,這支軍隊裡面的那些統兵將領,纔是最該死的那些人。
他甚至都想殺了血衣衛之後,連這些人都殺掉!
這是一座營房。
這些血衣衛在這裡肆意的打罵着,他們隨便揪出一個人來就狠狠的踹,扇他的耳光,瘋狂地羞辱他,甚至把它踩在腳下,拿腳踩着他的臉,口中發出得意之極的哈哈大笑聲!
這座營房裡面的士兵足有數百人,而裡面有十幾個軍官,實力絕對不亞於這些血衣衛。
但是,這些血衣衛在懲兇的時候,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所有人都是坐在地上。
儘管其中不少人已經氣得滿臉通紅,死死地攥緊了拳頭,幾乎要忍不住站起身來,但他們還是沒有一個人站起來,還是沒有一個人動手。
他們都死死地壓制自己,哪怕已經氣得雙眼血紅,呼吸粗重。
但他們還是在忍,他們在忍耐。
因爲,他們是青郡王的手下,他們是爲大秦盡忠的將士,他們時刻牢記着在加入這支軍隊的時候,發下的誓言,時刻牢記着青郡王給他們的教誨。
“忠於青郡王,雖死不渝,哪怕青郡王讓你去死,你也要立刻揮刀自殺!”
在他們心目中,青郡王就是天,就是一切,他的命令沒有任何人會違背。
因爲,這些人是帶着青郡王的手令來的,他們忠於青郡王,所以他們根本不敢違抗這一條手令。
而可悲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手令其實乃是僞造的,青郡王早就已經被下了大獄!
實際上,此時他們數百人一起動手的話,能夠立刻將這十幾名血衣衛給斬殺成肉醬。
但他們還是在忍着,忍!
這些血衣衛,也都是已經看清楚了他們的想法,並且將這一點揣摩的非常透,所以他們肆無忌憚!
一個血衣衛忽然大步走了過來,直接拽着一名百夫長的領子,將他拽了起來,然後大耳光子狠狠的扇在了這個百夫長的臉上。
這名百夫長的事例遠遠勝過這血衣衛,但他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這名血衣衛肆意的羞辱他。
幾個耳光下來,將他臉打的如豬頭一般,臉上已經腫了起來。
他氣的渾身哆嗦,但死死地咬着牙,一言不發!
那名血衣衛發出得意的大笑,忽然一瞪眼睜,猙獰吼道:“還他孃的敢臉上露出這種表情?你是不是對我們不滿?”
“告訴你,對我們不滿,就是對青郡王不滿!”
他戲謔地叫道:“跪下!”
這名百夫長豁然睜開眼睛,他的眼睛裡面不是憤怒,而是委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