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降龍羅漢尊者坐下聽經三十萬年,遂成就佛龍。”
“終於領悟降龍羅漢尊者萬分之一威能,奉降龍羅漢尊者之命,於各大世界之中宣揚我佛慈悲。”
“不料,於龍脈大陸,竟遭七名強者偷襲,吾力量耗盡,身受重傷,自知時不久矣,故,將吾畢生所學,匯成一本降龍羅漢真經。”
“真經分總綱等十一部分,散入龍脈大陸各處,唯有緣者居之。”
“吾更是將所有記憶,盡數封存入一塊兒佛龍龍骨之中,得此龍骨之人,可循其中路線,前去尋找我骸骨。”
“吾之骸骨,墜入某處秘境之中!”
宏大的聲音接連炸響:“得吾骸骨之人,將得無窮好處,然,切記切記,得吾記憶,便是吾門下弟子!”
“受我傳承,也要擔我責任,傳我仇恨,爲我復仇!”
“將那七名偷襲我之人,盡數斬殺!你,可願意?”
陳楓此時心中別無他念,一個極大的聲音在他心中浩然迴響:“我願意!”
“好!”於是,陳楓便感覺大腦劇痛,無邊無際的記憶,被硬生生地塞入了他的腦海之中,痛徹骨髓。
啊的一聲,陳楓發出一聲大叫,驀然睜開眼睛,渾身大汗淋漓。
他此時發現。自己已經又回到了那仙人指路巨像體內的石室之中。
而剛纔被他握入手中的那青灰色物體,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陳楓腦海之中,劇痛如潮水,一波一波不斷襲來。
那些記憶龐大無比,進入他的腦海中,陳楓強忍住,一聲不吭。
好一會兒之後,疼痛方纔減弱。
陳楓坐在原地許久,方纔起身,回過神來,消化了剛纔的那些信息。
此時,陳楓回過神來之後,心中先是涌起巨大無比的震驚:“原來,那青灰色的物體竟是龍骨。”
“原來,那降龍羅漢的傳承,竟是被這條佛龍給帶到龍脈大陸的!而他的龍骨,更是落到了某一處!”
陳楓可以想象,若是找到那骸骨的話,必然可以得到極大的好處。
陳楓緩緩說道:“降龍羅漢真經,足足有着十一篇,而我只得到了其中的兩篇。”
“其中降龍羅漢真經總綱,還是殘缺的!說不定找到龍骨,就有可能找到另外幾篇。”
但很快,陳楓臉上的笑容和興奮便散去,換成了濃濃的責任感以及那一絲憤怒,才輕聲自語道:
“前輩,你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你,既然繼承了你的傳承,那麼我就一定會爲你報仇,達成你的心願!“
“那七名偷襲你的人,他們一定會死!我陳楓絕不會放過他們!”
陳楓說出這番話,鄭重無比,而他確實也是如此想的。
而陳楓目光又轉向了玉盒中另外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卻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符,整個形狀如同一隻小魚兒一般。
陳楓手觸摸其上,立刻,一段信息涌入他的腦海之中。
“我將這個大秘密,藏入仙人指路巨像之中,而在來此之前,我延請一位大師,占卜兇吉。”
“結果,大師說巨像有傾覆入通天河之危險,於是,我特意在這玉盒之中留下白魚化丹一枚。”
“白魚化丹?”陳楓挑了挑眉頭,還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丹藥。
不過他一想也就明瞭,天下彈藥,無奇不有,不光是用來療傷修煉,有很多丹藥有着種種極爲特殊的作用,乃是非常神奇的道具。
想來,這白魚化丹也是其中之一。
而後,那腦海中的聲音繼續說道:“服用白魚化丹之後,可以在一盞茶的時間之內,身體之上散發着魚類妖獸的氣息。”
“通天河之中,妖獸由於有河水阻隔,再加上河水越深,便越是黑暗昏沉,所以,絕大部分妖獸,都是習慣於用感知來察覺對方。”
“在這些妖獸的感知之中,你就是一條魚,而且是一條,不強大也不弱小,既會讓他們產生吞噬的慾望,又需要掂量幾分的一頭魚類妖獸。”
“所以,你當安然無恙。”
陳楓心中狂喜:“這樣一來,我就有離開此地的辦法了,一盞茶的時間,足夠了!”
“只要是不被那些妖獸直接看到,他們便不會攻擊我,這樣的話,小心一些就足夠了。”陳楓輕聲自語道。
而後,陳楓又在這密室之中轉了一圈,確定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便是來到那入口之處。
而後,他啪的一聲,捏碎了那枚白魚化丹。
接着,陳楓便是感覺,自己體外似乎形成了一個魚形的保護罩,上面隱隱散發出魚類妖獸的氣息。
陳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果然很管用。”
而後,他雙掌摁在那門框連接之處,砰的一聲,直接將大門震開,瞬間,有無數水流涌入。
而這一次,暗門再也沒有自動關上。
陳楓逆流而上,撲通一聲,真的如同一尾大魚一般從這水中躍了出來,來到通天河裡。
不過,陳楓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旁邊觀望。
果然,如他所猜測的一般,這密室中的秘寶被取出,密室的使命自然也就結束了。
所以,這一次密室沒有任何的保護,任由水流涌入。
接着,便是喀啦啦一陣巨響,密室是直接垮塌。
下一刻,這巨大的仙人指路巨像,也開始塌陷,崩碎,這也在水中引起了巨大的騷亂。
無數的金屬塊下沉,掀起了一個個漩渦,通天河底的泥沙都被捲了起來。
河水非常渾濁,陳楓心中一喜:“就是現在,這是最好的時機。”
心中想着,陳楓立刻向通天河河面遊了過去。
他速度很快,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慌亂,一邊遊走,一邊極爲敏銳的觀察着四周。
忽然,有一頭巨蛇一般的妖王,從陳楓旁邊遊過。
陳楓心念一閃,唰的一下,直接閃到一塊大石後面,避開了那個妖王的視線。
那妖王似乎發現了,竟然停在旁邊,鼻子不斷抽動着,這一幕讓陳楓一身冷汗悄然溢出。
但他卻沒有任何慌張,而是屏息凝神,繼續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