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猙獰的吼道:“我不相信你還能躲開!”
陳楓微笑道:“抱歉,我就是能躲開。”
整個右邊肩膀都是一擰,消失了,那長劍擦着陳楓身體劃了過去。
應鵬池幾乎被刺激的快要瘋了,發出連連怒吼,長劍刺出。
這一劍刺出,直接刺向了陳楓的胸口,而陳楓胸口則是陡然間出現了一個大洞,那長劍直接刺到了空處!
此時,陳楓要殺應鵬池簡直易如反掌,但是他依照之前的約定沒有任何的主動出手!
十招,轉眼即過。
應鵬池眼睛血紅,怒吼連連,還在向陳楓發動攻擊。
他幾乎瘋了。
陳楓目光變冷:“找死!”
一腳踢出,直接把他踢得筋斷骨折,狂噴鮮血,身體飛了出去,砸在地上。
陳楓微笑說道:“應鵬池,現在,趕緊跪下,叫爺爺!”
應鵬池咬着牙,一言不發。
陳楓盯着他,目光逐漸變冷,鼻中發出聲音:“嗯?”
應鵬池渾身重重的一個哆嗦,他現在基本上冷靜下來了,立刻意識到,自己和陳楓的差距是何等巨大!
他不敢再抗,砰地一聲,直接跪在地上,顫聲道:“孫兒,孫兒見過爺爺。”
陳楓朗聲長笑,快意之極。
應鵬池沒有臉面再留在這裡,告辭都沒有告訴一句,便鐵青着一張臉離開。
只是他臨走時候,那目光中的怨毒代表着今日的事情絕對不會就這麼完了。
不過,陳楓也根本沒有將他的記恨放在心上。
這等人,陳楓根本不屑於理會。
他微微笑道:“此人已經滾蛋了,現在咱們可以好好喝酒延續。”
衆人都是苦笑:“你這幾首詩一出,誰還能吟詩呀?”
林墨雨此時卻頗有些感慨,他忽然舉起酒杯來,敬向月大家。
月大家頓時一驚,說道:“林大學士,這可是不成,哪有您敬我的道理?該當我敬您纔對!”
林墨雨搖搖頭,臉上露出一抹真誠之色,說道:“這杯酒不是敬你,而是敬你們紅袖樓的。”
“猶記得,我和夫人第一次相識,便是在五十年前你們紅袖樓的曼陀羅花節詩會之上。”
月大家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我,曾經聽師尊提起。”
林墨雨臉上露出一抹黯然之色,聲音低沉,面容悽苦:“只可惜現在夫人卻已離我而去,我們兩人已是天人永隔!”
陳楓看到他這般神情,輕聲嘆道:“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崗!”
聽聞這句話,林墨雨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的身體呆在了那裡,他驀地擡起頭來,眼中有淚水飛濺而出。
他忽然凌空躍起,如癡如醉,如癲如狂,大喊道:“明月夜,短鬆崗!”
“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他整個人就如同瘋魔了一般!
實在是因爲,陳楓這句話,切切實實的說到了他的心底最深處。
忽然,他一聲厲嘯,如同一把長劍驟然出鞘,竟是在這天空之中潑灑出一路劍法。
這劍法,凌厲至極,卻又帶着一絲黯然銷魂,悲傷痛楚之意!
衆人都是看的目眩神迷,紛紛壓低聲音說道:“這是什麼劍法?之前從沒見過,也沒聽過。”
“看起來,其意境,與剛纔那句詩極爲的相似。難道說,這是剛纔……”
“這是林大學士因爲剛纔那三句而悟出來的劍法?”
這句話一說出來,衆人皆驚。
不過想想,這卻是最合理的解釋。
有人感嘆說道:“這劍法最起碼也達到了天級五品,林大學士當真是境界極高,學究天人呀,隨便就能創出如此劍法來。”
許久之後,林墨雨方纔落於地面。
而他現在情緒似乎比當初疏朗恬淡了不少,一直縈繞在他臉上的那一股鬱郁之氣,現在似乎也消減了許多。
他忽然看向陳楓鋒,輕聲道:“陳楓,今日我積累多年的煩悶痛苦,被你排擠,我心中很是感激,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衆人都是怦然心動,用充滿豔羨的目光看着陳楓。
這可是當朝翰林院大學士,這可是天元皇朝最頂尖的五個人之一,這可是傳說境界最低也達到了二星武皇甚至三星武皇的一位頂級強者呀!
這樣的人一個承諾,是何等之珍貴?
他們都是看着陳楓,想知道他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這個時候,陳楓卻是心中一動:“剛纔林墨雨忽有領悟,隨意創下的一門劍法,竟如此高絕,如此強橫,可見此人劍法有多高!”
“而師姐韓玉兒,她的武器不就是劍嗎?”
他看向林墨雨,然後牽着韓玉兒元的手,走了過來。
韓玉兒似乎知道陳楓想說什麼一般,她臉上神色有些掩不住的激動。
陳楓微笑說道:“林大學士,我想求您收我師姐爲徒。”
“什麼?”收你師姐爲徒?”林墨雨於愣住了,沒有想到陳楓竟然會提這麼一個要求。
而不光是他,所有人幾乎都愣住了,都是沒有想到。
他們都以爲,陳楓會替自己求一樁好處,卻沒想到竟然是替他身邊這個女子求的。
不少人臉上都是露出不理解的神色,要知道,這可是武皇境高手的一樁承諾啊!
這是何等巨大的好處?
他卻是猶豫都沒有,就給了他身旁的那個女子。
但旁邊不少女子臉上卻都是露出豔羨之色,心中暗道:“我若有這麼一位體貼的如意郎君就好了。”
陳子媛在旁邊看着,心中說不出來的酸楚,而這酸楚之中又帶着無比的豔羨。
她在心中輕聲告誡自己:“陳子媛?你這是在想什麼呢?”
“陳楓大哥得此如花美眷,兩人如此恩愛,你應該爲他高興纔對啊!”
她心中在不斷告誡自己,但是那眼淚就是止不住的簌簌而下。
林墨雨看向陳楓的目光之中,讚賞之意反而更濃了,從他現在還在懷念他的亡妻就知道他對亡妻感情極爲深厚,而陳楓對他旁邊的女子如此深情厚意,他自然也是頗爲認同。
他沉吟片刻,說道:“陳楓,我終究乃是一名孤身男子,收你師姐爲徒,多有不便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