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已經給他準備好了,這次他贏之後的禮物了。上一次他十六歲成人禮,咱們都沒能趕回宗族之中,這一次就當是給他彌補過來了。”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內宗長老楊超,他是楊景天的叔叔。而在他旁邊那位魁梧的老者,則是內宗太上長老,楊不易。
楊超話中的意思,顯然認爲楊景天鐵定會贏。
楊不易看了他一眼,神色間有些不悅,他這個兒子年紀已經不小了,卻還是如此輕浮,只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讓他太過難堪。
他淡淡說道:“陳楓也不弱,今日必有一番惡鬥。”
楊超卻還沒能體會父親的心思,哈哈笑道:“那個廢物,能教出什麼厲害的徒弟來?”
周圍其他長老也都是紛紛附和。
這時候,忽然天邊傳來一聲厲嘯破空之聲,只見一個黑袍男子,掠空而來。
這名黑袍男子,身材高大,面色威嚴,身上流露出如山如嶽一般的渾厚氣勢,讓人看了有一種要下跪臣服的感覺。他的黑色衣袍上,用金線繡着一片山巒,仔細看的話,正是乾元宗所在的這片羣山。
衆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宗主大人竟然也來了。”
山樑之上,所有內宗長老全部單膝跪地,太上長老,則是齊齊彎下腰來,齊聲道:“恭迎宗主大人。”
只有許老和他旁邊的那位老者,還是依然坐着。
原來來者正是內宗宗主,關南天。
關南天在山崖的最高處落座,那裡有着一張只屬於他的座位,他微微一笑,衝着許老和那位老者緩緩點頭,而後淡淡開口:“都坐下吧,今日本座過來,只是聽說,宗門中兩位新晉青年俊傑要有一戰,因此過來看看。”
此言一出,衆人更是震驚。很多內宗弟子,至今爲止都還沒有見過宗主,卻沒想到宗主竟然會看兩個進入內宗剛剛三個月的弟子比武。
“宗主真是對他們兩個人極爲重視,竟然親自來看,不愧是黃金一代啊。”
“你可別忘了,黃金一代這四個字可就是最早從宗主口中傳出來的。”
“你們說宗主今天過來是看誰的?看楊景天還是看陳楓?”
“廢話,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楊景天了。”
衆人議論紛紛,而此時陳楓和楊景天也已經站在了生死臺上,相隔三丈而立。
趙斷流等關南天說完,便微微擺手,沉聲道:“新人榜排位賽決戰,開始!”
“廢物,準備好受死了嗎?”楊景天看着陳楓,嘴角露出一抹獰笑,寒聲說道。
陳楓淡淡說道:“今日誰勝誰負還是兩可,話可不能說得太滿了。”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是兩可之說?”楊景天嘿然一笑,忽然以極其霸道的聲音大吼道:“今日,勝的人只有我,我楊景天!而你,你不但會敗,更是會被我直接碾成肉泥。”
他哈哈狂笑道:“陳楓,我今日就去送你見你那廢物死鬼師父。”
這話說完,陳楓臉色立刻變得冷了下來,眯起眼睛,眼神銳利如刀,盯着楊景天。
師父燕清羽是他最尊敬之人,別人羞辱他師父,絕對不行,這是他的逆鱗。
“廢物,受死吧!”楊景天冷哼一聲,忽然雙掌拍出,正是斷浪掌。
斷浪九重天,九重浪濤,每一重浪濤都帶着上萬斤的力量,向着陳楓拍擊而出。一般的弟子,被這斷浪九重天沾上一下,就要骨斷筋折,內臟碎裂。
而陳楓卻是不慌不忙,施展縹緲步,腳下一錯,便是避開了斷浪九重天,然後繞到楊景天的身側,右手食指變成玉白之色,向着楊景天的太陽穴點去。
下面衆人發出驚呼:“來了,又是這一指,楊景天會不會也死在這一指之下。”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楊景天的實力又豈是陳楓之前碰到的那些人所能比的?再說,他之前早就研究過陳楓的作戰方式,知道陳楓會來這一招,早就有所防備。楊景天朗聲一笑,也施展一門非常玄奧的步法,退到一邊,接着又是雙掌拍出。斷浪九重天再一次呼嘯而來。
只不過這一次,斷浪九重天中多了幾分寒意,那浪潮中似乎夾着許多冰塊一樣。
他只是巧妙地將冰雪罡氣融入到斷浪九重天中,降低周圍氣溫,遲滯陳楓的行動,讓陳楓行動,變得緩慢。他對陳楓的那一門玄妙的步法,也非常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