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瘦俊朗青年名爲滕君昊,乃是天雷府之人。
此時兩人似乎再也壓不住自己的脾氣。
畢竟年輕人心性激烈,此時就要拔劍而起,與元星辰理論一番。
這個時候,忽然一個巨大的飽嗝的聲音響起,將現場尷尬的氣氛給打破了。
衆人向聲音傳來方向看去,便是看到,那青銅戰甲中年,打了個碩大的飽嗝,臉上那異樣神色如潮水一般退去。
轉眼之間,便是恢復如常。
而後,他身子往後一靠,撫着肚子,哈哈大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便如常人吃了一份美味佳餚之後的那般神態一樣。
而他的氣勢,竟是比剛纔有了一絲些微的提高,雖然只是一絲非常輕微的提高,但是也足以讓人震撼了。
須知,這青銅戰甲中年,身上氣勢極爲龐大,像是他這等實力之人,哪怕實力想要提高一絲半毫都是極爲困難。
吃了這頓飯之後,竟然就提高了那麼一些!
他是將這九條龍當做大補之藥了!
既是食物,也是補藥。
衆人看着青銅戰甲中年,不由感嘆。
原來在這龍脈大陸之上,幾乎處於力量頂端的龍類,在某些人眼中也不過只是一位可以烹製的食材罷了。
也不過只是食物罷了。
當然,龍類也有不同,強大的龍類,他們自然是吃不了打不過的。
這幾條龍,級別還都沒有達到妖帝之境,只是妖皇罷了。
妖皇級別的龍類,在這龍脈大陸之上也是爲數不少。
在他們眼中,這些跟其他可以吃的妖獸也並沒有什麼區別,這就是強大武者的霸氣之處!
而他這一個飽嗝,也是正好化解了那略顯尷尬的氣氛,現場一下子又是活絡了起來。
他笑吟吟的看向衆人,說道:“諸位,怎麼這麼熱鬧啊?在這聊什麼呢?”
“沒聊什麼,沒聊什麼。”
盧才良趕緊笑着說道:“我們就在這開玩笑聊天呢!”
“哈哈哈,諸位都是一時俊傑。”
“實力強大,自不待言,而且,身上還肩負着師門的重任。”
“尤其是這一次,你們在朝歌天子城城主府的大比之中,能否取勝,爭得一個旁觀的名額,會直接關係着你們師門在別的宗門勢力眼中的地位!”
青銅戰甲中年濮星洲,目光在衆人身上一一掃過,向着那些弟子聲音沉緩的說道。
衆人都是凜然受教。
這些弟子似乎恍然此時才意識到,他們接下來要去參加的那個盛會,竟然有着如此重大的意義。
不單單是對自己,而且還有對師門。
“龍脈大陸,武者爲尊,弱肉強食。”
“而且真打起來,刀槍無言,一不留神,非死即傷。”
濮星洲的目光落在寇高懿和滕君昊身上,沉聲說道:“你們的實力,就是不如元星辰。”
“如若打起來的話,有什麼損傷,那麼誰來替你們天雷府和摧心派參加這一次的比武?”
“你們將一無所獲!對得起你們的師門嗎?”
他說到最後,已然是聲色俱厲。
衆人都是心中凜然,本以爲濮星洲作爲此次賽事的帶隊之人,將會和稀泥。
卻沒想到,他一下子把事情講的如此明白。
濮星洲又是說道:“這件事,我不會和稀泥,我會跟你們說的清清楚楚。”
“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元星辰確實是欺負了你們,確實是羞辱了你們,但是,我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懲罰!”
“因爲,這就是龍脈大陸,這就是我們武者的世界!”
“這就是我們戰神府,一向所信奉的!”
“元星辰與你們有了衝突,我只會冷眼旁觀,任由你們自行解決,其中若有什麼損傷,那可就管不了了!”
這番話說完之後,聽的天雷府和摧心派衆人臉上都是一陣木然。
元星辰哈哈大笑,給自己面前青銅杯中倒滿一杯酒,雙手捧起,大聲說道:“不愧是來自戰神府的大人,見識高卓。”
“濮大人,我敬您一杯。”
濮星洲微微一笑,也是倒滿一杯酒,遙遙碰了一杯,而後一飲而盡。
元星辰大笑。
濮星洲此時卻是淡淡說道:“當然,若是你以後與其他人發生衝突,那人比你更強,我也不會管的。”
元星辰臉上笑容一滯,然後接着又恢復正常,狂傲大笑道:
“這九大勢力,只要不是那些前輩高人不要臉的出手,否則年輕一代之中,公平較量,誰能與我一戰?”
濮星洲微笑不語。
接下來,濮星洲又是命人燉了一鍋龍肉湯。
這一鍋龍肉湯雖然不如他剛纔喝的那般精髓,但是卻是極上等的補品。
衆人喝了,都能增長不少修爲,頓時大夥都是變得興高采烈了起來。
雖然元星辰剛纔出言毫不客氣,狠狠的羞辱了摧心派和天雷府,但是此時,衆人卻還是圍着他打轉,以他爲主。
也不難看得出來,他在這些人之中實力最強,出身最高,也難怪他有着這等自信,行事如此狂妄囂張。
衆人都是圍在他身邊,一口一個元師兄的叫着,很是諂媚。
甚至就連幾個其他門派的那帶隊長老,也都是對他客氣有加。
忽然有人笑道:“這一次,咱們在朝歌天子城比試的這一場大比武,要爭奪有着五個旁觀的名額。”
“不消說,元師兄肯定已經是佔據其中一個名額了,這是穩穩的。”
“也不知道,其他四個名額能被誰奪走。”
他提到這茬之後,頓時現場便是冷寂了一下。
然後下一刻,在場所有年輕弟子臉上的神色則是一下子都肅然起來不少。
剛纔還是嘻嘻哈哈的,此時則一下子也變得極爲的嚴肅。
無論他們臉上神色如何,但此時眼中都是流露出一抹灼熱,那是一抹極度的熱切和渴望。
充滿了戰鬥的慾望和不想落於人後的驕傲。
這是屬於他們這些在龍脈大陸之上也算得上是頗爲出色的年輕弟子的驕傲!
甚至,聽到這句話之後,不光是他們,就連那些帶隊的長老,臉上也多半都是滿滿的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