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從陳楓懷裡跳下來,然後挨個的問好,大姐姐大哥哥的叫着,小嘴非常甜。
韓玉兒見了,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將她抱在懷裡,拿桌上的小點心喂着她吃。
沈雁冰的關注點則是在另一個方向,她義憤填膺的向陳楓:“那蘇少遊怎麼樣?你有沒有殺了?”
陳楓微微一笑:“蘇少遊已經授首!”
而後便將剛纔在外宗發生的那件事情,大題過程說了一遍,這件事情簡直是驚天動地,足以震動整個乾元宗,畢竟這是一名年輕弟子與太上長老的對抗,而最終年輕弟子卻還佔了上風,但在陳楓口中說來,卻是變得非常尋常普通,輕描淡寫的。
陳楓說完之後,沈雁冰鼓掌笑道:“陳楓,做的好!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退縮的!勇往無前,毫無畏懼,這纔是我認識的你。”
她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讚賞之色。
唐滿金也是鼓掌說道:“陳楓,打的好。”
然後幾個人便是又在一塊閒聊幾句,說了好一會兒話,陳楓發現,唐滿金雖然坐在這裡,但他很少說話,而他的眼神,卻是時不時的老往花如顏身上瞟。
只不過,他的眼神每次挪過去之後,只要是跟花如顏一接觸,立刻又會像是被火燒了一般,轉到一邊去。
過了一會兒,陳楓也算看出來了,唐滿金這個人其實應該是很木訥,口才很差的,他幾乎不怎麼說話,拼命的想融入到陳楓等人的談話中,但往往會弄巧成拙,說的一些話反而會導致冷場。
又過了一會兒,唐滿金起身告辭,陳楓送走了他,然後就趕緊拉着韓玉兒去到一處樓閣之中,問道:“師姐,唐滿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你們剛纔說話的時候,說的那意思,這段日子,似乎他是沒少來咱們這兒呀?他來這兒做什麼呢!”
聽到陳楓問這個問題,韓玉兒不由得捂着嘴,發出一陣輕笑之聲。
她笑着說道:“這段日子,唐滿金何止是沒少來咱們這兒呀?那是天天都來!一來就在這裡呆一天,說實話,都有點兒耽誤我們修煉了。”
陳楓笑道:“剛纔我大致猜出來他來這裡的原因,你跟我說說,看看我猜測的準不準。”
韓玉兒笑道:“他來這兒,可不是爲了別人,說是要跟我們探討一些修煉之道,實際上什麼都沒有探討出來。他來這兒呀,就是爲了你那嬌俏可愛的小侍女。”
陳楓之前就是如此猜測的,此時韓玉兒一說,他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
陳楓淡淡一笑,問道:“看這意思,唐滿金是對花如顏,有點意思是嗎?”
韓玉兒笑着點點頭,而後問道:“你怎麼看?花如顏可是你的侍女。”
陳楓淡淡笑道:“只有四個字而已,順其自然。”
“花如顏雖然是我的侍女,但是我也不會強迫她做什麼,一切都看她自己所願。若是她也喜歡唐滿金,兩個人在一起,自無不可。若是她不喜歡,我也絕對不會勉強她。”
這是陳楓的心裡話,也是陳楓一向所堅持的觀點。花如顏儘管是他的侍女,但是陳楓從來沒有把她當過侍女。
在他心中,花如顏跟他並無區別,是平等的。
乾元宗周圍,青森山脈一處山峰腳下。
這裡綠草如茵,旁邊不遠處是一條河流,而在空地的旁邊,則是一片密林。在這片綠色草地的中央,則是一座非常簡陋,不過半人來高的土墳。
土墳之前,立着一塊石質的墓碑,墓碑之上雕刻着幾個字“先師燕清羽之墓”
這是燕清羽的墳墓,而在墳塋旁邊,則是一間非常破舊的茅草屋,陳楓就是在這茅草屋,度過了五年時光。
那五年的時間,他日夜都在這茅草屋,守着師傅的墳塋,一刻也未曾離去。
此時陳楓又回到了這裡,距離陳楓離開這裡,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陳楓離開這裡的時候,還是一個普通的外宗弟子,當時的他面對普通的外宗長老孫長老,都感覺到完全無法對抗。孫長老的弟子,都能夠追殺的他,不得不進入青森山脈之中逃亡。
而現在的他,甚至已經可以正面硬撼外宗太上長老,而不落下風!
陳楓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粉頭之上長了許多荒草,陳楓走到墳塋旁邊,沒有動用罡氣,一點一點的,將所有的雜草都拔去,然後又捧來乾淨的黃土蓋上,弄得整潔如新。
陳楓重重地跪在墓碑前面,他輕輕吁了口氣,看着眼前的墳墓,許久未曾說話。
他的心中感慨萬千,波濤洶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言語。
姜月純果然是一個非常乖巧的孩子,見陳楓如此,也趕緊在旁邊跪下。
許久之後,陳楓方纔嘆息說道:“師父,我不知道當初的你,是何等的驚才絕豔,但是我,用了一年的時間,從不能修煉的一個廢物,變成了如今神門境第二重樓的一個武者。”